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青元门的小白脸(1 / 1)

茯苓确认了云镜还在后,就去了素问峰,在小晋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之前,她不敢再丢下小晋自己一个人去藏书阁了。

就是要再多麻烦墨染师姐和红绯一阵子了,三师兄的事得多耽误一些时间了。茯苓满心歉意地对墨染道。

墨染戳了戳茯苓的脑袋,道:昨夜师姐才和你说过不要客气。至于红织女,我看她倒是乐在其中,巴不得这样的日子越久越好,你完全不需要觉得对不住她。

对了,那个叫云镜当真没事?若是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说。墨染道。

没事,他现在凌烟峰。凌烟峰整座峰都被我师父的灵识所笼罩,不会有什么歹人进来,其他峰的弟子也没胆量去凌烟峰闹事,只要他不离开凌烟峰就一定是安全的。茯苓答。

那万一他离开凌烟峰呢?墨染问。那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要是觉得自己伤情缓解了一点,就此离开紫霄宗也有可能。

我在他屋子门口留了铃铛,他若是出门,我会知道的。茯苓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另一个铃铛,这个铃铛和被她留在云镜屋子门口的那个是一对。

结果茯苓的话刚说完,她手里的这只就响了起来。

这么快就打算走了?会不会只是想出来接个水?墨染奇怪道。

我不确定,但是去看一趟也不费事,我去一趟。茯苓想以防万一,直接起身。

凌烟峰半山腰的竹林木屋里,云镜闭眸休憩了几个时辰,最后是被一串敲门声唤醒的。

来这片竹林里敲门的人能是谁?这里原本就只住了一个茯苓,来这里的人多半就是找茯苓的。

应该是敲错门了吧?

云镜起身下榻,开门想告诉来人茯苓不在这里。

可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徐风看着云镜虚弱的模样,嘴角没抑住得意的笑容,他是跟在执法堂弟子的身后来的。

青元门云镜?走在最前面的执法堂弟子皱着眉头看着云镜,开口问道。

是,你们有什么事?云镜问。他心中已经差不多猜到,昨晚的事是谁搞得鬼了,他衣袖下的拳头捏紧。

我们太初峰的地牢里都关了多少青云门弟子了,怎么又送上门一个。执法堂弟子嫌弃地道。

严师兄,这个云镜昨晚打伤了我二师兄,他在我们紫霄宗的地盘上还敢出手伤我们紫霄宗的弟子,实在是欺人太甚!徐风道。

严师兄一听徐风这话,对云镜就更不满了,区区一个青元门的小白脸,竟然也敢在紫霄宗这么嚣张。

他抬手示意跟自己同来的几个执法堂的弟子上前抓人。

颠倒黑白!紫霄宗有你这样的弟子,也离破败不远了!云镜躲开上前的几个弟子,道:我自己会走,不劳你们动手。

青元门的小白脸,你昨日里不是很会忽悠人吗,在藏书阁装什么好人,把女修们哄得团团转,这会儿怎么不装了?徐风骂道。

云镜不想再与之多语,这世上就是会有这种品行败坏之人,就算在紫霄宗这种正道大派里也不会例外。

与这种人争吵也没有意义,他不想搭理了。

在这种人的衬托下,就是无情的茯苓倒是也显得顺眼起来了,至少茯苓这种正直的人就做不出像徐风这样的事。

云镜跟着严师兄一行人去了太初峰的执法堂,但是他心中并不对执法堂的审判抱有什么期待。

正如执法堂的弟子所言,太初峰已经关了好些青元门弟子了,对青元门的偏见颇深,不可能指望执法堂给他一个公道。

踏入执法堂后,堂上正中央做的是执法堂的管事,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执法堂弟子,这些人之中,身份最高的一个竟然还是徐风这个太初峰大长老的亲传小弟子。

云镜对太初峰的弟子们都是个什么身份并不了解,但是他向来有一双十分擅长观察的眼,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都是个什么地位,互相之间关系如何。

他很快就确认了一点,这场对他的审判里,紫霄宗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其实一个也没来。

可他云镜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青元门弟子而已,放在其他门派或许算得上有头有脸,但是放在紫霄宗可就不够看了点,可不够惊动首席弟子、长老、峰主之流的人物来定他的罪。

云镜,你伤太初峰的弟子,我们紫霄宗饶你不得,你就和你那些同门一样,去地牢里关着吧!严师兄三言两语间就确定了对云镜的处罚。

云镜听得的眸色更冷,其实眼前这些人没什么好怕的,他能从这些人的手里逃出去,可出了执法堂,紫霄宗还有许多修为在他之上的弟子,他又有伤在身,根本不可能逃得了,反而会因为闹了执法堂而罪加一等。

关多久?若是不长久,他也就只能咽下这口气,忍上一忍。

因为他在紫霄宗是孤立无援的啊……唯一熟的茯苓,也已经闹翻了。

听他这么问,严师兄瞬间就嗤笑出了声,当然是关到你死为止。不过你进去了也不会寂寞,连你们门派的化神期老祖也在里面呢。

云镜脸色苍白,衣袖下的拳头捏得更紧。

他对紫霄宗的好印象,今日算是被这些人消磨殆尽了,真是失望透顶!

他曾因为徐幸欢在紫霄宗,而对紫霄宗多几分关注。以往总听说紫霄宗多了不起多团结一致,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又哪里比青元门好到哪里去!

我没有主动伤人,是他们几人在树林埋伏我,打伤我,甚至打伤了一个孩子。这里既然是执法堂,那也该听听我的话,公正地评判。他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必须被自己辩一辩。

可这原本就是徐风安排的一场审判,就是云镜说得再多也没用。

无论他如何解释,堂上众人也都是一脸讽刺地看着他。

那种感觉……一如他刚家破人亡那会儿,所有人都能践踏他,没有人会给予他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