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故意的？”
女孩愣了愣，嘴唇微张，似乎是没想到这样的回答。“是为了讨我开心吗？”
“不是。”
“那为什么……”疑惑，女孩拥了上来，看向怀中的人儿。
“诶呀！问那么多干嘛，知道我不会俄语就好了。”苏澄心中大骇，连忙打断对方过于耿直的发言，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让自己难为情的发言。
自从穿越后，苏澄便发觉自己对于这样的情话抵抗力下降了不少。
再过去，陪老妈看宫斗剧时，总是被骂铁石心肠，屏幕中装饰的精致的格格们相互倾诉，在苏澄听来也只是感到突兀。
但是现在，每每这情话放在自己身上，心脏跳动便快得不得了。
而且，讨她喜欢什么的，像是自己处于被动地位一样，怎样也应该说成是……
是……
嗯？好像确实是在讨对方欢喜。
好烦。
“好吧。”
女孩点点头，也没打算深究，只是将手机递还给了苏澄。“虽然阿澄不会，但是，可以教你。”
“嗯……不到十天的时间，能行吗？”
“肯定可以的。”
叶子满怀信心，只差没把标语贴在脑门上。“阿澄的话，一定没问题。”
口舌干燥。
对于信心满满的叶子，苏澄也没什么办法，也只好按着对方的意思。虽说他苏澄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但在几次vtuber直播的过程中，也算是对自己的技术有了些了解。
——“三叶橙子！！！”
——“橙橙橙橙橙橙橙橙橙！！！”
像这样的弹幕有很多人都会刷，像是下雨一样在弹幕条上滚动。
虽说有很多人都是怀着不轨的心思，但至少也能看出来，自己的水平并没有沦落到“鬼见愁”级别。
——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
大概还不至于如此。
至少也是“KTV即战力”这样一个水平吧？
“好。”
苏澄下定决心。“我相信你，小叶子。”
“我将一直相信你。”
“唔……我也一样。”叶子顿了顿，脑海中构思着无聊的情话。“我的相信是阿澄的无数倍。”
“噗，好土的。”
苏澄捂嘴笑到，想起了这样一个笑话。
深爱着的情侣相互这样讲，我好喜欢你，对你的爱是你对我的的无数倍。
那么这样的爱意究竟有多少呢？
是零。
因为这是方程的唯一解。
“啊？”听苏澄讲完这个笑话，叶子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落寂不少。“阿澄的意思是说，叶子一点都不相信阿澄吗？”
“你！”
听到这话，苏澄也是没料到对方的脑回路居然想到了这一层，千层饼里的千层饼，万层饼了。
奇怪的回路。
“当然不是了，怎么会这样想呢？”
怎么回事呢？
转身，苏澄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了对方的脸蛋。
“低头。”
叶子呆呆的，似乎知晓了自家男友要做的事情。
女孩额头前那层刘海被掀起，轻轻一咬，唇齿与肌肤交错，于那最明显之处，苏澄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这样，我们就算扯平了吧？”
“安全感，你要的安全感，所以，别再说那种话了。”
退后两步，苏澄看着自家女友微微颤抖的身体，不自主地别开脑袋。
第一次去主动亲吻叶子，苏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照理说男生应该主动一点，但苏澄有些怕这样的主动会被叶子误解，傻傻的女孩，怕不是第二天就会闯出大祸，所以苏澄的战术，是要有策略性的主动。
最少，对方可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再过分的话，可是违法行为。
不过，是违法行为没错了，可惜的是，她辰烨不这么想。
甚至还想要更进一步。
被荷尔蒙所冲塔的女孩如同听到了桑普多利亚海湾女神的耳语。在一次微微接触后，叶子陷入了强烈的纠结中。
——“……阿澄亲我了。”
——“阿澄，阿澄，呼呼……干脆！今天晚上！”
——“不行，这可不行，会被阿澄的父母给打死的。”
“总而言之，请立刻和我结婚吧！”
……
……
……
心情，大概是微妙的。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质疑自己这低下的意志力已经成为了苏澄每天晚上的保留节目，从它被开发出来开始，就是为了质疑。
像是“今天牵手的时候应该站到靠路外的一侧，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比较有勇气，更像是男人。”
又或者是“果然不应该进展这么快，叶子都已经肆无忌惮了，我是什么可以随便采集的矿物吗？每天都要接受对方大力的拥抱，被完全黏住了……”
以至于“今天亲额头是不是有些过激？唉，还是冲动了，苏澄啊苏澄，这就是你羸弱的心理防线吗？”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
“阿澄！”
照例，第二天在达到学校时，辰烨小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身后猛的扑了过去，震惊两人周边的一圈来往同学。
“放开……”
最开始，苏澄还是会反抗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必要，因为第二天对方还是会以同样的方式再次扑来，这时候倒是锲而不舍起来。
以至于开学不过一个月，学校论坛和贴吧里已经将他和叶子评为了“大一最亲密情侣”。
才不是嘞。
“你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招摇。”苏澄无奈，在怀抱中扭动着身子，说到。“是故意的吧？”
“可是我在书上有看到说男生都喜欢张扬类型的……”
嗯？
挑挑眉，苏澄心想着，这叶子又是从哪儿读来的歪门邪道。
“那我问你，你很张扬吗？”
“我……”
“那不就好了。”挣脱束缚，苏澄微笑着转过身子，捏住了女孩的脸颊。“叶子自然一点就好了，什么样的叶子我都喜欢。”
“好。”
点点头，女孩没有反抗，接着说道。“我借到了一间自习教室，可以教阿澄学俄语。”
也可以搂搂抱抱。
不过每天只有几小时的使用权。
目光上下瞟动，辰烨小姐紧张地看向苏澄。
会拒绝吗？
没有。
听到叶子的话语后，苏澄内心先是一惊，接着便理解了，逐渐意识到了这女孩强大的行动力。
“昨天晚上那件事啊，当然好了。”
“不过，你紧张什么？”将面庞凑近，苏澄笑了笑，单手轻抚女孩的发尾。“能有单独的教室当然好了。嗯……我懂了，叶子是想要奖励，对吗？”
“对！”
叶子飞快抢答。
只是这一声抢答，却是再次引来了四周同学怨怒而带有艳羡的目光——“这一对天天的是不是有些过分？”。
带着歉意的笑容，苏澄微微弯腰道歉，拉着叶子飞快逃离现场。
——“我要阿澄的全部。”
跟在身后，娇小的背影玲珑如宝石，在女孩眼中变为了无上。
——“这就是我要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