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见殷浩带回锦心 怒放火烧毁一切(1 / 1)

锦心是瑜 人生凉薄 2487 字 3个月前

殷浩无力地垂下头,靠在那块几近脱落的墙皮下。

很快地,稀里哗啦一阵坍塌的动静,那块脆弱的墙皮,随即就脱落下来,大片灰尘颗粒,盖地殷浩满头满脸,呛地他一直咳嗽。

他顶着这身灰,爬向早就没了气的乔锦心。

“对不起,对不起”

他跪在地上,红着眼,意图将人抱起来,手上却根本没有力气,几次摔在人身上,让他终于爆发了。

“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对不起,你起来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

泪水混合着脸上的白灰,浑浊成两道白线,滴在乔锦心身上,化开一圈脏兮兮的灰色晕染。

大铁门外,巨大的车辆急刹车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一楼,殷浩继续颓废倒在一边,伏地埋头忏悔地哭嚎。

来人皮鞋跺地的脚步声很急促,没走几步,就已经来到了殷浩面前,殷浩抬头,还没来得及摸到对方的黑色风衣,就被拎着脖领子,揪了起来,照着脸上就一记直给拳。

殷浩闷哼一声,却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两三拳之后,他又被不解气的丢在地上,那双高级皮鞋的主人,毫不留情,从头到肚子,能下脚的地方,通通踢了个遍,直到殷浩嘴里呕出不少鲜血,在地上蜷缩身子来回地打滚,痛苦地呻吟。

他收回脚,慢慢走向乔锦心,很明显的,脖子已经断了。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将口袋里的“药”,拿出来闻了两下,这才稳定住情绪,单膝跪地,将人公主抱抱起。

刚出这幢废弃大楼的门口,他抱着人抬头看了看这四周环境,摇摇头有些惋惜。

那辆他亲自从黑市上购买的黑色陈年老车,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可此时头戴鸭舌帽,黑色口罩的他,似乎才是更真实的他。

他孜孜不倦,不厌其烦地,一趟又一趟,将车上原本塞满后备箱的一桶桶汽油,一次又一次地搬运进去,肆意泼洒,每一寸都不放过。

工作中的他,对依旧倒在地上,满嘴鲜血的殷浩视而不见,那浑浊油腻的恶心液体,同样被浇在了殷浩的身体上,白色的墙体灰加上被汽油的浸润,糊成一片,他成了一个失去视线,深陷泥潭,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的失足者。

每一次他刚起身,就又是满头满脸,被淋了一身。

他想伸手去够那只遗落的手机,没想到那个正四处泼洒汽油的人,竟然又走了过来,将他的那只手机捡起来,直接扔在了一旁废弃很久,堆了不少乱七八糟工业垃圾的,接近一人高的大号垃圾桶里。

他拖着这个垃圾桶,来到门前,远离了这个汽油味浓烈的场地。

两只火机被先后扔了出去,一只在这个塑料桶里,一只则是直接扔进了一楼的区域。

欻地一下,火光冲天。

男人做完这一切,刚潇洒地转身,不过两三秒,身后就是巨大的“彭”地爆炸声。那个巨大的垃圾桶,因为不充分燃烧,里面有有不少木屑粉尘,直接就引发了爆炸,四处开花,熊熊的火光,越烧越旺,逐渐烧坏了部分老旧的墙体,墙皮的脱落,抖落了墙体灰尘,又引发了一次又一次大大小小的爆炸。

处在火海中的殷浩,究竟如何,是根本就看不到了。

男人头也不回,将手上的手套还有口罩尽数扔在了火场里,自己也发动车子,开出了这一片充满了无尽秘密的废弃仓库,不,废弃厂房里。

火光将天空染成了红色,而男人则开着车,跑进了那一片傍晚时分,地平线的尽头。

那里有水,即将有半沉入水中的梦幻月色。

就像这个,他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的女人一样,远在天涯近在咫尺。

天忽然就暗了下来,夜色里,他不知道天上的乌云正在悄悄聚集,一场反常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轰隆”一声,巨大的闪电撕开了夜空,就像是一只愤怒的怪兽,要降下惩罚到人间。急骤的大雨,瞬间就把这辆老破车,砸得噼啪作响,男人听着这动静有些不对劲儿。

等他稍微降下一点车窗玻璃,将手伸出窗外,才确认。

这哪里是什么大雨,居然下起了冰雹。

不过九月的天气,在C市,白天还有三十度的高温,竟然会晚上下起冰雹。

即使天降异象,也阻止不了他。

车开的越来越偏,也开的越来越快,马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司机们都挺忌惮这些大小不一的冰雹的,生怕自己的车还有人有个好歹。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艰难旅程,男人最终把车停在了那个风光无限的钟楼建筑之下。

他从前排拿出一把黑色的伞,掏出兜里的钥匙,自己一个人将门缓缓地打开了,然后又回到车上将车开了进去,直接开进了那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安静的可以听到滴答滴答,水珠掉落的声音。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纠结的将人抱了出来,沿着那个悠长的隧道,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哒,哒,哒,”呼应着水滴声,最后终于两种声音,同步到了一起。

“我把她带回来了。”

他推开那扇光亮的门,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一脸的羞愧。

“嗯。”

坐着正快速打字的女人,只淡淡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继续手头的工作。

“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好。”

男人站起来将乔锦心放在地上,默默地退了出去,吱呀,再一次掩上了门。

“唉,还是逃不过呀,但是这一回,你死的也太冤了吧?嗯?”

女人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乔锦心的脖子处的伤口,随后就抄起堆在墙角边好些日子不用的锋利小铲子,如同割肉一般,一点一点操作着,将脖子与头剩下的一点点连着的皮肉给好好割下来。

门外的男人并没有走,他透着门上的那个小孔,观察着门内的一切,直到那把操作自如的小铲刀,一下子扎到了他偷窥的位置。

那把铲刀已经穿透了门板,离着他的眼睛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

辛亏他那一瞬间反应够快缩回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