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和阎漠宸把皇帝弄死后,将皇位送给夜离,她就可以和阎漠宸双宿双飞。
即便阎漠宸是个断袖又怎么样,她去把男人的喜好纠正就好。
在皇帝未死之前,她这女儿身份还不可告诉那男人。
只是这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想了很多很多。
夜离忽然上前抱拳说道:“皇上,太子一人恐不能胜任,此事由微臣辅佐太子,可好?”
“嗯,璃王也一同辅佐太子。”皇帝看着二人,越发满意的点头。
羽浩瀚看向秦如君,那深蓝色的眼眸中闪着几缕意味不明的笑意。
秦如君隐在袖中的手握成拳头,隐忍着想打他这贱贱的笑脸的冲动。
这笔账,她会记着。
好歹阎漠宸是她的男人,谁也不能欺负了去!
……
出了殿门。
夜离说:“太子,此次抓炽焰门一事可有何打算?”
夜离其实这么问,不过是随口一问,他就是想与秦如君说话,仅此而已。
秦如君瞥了他一眼说:“此事,晚些再议,晚些本宫到璃王府上相议如何?”
她这话其实是带着几分敷衍。
她现在一心想着回去看某个男人。
一想到之前那羽浩瀚的话,这毒似乎很厉害,若是如此,那以前阎漠宸总是假装咳嗽,还假装咳出血来,现在这毒一深,恐怕就真的会咳嗽咳到死了。
她想起昨晚上那男人让她吸毒血。
他其实也是知道,这毒对北冰人以外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影响,所以才会让她来吸的吧?
当时若是她有犹豫一下下,恐怕就会出事。
虽然吸出来了,可是风子默说,这毒还有余下的。
夜离没有瞧出秦如君的心不在焉,只是点点头。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秦如君却没有理他的意思,挥了挥手直直往外走。
那脚步匆匆的样子,看上去是迫不及待的去见谁一般?
夜离蹙眉。
“爷儿,怎么了?”一旁的小厮带着几分疑惑的看着夜离。
最近他家爷越来越奇怪了,对太子的态度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可从来不会如此。
夜离甩袖,正想说回府,但刚刚拾阶而下时,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走,去景阳宫。”
小厮愣了一下,脸上挂着的满是不可置信。
璃王很少踏足景阳宫,如今要求去景阳宫,可真是奇怪极了!
……
景阳宫。
秦如君入了宫门,瞥了一眼熊大和熊二,直直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熊大和熊二刚想跟上,可到了寝殿门口,还没有踏足,殿门就“砰”的一声阖上了。
熊大走在最前面,差点就要撞上被夹住了鼻子。
熊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疑惑。
“最近殿下怎么都爱待在寝殿里?”熊二问。
“也不知道殿下最近都是怎么了。”熊大暗暗摇头。
李初蝶正走过来,听见他们的话,幽深的视线落在那阖着的殿门。
她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寝殿里,秦如君刚刚将殿门给关上,带起一阵巨响。
窗外的阳光折射如屋中,窗户靠着床榻极近,因此阳光洒落在床榻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倚靠在她的软枕上,手执书卷,长发随着窗外的风轻轻拂动着,就连那衣襟因为窗外的风轻轻被拂开,露出了里面野性的肌理,静谧而美好。
从秦如君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见男人俊美非凡的侧脸,阳光在上镀着一层金光,男人修长的大长腿叠在一起,几分慵懒,几分魅惑,还有几分虚弱的美。
如此美好的画卷,让秦如君仿若置身在画中一般。
她都不忍心出声去打扰这美好。
她静候了一会儿,这才举步走至他的身边。
“喂。”她叫这一个字的时候带着几分没好气。
他的视线依然落在书卷上,没有抬头看她的意思。
“嗯?”从他的完美薄唇间轻轻溢出一个音节,漫不经心。
秦如君忍了一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籍,说:“阎漠宸,你还真当这里是你的疗养院呢?昨天晚上的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了,不解释清楚,我马上把你无耻的事情说出去。”
男人抬眸看她,略带几分兴味的勾唇问:“你说说,本王什么无耻的事情?”
“呵!那可多了啊,比如啊,你好男风啊,比如啊,你昨晚上穿的亵裤颜色。”
“想问什么?”他也不想再继续听她胡扯,直奔主题。
“这个毒,叫化情散对不对?你这两天出去,是为了去刺杀北域王?那个羽浩瀚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语气灼灼。
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的隐瞒。
显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是对他一无所知。
即便是已经确定彼此之间的合作关系,但他这样时不时来这么一下,她的心脏实在不好,受不了。
男人那双潋滟的华眸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冰蓝色的眼眸中,光芒越渐暗沉。
他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秦如君,坐下。”
秦如君深呼吸了一口气,如他所愿坐下。
她等着他给的解释。
“此毒名为化情散,只对北冰人有效。羽浩瀚为法师之首,也是北冰国人,从另个层面来说,他是本王的最大敌人。”
秦如君挑了挑眉,抱着手臂,“完了?”
男人凝眸看她,眸色中的光,有几分暗沉。
“此次去,并非刺杀北域王,羽浩瀚此人手中拿着一件本王的东西。”他解释的很简单,可却都解释清楚了。
秦如君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是法师之首?也就是说,南渊国的那些法师,全部都会听令于他?看来很厉害嘛!”
若是如此的话,那他们的敌人很多啊喂!
阎漠宸这个男人,光凭炽焰门又如何是众法师的对手。
听说这些法师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这样说起来的话,你的敌人很多啊。这些法师若是都将目标对准你的话,那你不是死定了?那个羽浩瀚这次还用驯兽师的身份混入了皇宫里,他们到底想干嘛?还有啊,你现在伤势这么重,毒都没有清干净,千万千万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秦如君说这话的时候,眸光闪烁着,那桃花眼本就轻佻,可如今却带着几分郑重之色。
她边说边抓住了他的衣袖。
话都没有说完,却发现这男人在笑。
他绝色的薄唇唇畔轻轻勾勒着醉人的弧度,魅惑众生的浅笑。
“你笑毛线?”秦如君很不能理解,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还有心情在笑?
“关心我?”他问道,语气却如平常一般漫不经心。
秦如君朝天翻白眼,很想一掌呼过去,“我不关心你关心鬼啊?你倒是说句话啊!”
“你要做的,只需要掩盖好我的身份。法师,我来除。”
“虽然我知道我对你可能就那么点用处,不过好歹我也是有用处啊,你说不定日后还得感谢我。南思颖和她那两个法师现在都被放成无罪了啊,而且秦瑞麟娶了晋凝云……”
“嗯。所以,晋阳国绝不会放过南渊国。”男人平静打断她的话,“其他不必担心。”
他边说边将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着。
秦如君也不想再多问,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问:“你这余毒,怎么解?”
手上一空,男人眸光轻闪。
他抬眸看她,复又将她的手抓住:“若是告诉你,你会替我解?”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两人之间已经毫无任何的称谓芥蒂。
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已经亲密到用“你”和“我”来相互称呼。
秦如君垂眸看着他专注玩弄着自己手的模样,嘴角轻轻抽了抽。
“你先说,我就能够想法子给你解。”
“秦如君。”他蓦地唤她。
有些像是欲言又止之意。
可他的话没有说出口,被敲门的声音给截住。
敲门的熊大在门口轻轻敲门试探性的说道:“殿下,璃王求见。”
一句话,将屋内那原本的暖意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