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把快递拿进来,打开一看,是那件漂亮的连衣裙,淡蓝的颜色和花边,好像自带着香味,一股莫名的香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样式实在是太漂亮了,褪下身上的睡裙,迫不及待的换上了,我现在穿着这件衣服绝对会把柳宜修惊艳到的!
到晚上的时候。柳宜修不会舍不得我脱衣服和我做吧……
我赶紧摇摇头,这是什么羞耻play啊!
毕竟是换上了新衣服,我肯定得臭美一番嘛!
拿起手机就开始玩起自拍来,转个圈让自己的头发甩起来的来了个五连拍,拿起来一看,然后我就自言自语,“还是很漂亮的嘛!翩翩的裙摆和飘扬的头发,有一种很自然的美!”
然后我就玩疯了啊!各种拍,躺着拍,站着拍,坐着拍,很快我就觉得气喘吁吁了,我就坐在床上开始欣赏我的天生美图。
嗯,真的是越看越漂亮呢,我都没想到,我可以这么好看!
但是马上就觉的不对劲了,照片确实挺好看的,但为什么,越看越不像自己?
我一愣,觉得更喘不过气了,可想把衣服解开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连衣裙后背的拉链已经摸不到了。
去镜子那照了好一番,发现那拉链,竟然找不到了。
平白无故的就消失了,就像是这个连衣裙原本就没有拉链一样。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紧,正当我急得想要找剪刀把这连衣裙剪开时,猛一抬头,却发现,镜子里的我,在冲着我笑,不,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她的样子比我好看多了!
再低头,淡蓝的连衣裙突然变了颜色,变得和人皮的颜色一样,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张人皮!
我想赶紧跑去拿剪刀把这鬼东西剪开,但身子却突然一紧,我一下子就窒息了起来,瘫倒在地上,身上的人皮不仅开始收紧,还开始蔓延生长,一点一点的开始包裹我,那感觉就好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你身上爬过。
扭头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模样可真谓是倾国倾城,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透露的贪婪和嫉妒。
我想叫救命,可那人皮已经蔓延生长到了我的嘴边,我说不出话,甚至连呼吸都是很艰难的,这鬼东西渐渐的覆盖了我的全身,我完全被他包裹,只能看到黑暗。
正当意识仅存的想着,这次真的完了的时候,感觉小腹处受到了极其强大的压迫力,就好像,这鬼东西的目标就是优先处理我肚子里小宝宝。
一瞬间我就觉得肚子好像要被压扁一样,搞得我想叫又叫不出来,只能疼的在地上打滚。
这时,小腹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蠕动,看来是小家伙也觉得受不了了。
本来被折磨的孱弱的身体,因为感受到肚子里小生命的挣扎,一下子就有一股很强烈的求生欲望。
我要活下去,哪怕这次我躲不过了,也不能让孩子跟着我遭罪!
要让孩子喘过气来才行!
我用两只手死命的扒着腹部,想从这豁开个突破口,那样这小家伙也能呼吸两口气了。
柳宜修说这孩子比较特殊,还是需要呼吸空气的,哪怕是盖个被子都有可能把这小家伙憋坏,更别说这完全不透风更无法呼吸的鬼东西了。
突然感觉手腕处一阵剧痛,那个辟邪朱砂好像是炸掉了,那个鬼东西发出一声阴厉的惨叫。
我就感觉我的手能摸到我的小腹了,我就一直憋着那口气,死死往两边扯那鬼东西。
但我却觉得它挤压我的力量更大了,而且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变得也来越小,看来那个小家伙也快要撑不住了。
我尽力里了,真的尽力了,我知道,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但我真的好不甘心,好想看看我肚子里的那只‘小怪物’以后会是长什么样的啊……
看来,我们娘俩,真的一个比一个命衰啊……
“小格!”
我听到了柳宜修的声音,我强打着精神,在脑子里叫他,先救孩子!先把肚子那给我豁开!
我敢确定,柳宜修是看到了我脑子里究竟想的什么来的,但我就感觉包裹我头的那鬼东西一阵耸动,那里的压迫力瞬间就少了很多,然后就听到了柳宜修的嘶吼,
“唔啊啊啊!”
脑袋感觉瞬间豁然开朗,我又能呼吸了,但我已经陷入了缺氧造成的无意识状态,我只能看到柳宜修的手鲜血淋淋的,死命的扯着那鬼东西。
我扭头看到镜子里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她的头已经被柳宜修扯成了两半,但她还是死死的用双臂勒着我,小腹疼的无以复加。
我仰头倒吸一口冷气,就喊叫了起来,更让我觉得可怕的是,我发现小腹竟然没了什么动静了……
我抓住柳宜修的胳膊,疲弱的喊他,“孩子……救孩子啊!”
柳宜修的眼睛霎时血红,更加用力地撕扯那鬼东西,一块块带血的人皮从我身上被扯下来。
当他把我从血泊里捞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接近断气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不是说有结界,有朱砂,我就会没事的吗……”
我抱着柳宜修的脖子,直想哭。
“这个叫‘美人衣’,又叫做‘画皮’。她们生前是极美的人,不甘死去,怨魂附在自己的皮上,因为本身没有身体,徒有张美人皮,然后寻找宿主,然后用宿主的的身体去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没事,小格,我马上就治好你的!”柳宜修心疼的把我额前的碎发缕直。
这时,我才看到柳宜修的手也在流血,看来,刚刚那所谓的美人衣,不太好撕……
我正想叫他别太担心我,但是我的肚子却突然一阵刺痛,“……啊!好痛!”
“小格!”柳宜修急忙查看我的小腹,然后脸色变得及其难看。
“孩子保不住了吗……”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害怕,别多想,我带你去找鬼医!”
柳宜修把我抱起来,就向着门外奔去。
我看着他严肃的脸庞,从未有过的严肃,分明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