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不理弗劳尔,和这种小角色争执枉拉低自己的逼格,弗劳尔也知道自己有些孟浪了,易伟的秋雨财团资产数百亿,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只是话已经出口,一时也不想就这么低头认输,暗想就等待汇丰的方案通过,以挽回自己的面子。
卫东笑道:“今天再度召开董事会其实议题只有一个,就是秋雨控股公司将会出资1.75亿港币注入到和记公司里,以换取和记公司33.7的股权。”
“什么?这不可能?我反对。”弗劳尔立刻就叫嚷了起来。
祁德尊说道:“没错,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刚才易伟先生所说的,我打算接受易先生的提议,所以今天召集大家召开这次董事局会议,就是要讨论这个议题。”
顿了一下然后面向弗劳尔方面道:“你可以代表汇丰投反对票。”
把弗劳尔气的不轻,眼下心中充满了绝望,祁德尊自有四席,易伟手上就有两席,两人相加就占到了董事局九席中的六席,只要祁德尊不反对,那这易伟提出的方案就会被通过了。
那汇丰的打算就一切落空,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到汇丰总部又怎么向沉粥交代?
弗劳尔气道:“你们竟然私底下早就商量好?”
祁德尊道:“你这话说得,这不是拿到董事局会议上来投票了吗?”
然后笑道:“我们也就不多说了,下面对易伟先生的提议进行表决。”
祁德尊率先举起了右手,管理层的代表也举了起来,卫东也举起来自己的右手,怡合的代表迟疑了一下还是举了起来,转眼间就只有汇丰的代表弗劳尔没有举手了。
弗劳尔见众人都举了手气的不轻,倔强地说道:“我反对。”
祁德尊笑道:“八票同意,一票反对,入股计划获得董事会的通过,只要等在全体股东大会上通过,我们和记就会接受易伟先生的入股方案,争取早日完成入股,帮助和记走出泥潭。”
撇了一眼已经面色惨白的弗劳尔,说道:“散会。”
弗劳尔气哼哼地转身就走,以后是再也不想来和记大厦开会了,今天自己是丢人了,汇丰的打算也落空了。
祁德尊对卫东道:“易先生,我们先聊一聊股东大会的事情。”
如此大幅度的注资入股,当然是需要召开全体股东大会审议通过的,两人去了祁德尊的办公室商议了许久,卫东才离开。
第二天卫东想要入股和记公司的新闻已经是铺天盖地地报道出来了,说什么的都有,这毕竟是四大洋行之一,在去年祁德尊带领的和记公司都可以和怡合叫板,这转眼间卫东都会成为和记的大股东了,真的让人很唏嘘。
当然和记要召开股东大会的信息也刊登了,只是没有引起局外人的注意罢了。
卫东在办公室里正在考虑如何处理和记公司,汇丰银行大班沉粥就打来了电话:
“易生,您好,我为弗劳尔的不礼貌向你道歉。”
“你也太见外了,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沉大班打电话不会是只说这个事情吧?”
沉粥笑道:“易先生,是这样的,您对和记公司也有兴趣?”
“当然了,我之前就是和记的股东,对这间公司还是蛮有感情的,我可不会看着它破产倒闭。”卫东随便就扯了一个理由。
当年还是把太古轮船公司卖给黄埔船坞的时候,进入了和记的董事会,沉粥倒是知道这个事情,可要是说卫东给和记有感觉那就搞笑了,真的有感情也不会在股市最高的时候把手中所有的股份都卖了,一股都没有留下,是彻底地清仓出货。
易伟这个话就是在骗鬼呢。
沉粥道:“易生,这和记虽然现在陷入了困境,可毕竟是四大洋行中仅次于怡合的存在,让你入股了这个不太好吧?”
这些洋人一直对卫东进行各种防范,阻止卫东收购洋行,之前主要是保密工作做得好,正好是股市的低迷期,明面上打着收购怡合的幌子,暗地里布局抢走了怡合的心头肉置地和九龙仓,现在纽必坚还经常在聚会的时候骂卫东呢。
怎么这才多久,卫东又盯上了和记洋行,汇丰都算好了,否决了祁德尊的供股方案也只能接受汇丰提出的条件,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易伟杀了出来,直接抛出一份更多现金的方案来,现在汇丰的算计都落空。
卫东笑道:“罗罗公司还是生产航空发动机的呢,我不也照样可以入股?那利兰汽车公司可是十多个汽车品牌,不也都整体卖给我了?这和记只是一家贸易公司,怎么我还没有收购的资格?”
香江这些洋人目光就盯着香江这弹丸之地,卫东早就不是之前刚来那个还要被洋人威胁轻易拿捏的了。
沉粥被卫东呛的直咳嗽,这确实是没有想到的,确实罗罗公司和利兰公司都被卫东收购了,只是那都是登记在阮桃名下的呀,那和易伟名义上市没有关系的。
“那不是阮桃女士名下的公司?”
卫东直接道:“可这和记也不是我的名下。”
沉粥不想再讨论公司放在谁的名下了,说道:“易生,这和记公司的事情我们再商量一下如何?”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和记我不会放手的。”卫东直接回绝了沉粥的提议,和记是自己盯了好几年的肉,这马上就要吃到嘴里了,又怎么可能吐出来呢。
话说,,,..版。
再说汇丰最后把和记卖给超人了,卫东虽然和超人关系还不错,可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现在能拿到手里是一个也不会撒手。
“你...”
