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好好想想,是不是给小陵喂药的时候,放下了没放回去?还是丢在欧阳那边了?”夜澜看到夏浅浅那近乎崩溃的样子,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压低了声音,柔声安慰着夏浅浅。
夏浅浅摇头,近乎疯狂的道,“不,不可能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是放在口袋里的,你也知道的,我的口袋,我做了好几层保护,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从我口袋里拿走那瓶药,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可是小陵救命的药啊,小陵的身体能不能康复,就指望那瓶药了,可如今,这么重要的药,却在她自己的口袋里不见了,夏浅浅能不着急吗?
她何止是急,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眼底满带着悲痛和绝望,手紧紧抓着夜澜的衣衫,悲痛不已,“怎么办,夜澜,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把小陵的药弄丢了,我……呜呜……”
夏浅浅着急的说着,忍不住低着头靠在夜澜的胸口痛哭了起来。
夜澜搂住夏浅浅,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小陵的药弄丢了,这可绝对是大事。就算是夜澜,也有些懵逼了。
好一会儿,夜澜才冷静下来,看着夏浅浅那崩溃的样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别急,宝贝,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今天你都去了哪儿,那药最有可能丢在什么地方了?嗯?别哭,有我在。”
夜澜说着,低头捧起了夏浅浅的脸,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那眼神,没有责备,没有愤怒,也没有迷茫,有的只是关心和诚恳,让夏浅浅的眼泪,越发的不受控制起来。
夏浅浅摇摇头,咬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如今,她的脑子已经一脸空白了,只要一想到,小陵的救命药水没了,她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扼住了,她连呼吸都觉得痛,不,她都快痛到不能呼吸了。
“乖,听话,别想太多了,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吐气……对,冷静下来,再好好的想想。”夜澜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让夏浅浅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跟着夜澜一起,深呼吸了几次之后,脑子就慢慢的恢复了冷静。她努力的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早上的时候,她给小陵喝了药,就将药水缝在了口袋里,陪小陵聊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下午,她休息了一会儿,就去陪小陵,直到傍晚出门之前,夏浅浅都可以确定,那药水是在她口袋里的。因为她坐在床前的时候,那药瓶子会烙着她的腿。
后来,她就带着小陵出去院子里散步了,散步回来,她去买菜,然后做饭……
散步?夏浅浅猛地瞪大了双眼,紧紧的抓着夜澜的手臂,惊恐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傍晚我带小陵出去楼下散步,有一对夫妇撞了我一下……”
是的,那对夫妻撞了她,然后还一直站在她的身边,低着头,不停的道歉。夏浅浅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用那么快的速度将她口袋里的药水拿走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哦?夫妇?”夜澜微微眯起双眼,低声道,“他们,长什么样儿?”
夏浅浅咬着嘴唇,努力回想着那两人的样子,跟夜澜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听完,夜澜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原来是他们,呵,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么,可以肯定,你的药是他们拿的没错了。”
夏浅浅咬着嘴唇,红着双眼揪着夜澜的衣服,着急的追问,“他们是谁?”
“传说中的神偷。”夜澜耸耸肩,“别担心,我有办法找回来,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陪陪小陵,别让他知道药不见了的事儿,知道了吗?”
夏浅浅点点头,又不住的摇头,手依旧是紧紧抓着夜澜的手臂不肯松开,“你要去哪儿,我跟你一块儿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去休息,嗯?”夜澜低声安慰着夏浅浅。
可夏浅浅心里着急啊,她把小陵救命的药水弄丢了,叫她怎么能在医院里待得住呢?如今她是恨不得立刻飞到那所谓的神偷那里,将药拿回来呢。
夜澜无奈的摇摇头,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捧着夏浅浅的脑袋,“你不相信我吗?宝贝,回去陪小宝贝可好?若是我们都不在,小宝贝怎么办?他会担心!”说着,夜澜吻了吻她的额头,“相信我,明天早上小陵吃药之前,我会回来,嗯?”
夏浅浅闭上眼睛,泪珠就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可是我不放心你,万一,万一那些人对你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怎么办?呜呜……”
夏浅浅可没忘记秦一鸣是同性恋,并且对夜澜有意思这会事儿呢,那所谓的神偷会来偷她的药,为的可不就是让夜澜求找他吗?谁知道他会不会变态的要求夜澜做一些很恶心的事儿呢?
想起四年前,夜澜在秦一鸣的别墅里给秦一鸣按摩的画面,夏浅浅的心就开始泛酸。
夜澜这么骄傲的男人,他这一辈子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她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的骄傲和自尊。
“噗……”夜澜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相信我,我很快回来,嗯?”
夏浅浅知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解药,时间多拖一秒,小陵就多一秒的危险,他们没有更多时间在这里纠缠了。
“好。”夏浅浅果断的点头,紧紧的抱住了夜澜,“对不起,夜澜,都是我不好……”
起初,药水由夜澜保管的,那样的话,夜澜肯定不会将东西弄丢。可夜澜事儿太多了,他没办法确保自己在小陵需要用药的时候就在小陵身边,所以,最后还是将药水交给了夏浅浅。
没想到,这才两天,药水就就被人拿走了。看来,那群人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