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战马的马蹄将一块路上的碎石踢落进左边不可测的悬崖深渊,落下的石头没有一丝回响。
一队全副武装的牙狼部族族人徐徐走在崖边靠着山壁的小道上,这里是通往艾比夫山外的捷径小路,但只有牙狼部族的人知道。
“该死的,这种吃力不要好的事情父亲居然交给我来做!”
多德朝着旁边吐了口浓痰狠狠骂道。
“大人,一群星辰两脚羊而已,等一下把他们杀个干净,将他们的脑袋全部做成酒杯,而且我听说部落间的传言,星辰的女人滋味不错。”
多德旁边有一个赤裸着半身,刻着黑色狼头刺青,看起来异常魁梧的蛮人扯着大嗓子,不屑说道。
多德身为族长的长子,为了争夺族长之位,当然是有着自己的亲信。
骑着骸骨战马守护在他身为的人,就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的。
是牙狼部落有名的大勇士,名字叫做霍克·牙狼。
“星辰的女人滋味是不错,但为了这点好处可不值得,那些两脚羊虽然羸弱,但还是有几个厉害的,我就怕碰见棘手的。”
多德冷着脸,他回想起达克慌慌张张回来时的狼狈模样,心底难免有一些警惕。
“大人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达克那家伙本来就是废物,选择跟随他的,同样也不过是一些淘汰下来的废物而已,被那些星辰人杀死很再正常不过了。”
“让大人看看你们的气势!让他知道你们才是牙狼部落最强大的勇士!”
霍格在骸骨战马的马背上,举起举起双臂,好似要拥抱整个天空。
“吼呜,吼呜——”
在霍格的带领下,后面几十个牙狼勇士也是举起双臂跟着大吼起来。
黝黑的脸上却是狂热,伴随着的是一道道涌动的战意。
他们渴望着厮杀。
这种特殊的战吼,模仿自艾比夫群山继续往北的深处里面栖息的一种强大的魔兽。
牙狼部落的人深信这种魔兽的吼声能够给予人以力量和不死的体魄。
这种魔兽也是牙狼部落的图腾。
“大人,我们会帮你把那些星辰人砍碎的,践踏他们的一切!”
战吼过后,凶狠粗狂的黑脸上还留有激动,他对多德保证道。
说完,他们已经到达了悬崖小道的尽头。
从骸骨战马的高大马背上,在尽头眺望去,可以看见远处广袤的平原。
还有轮廓若隐若现的高大城堡,而那里,就是他们的目标。
凛冬城,奥瑞利安将手里的信纸丢进了烛火里烧成灰烬。
他本来好看的脸却变得很冷。
拜伦这家伙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心黑,居然想一分钱也不花,从他手里将魔药全部拿走。
凝望着白色的信纸化为灰烬,他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如果是一天前,也许他会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会答应。
因为一次收获的魔药并不能使他和他的领民度过整个残酷的长夜,所以他只能向拜伦求救。
哪怕是心头滴着血,也要把物质换过来。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也许会收获第二波,甚至是第三波魔种小麦。
他完完全全有资格坐下来和大奸商谈条件。
只是目前的难题是该不该让拜伦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假如让拜伦知道,这片残酷的大地其实蕴含着极大的价值,甚至可以种植魔药。
那他一旦放出一道风声,让国内的贵族打听到,那么寒冰大地的局势可就不像现在那么简单了。
庞大的利益最是动人心。
首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国内实力最强的那一批大贵族。
比如奥瑞利安的亲戚们,还有好几大荣耀传奇家族。
红龙,金狮,鲜血,不死鸟等。
要是其中一位大贵族插手进来,那就够奥瑞利安喝一壶。
不要认为奥瑞利安是王室出身就没有人敢招惹他了。
星辰贵族为了利益和恩怨,之间相互泼脏水,甚至动兵戈的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只要借口合适,他们完全可以过来威逼奥瑞利安屈服。
所以现在奥瑞利安考虑再三,这一次,他完全可以称作这些魔药是他从雄都带过来。
但是以后呢,这魔种小麦肯定对越久越多。
奥瑞利安需要的不仅是魔药,还有人口,资源,钱,太多太多。
他迫切的需要将以后多余下来的魔药表现,这跟他那个世界开公司是一个道理,需要不断扩张。
只有将不断基本盘扩大,才能真正有实力和那些大贵族扳一下手腕。
不管是以前那个世界,还是现在这个世界,奥瑞利安都很清楚。
自身的实力才是基础,才不会遭受屈辱。
强者眼里永远没有弱者的席位,更没有对弱者怜悯和爱!
过去如此,未来一样。
凛冬城,骑士训练场。
马鞭狠狠抽打在少年单薄的后背上。
“起来,还有五十圈,没有跑完不准休息!”
暴脾气罗素甩着鞭子吼道。
“我是真的跑不动了,长官,让我休息一下吧......”
躺在泥地上的少年有气无力,只见一个个同伴从他身边跑过,没有一丝停留。
“起来!必须跑完,就凭你这副模样,还想成为骑士?”
罗素怒眉一挑,有些恨铁不成钢。
“啊!我不当骑士了,仇我也不想报了,求求你放我回去吧,这里根本就不是让人呆的地方!”
充满情绪崩溃的话冲进罗素的耳朵里。
罗素与带着哀求目光的少年对视,突然间他大笑出声。
“哈哈哈,小子,当你来到这里第一天就已经晚了,这里只有站着进来死着出去,或者站着进来活着出去,没有第三条路可言,所以小子,要想活着,站起来,把剩下路的跑完!”
慷慨激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少年最后的侥幸心踏成粉末。
“所以给站起来,站起来!”
罗素的抱起再次展现,他扯着嗓子逼迫道。
“啊!我要活下去!”
少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上却是疯狂。
心头涌现的强烈求生欲望逼迫着他即将崩溃的身体,站起来,继续向前跑去。
这一幕已经不知道在这个训练场上演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