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进到了录音棚里,孙雅琪抱着手臂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一脸轻松的裴琰之,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臭小子,竟然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居然隐藏的这么深,要不是今天为了姑娘开口,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这个礼拜要去师父师娘那一趟,好好的跟师娘说说,也让师娘高兴高兴!
要知道,高峰这四个徒弟,到现在了竟然没有一个结婚的,董虎都已经三十五六岁了,也没有成家,孙雅琪就不用说了,另一个三师兄,现在也是孑然一身,但是身边的女朋友倒是换的挺勤的,裴琰之刚毕业,所以也没有结婚。
这四个徒弟的家事也是让刘香君操心的不行,高峰虽然不说,但是心中也是对四个徒弟没有一个成家的也是心中非常的不满,但是作为师父,也不好开口,所以每逢三节两寿的时候,高峰都会让刘香君去提点他们一下。
刘香君根本就不用高峰暗示,每次见到这几个人,都是如同父母看着自己还没有成家的孩子一样,心里的那份着急啊,就别提了,虽然四个人对二老都是非常的尊重,但是一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是左右而言其他,让刘香君也是颇为的无奈。
孙雅琪觉得如果能够把裴琰之有意中人的消息告诉师父师娘,估计能让两位老人高兴好几个月的,也就不要把目标放在自己的身上了,每次去师父家,师娘都会拉着自己的手,给自己说一些“女人啊,还是要找一个男人才对啊!”之类的话。
孙雅琪虽然对师娘非常的尊敬,但是对这番话则是不敢苟同,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独立女性,孙雅琪跟很多成功女性的想法很相似,对于婚姻,孙雅琪则是有些抗拒。
当年她年轻的时候,疯狂的爱上了一个帅气的年轻人,由于孙雅琪的洁身自好,并没有让对方更进一步。
,于是很老套的故事发生了,那天孙雅琪去找那个男的,结果在屋里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孙雅琪心灰意冷之下,离开了华夏,到了外国去学习MBA。
这件事情,裴琰之也只是有所耳闻,并不清楚孙雅琪是因为什么离开华夏的。
孙雅琪收回了自己的思绪,看着已经开口唱起来的裴琰之,嘴角一翘,眯着眼,非常享受得听着美妙的戏腔,在讲述着一个刀马旦的故事。
一曲唱完,孙雅琪被掌声惊醒,只见极限乐队的几个人一脸狂热的鼓着掌,看着从录音棚里走出来的裴琰之。
主唱魏东来激动的说道,“不愧是戏腔歌手,裴小兄弟,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引领起一个风潮的,今后,慢慢的,一些试探性加入戏腔的歌曲会更多的,希望到时候,裴小兄弟能够给予我们一些支持!”
裴琰之笑着说道,“魏大哥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琰之就好了,我能给你们什么支持呢!”
魏东来一看裴琰之也没什么架子,非常随和,也就打蛇随棍上,笑着说道,“行,那我托个大,叫你一声琰之了,琰之啊,你应该知道,过去不是没人想到过在流行音乐中加入戏腔,加入国风,加入一些诗词,都有人这么做,
但是都被无情的镇压了,毕竟我不说你也懂,华夏的鄙视链的存在,让流行音乐这些年也是停滞不前,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不过琰之你的《赤伶》一出,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所以说,大家还是喜欢这种音乐的,但是其他的音乐人没有你这样的身份,以一个京剧演员的身份来唱戏腔,这就让很多唱戏的人不便出来说什么,但是我们这些音乐人还是有这些顾虑的!
但是你这首《刀马旦》如果放出去之后,继续引领了流行音乐的潮流之后,就算是那些顽固派的京剧人也不会那么义正言辞的来阻止流行音乐中加入戏腔的元素了!
所以,我希望的是,在京剧人站出来反对流行音乐中加入戏腔的时候,琰之你能够也站出来,呼吁一下,让我们的压力没有那么大,那就最好了!”
裴琰之看着魏东来,和他身后的那几个乐队的同伴,看着他们眼中对于音乐的那种狂热,裴琰之也是被深深的感动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义不容辞!”
听到裴琰之斩钉截铁的话,魏东来也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上前给了裴琰之一个熊抱,让裴琰之有些愣神,但是感觉到对方手臂的力量,也是感受到了对方的激动,裴琰之微微一笑,在对方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
魏东来松开了裴琰之,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眼中也是带着一丝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住啊,有些失态了,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流行音乐是真的难啊,不光音乐圈被鄙视,其他的行业对我们也是不怎么看得起,虽然我们的受众正在逐渐地增多,但是我们的话语权却没有任何的增加!”
看着有些激动的魏东来,裴琰之拍了拍对上的胳膊,说道,“我觉得流行音乐的春天马上就要来了,坚持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魏东来看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感觉到对方的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说出的话好像一定能够应验一样。
孙雅琪看着一本正经的裴琰之,也是心中一阵骄傲,我的师弟,果然不同凡响,这个极限乐队虽然是自己麾下的乐队,但是里面每一个人都是桀骜不驯,就算是自己,他们也只是尊敬自己董事长的身份,如果在大马路上,面对面碰上了,估计都不会搭理自己。
但是没想到这几个人对裴琰之这么的推崇,这就是能耐啊,不管是什么行业,只要你有真正的能耐,就会受到同行业人的尊敬。
京剧界也是如此,当年的那些名家大家们,都是一场一场的演出,让同行业的人不得不佩服,这就是能耐,俗话说的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