沉粥还想说什么,卫东没有给这个机会,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在这关键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谈的。
沉粥被气的不轻,汇丰提出的方案都没有被祁德尊拿到董事会表决,现在看来如果卫东执意进行下去,汇丰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如此一来,易伟将会成为首个收购四大洋行的人了。
可气的是,沉粥还拿易伟没有什么办法。
三天后和记的股东大会召开了,卫东亲自参见,向股东说明了自己入股后将要采取的措施,无非是注入资金,解决公司二十多亿的债务,精简机构让和记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有卫东出面确实不一样之前吵吵闹闹的零散股东都被卫东说服,投下了赞成票,让卫东的入股计划顺利地通过了。
汇丰的代表弗劳尔气的牙痒痒,股东大会通过就是汇丰也没有什么高招,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祁德尊第一时间向卫东祝贺道:“易生,和记公司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能让和记尽快地恢复盈利。”
“我会的,和记公司要不了两年的时间就会正常经营。”
股东大会结束了,卫东连忙召开董事会,卫东也如愿地坐在和记公司董事局主席的座位上,给祁德尊保留了和记大班的职位,可董事局主席的位置是要让给卫东了。
卫东刚想要说话,祁德尊示意了一下,然后说道:“公司虽然度过了这个难关,可后续还有多笔的债务需要清算,眼下就是三条道路,头一个变卖一部分公司资产然后偿还债务。”
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公司之前多次扩张吃下大批的公司和物业,现在要偿还债务头一条就是要把之前高价买来的资源卖掉,现在市场行情不好,卖掉之前的投资就出现亏损了,有些得不偿失,这也是祁德尊之前没有动用的一个手段。
祁德尊接着说道:“还有一个就是定向增发股票募集资金以度过公司的难关,我在这里表态,虽然我还是公司的大班,可我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打算去轮敦度假,修养一段时间,我手上持有的投票权,将会由易伟先生代持,无论是变卖资产,还是定向增发股份,对公司进行整顿,我都是无条件的支持。”
祁德尊这么表态也是对卫东接下来工作的支持,公司一直都是在破产的边缘挣扎,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了哪一部分都心疼,公司的高层都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老部下,调整谁都是一堆的破事,眼下换了易伟当家做主,肯定是要对高层进行调整,自己躲到轮敦去,眼不见心不烦,静等易伟把公司带到正确的道路上来,自己多省心?
祁德尊这把自己公司的投票权交给易伟,也可以随时拿回来,交的只是投票权,自己股份也不会受到影响。
公司的副总裁董事李察信急道:“主席,你身子没事吧?”
“没事,我是去休息疗养的,能有什么事情?”
“那就好,吓我一跳,回头我们去看您。”另外一名管理层董事陈茂勋说道。
祁德尊笑道:“你们一定要帮助易主席把公司管理好,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祁德尊又交代几句,转身出了会议室。
等重新就坐,卫东先是对怡合的代表问:“你们怡合是只有3的股权吧?”
“是,怎么了?”托马斯不知道卫东为什么提起这个问题。
卫东说道:“3有点少了,这个董事会的席位你还是交出来吧,什么时候有超过5的股权再来吧!”
托马斯惊讶地叫道:“什么你要赶我出董事会?我可是怡合公司的代表。”
卫东笑道:“我知道你是怡合的,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差点被我收购了,那置地和九龙仓还不是被我买下来了?”
“你...”托马斯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怡合只持有三个点的股份确实是有些少,按理说是不能加入董事会的,只是各家洋行互相之间都有持股,就像祁德尊也身兼二十多家公司的董事,还是汇丰董事局的副主席呢,这已经是香江各大公司的常态。
不过卫东接手和记首先就是要整顿董事会,虽然管理层有副总裁李察信,陈茂勋两票,自己有两票,还有祁德尊的一票,已经是五票了,可副总裁李察信,陈茂勋两人是什么态度,卫东现在还不知道,如果到时候给自己使绊子怎么办?
自己手上只有三票,眼下就是要重新调整董事会的席位,自己要彻底掌控董事会才行,首先就是要挤走怡合公司的代表,自己和纽必坚闹出了不愉快的事情,这个托马斯代表肯定会和自己唱反调,还是先撵走才是正确的做法。
卫东笑道:“或者等怡合什么时候持有超过5的股权再申请进入董事会吧。”
5只是一般默认可以加入董事会获得席位的一个条件,如果申请后被董事会主席否决,那也不能进入董事会,除非达到公司16的股权,依照《公司法的规定,可以获得一个董事局的席位。
16点也只是一个席位,要是关系好的都可以拿到3个董事席位了,这中间的差距是十分的明显。
托马斯气的脸上一阵青来一阵紫,眼下公司被易伟把持,自己股份确实不足,也只能先离开了,要不然丢人的是自己。
气哼哼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走着瞧。”
汇丰的代表弗劳尔急了,这怡合的人走了,外人就剩自己了,还有一个英资的投资者那是常年不露面的,还有一个席位在会德丰的约翰马登手上,只是平时都不派代表过来,或许是对公司失去了信心,任由祁德尊折腾。
卫东笑道:“我原有的股份经过入股摊薄只剩下10.8的股权,分别交给阮桃和阿珍两人代持,正好每人都超过了5,可以作为公司的董事,你们商量一下,看谁反对?”
公司董事会席位只要主席提出来正常都是可以通过了,更何况这是易伟当上主席后第一个提议,两女名下都有5的股权,完全有资格担当董事。
管理层的三名董事李察信,夏伯殷和陈茂勋都不会反对,开玩笑,要是反对易伟那自己这个董事的位置也不保了。
现场里只有汇丰的代表弗劳尔是个外人了,明知道反对无效,还是倔强地道:“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