邹亚克就这样被封印了起来。
但他并不恐惧。
因为他不担心死亡。
死亡就会变强。
老死也是一样。
他开始耐心地等待着。
在第一个月里面,他想如果有谁能将我放出来,我以后一定要拜他为义父,为他打下整个世界。
或者拜为自己的兄弟从此生死与共,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喝的。
第二个月之后,他发誓,谁如果把我救出来,我就让他成为大富翁,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三个月,他发誓,如果谁把我救出来,我就给谁1,000万。
等到第四个月的时候,他开始受不了了。
说实话,他能够熬到现在,全是因为气血值足够高。
他开始愤怒,大喊大叫,像个疯子。
“如果现在谁把我救出来,我就把全部人都杀光都杀死!”
“而且我还要把整个世界都毁灭!”
然而没人听他说话。
就这样,他时刻被封印在大水泥墩里。
每天还定时有人给他注射葡萄糖,防止他自己饿死。
还有人将他的牙齿都给去掉,防止他自杀。
另外有人时刻盯着他,实际上他想自杀都不可能自杀成功。
因为他整个身体完全被水泥给封住了,想动弹都动弹不了了,也就是还透着一口气,露出一个管子,让他喘气和代谢。
如今他那高达数万的气血值,如今也变得毫无意义。
因为他被“拉近者”,时刻控制着,只有200的气血值,相当于泰森被封禁水泥柱子里。
只是健康指标相当于霸王龙,但力量却只能发挥出泰森。
这一天,随着一阵秋风刮过,寒风来了。
他惊喜地发现,自己这个大水泥墩子,被带着出去旅游了。
这是接近者的要求。
他需要去旅游,也需要去放松。
有人不可能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有很多人可以,但是“接近者”他做不到。
所以说他就申请要去放松旅游。
还弄了一个房车。
有秩序会的人跟着。
闻人升看到这里,只能说他们果然是草草创立的,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太不正规,太不严肃了。
于是车子前面是人,后面是大水泥墩子。
接近者一边坐着车,一边看着天空树木,还有大地。
突然间,他无聊地笑了。
他对着水泥说道:“邹亚克,你之前那么厉害,天天打这个,杀那个。”
“压制其他的觉醒者。”
“现在你不厉害了,你看把你能的?”
“装逼遭雷劈啊。”
“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活该。”
邹亚克很愤怒,他正在苦苦的煎熬。
他没有理会接近者的讽刺。
他心中在想:到底谁会来救自己?
他想到那个濮倚君,但是自己一想自己又对那个濮倚君没有任何恩情,顶多是带着对方逃了出来而已。
他一阵叹息,还有谁能救自己呢?
他突然间又想到了,自从自己拥有力量之后,就没有再想过父亲。
他又有些难过,对方没有拿自己父亲来威胁自己。
显然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对此无所谓吧。
反而会打草惊蛇。
那父亲会来救自己吗?
而在这时。拉近者似乎知道他现在想什么。
于是又讽刺道:“你肯定是在想谁能来救你?”
“呵呵,其实我们早就盘点好了。”
“能救你的人无非就是两个人。”
“一个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学生。她是清冷性格,只要没人去惹她,她不会管你。”
“另外一个就是你的父亲了,但你的父亲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找了很多人去找你,但他只知道你跑出了,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这两人都没有什么力量。”
“现在的话,你又想做什么呢?”
这个接近者就在那里嘲讽着。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人就是这样吧。
看到原本高高在上的人跌落下来,总有一种想要去踩对方一脚的感觉。
就好比古代教坊里,最大的客户往往是倒霉蛋的同僚一样。
兔死狐悲的终归是少数,更多的是落井下石者。
邹亚克陷入了半绝望之中,但是他还咬牙坚持,只要自己饿死了,累死了,就能重来。
实在不行,就老死。
只是坐牢的时候,堪比罚站,那时间过得是最慢的。
对方显然同样注意到这一点。
每隔几天就打一次营养剂。
现在邹亚克痛恨自己的气血太高了。
因为现在的他,像一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只要有那么一点阳光和水分就能活着。
而且他还百病不生。
即便他身上已经招满了各种虫子,仍然不死。
他皮肤非常坚韧。
他即便是想要将自己杀死也不容易。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的皮肤那么强。
接近者继续嘲笑他,甚至还在他头上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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