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晨一两点的时间,整个部落里都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
这里因为远离大陆,本土的居民一直过着类似土著人的生活,他们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保持着一种跟外界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
所以,一般到了晚上十点左右,这里是人就全部入睡了,周围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声息。
夜澜和高臣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外面寒风呼啸着,路边萧条的树木在寒风中摇曳着,树枝上仅有的那几片叶子也被席卷一空,变得光秃秃的。
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上铺满了黄叶,很多都已经完全枯萎了,但,却没有人来打扫。倒不是他们懒,不来清理卫生,而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们喜欢并且享受铺满树叶的地面。
夜澜和高臣趁着夜色,潜伏到了山脚下一处隐秘的洞口处。
虽然白天的时候已经光明正大的来这边看过了,但是这里看守的人很多,不让靠近,所以,白天的时候他们只能远远的看着。
事实上,早在抵达这无尽岛的当天夜里,夜澜就让人来这边查探过了,只是,没有亲自来了解过,他到底不死心。
可能是白天跟族长谈论了这里的事情,所以,相较于白天的时候,这里的守卫又加强了不少,而且,夜澜没看错的话,在门口看守的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他们站姿标准,身形挺拔,站如松,行如风,那挺直的腰杆,一看就是练过的。
他们是军人!
夜澜嘴角微微勾起,虽然那些人穿着便服,但是,曾经在军队里待过的人,不会看出这种姿态。
他们是军人,那么,是秦一鸣派来的,还是当初吴天一安排的。
如果是秦一鸣安排的,那么,他完全可能已经将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不,吴天一将这东西当成是最后的护身符,是绝对不可能告诉秦一鸣东西在这里的,否则,吴天一早就死了。
秦一鸣要是拿到了东西,要吴天一就没用了,相反,吴天一知道的太多,在没有护身符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夜澜花了一两分钟的时间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虽然他让刘奶奶给秦一鸣找了点事情,让他不能立刻动身来这里,但是,他可以肯定,不出三天,秦一鸣必然会亲自过来。
而且,在他来之前,他的人肯定已经来了,如今恐怕也已经抵达这座岛了。
事实上,这一切跟夜澜预料的一样。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一身女装的杰森,已经带着他的“儿子”小甜甜,下了船,住进了夜澜昨晚住过的那家酒店。
除了杰森,一同前来的,还有秦一鸣派来的人,一行人除了杰森,都很低调,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唯独杰森,一来就大张旗鼓的,牵着一条高大的藏獒,一进酒店,立刻就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他们是凌晨两点换一次班,时间差不多了,一会你去那边看看,我去一下族长那边。”夜澜对高臣说道。
半夜出来查探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需要他们亲自来做的,但是,夜澜的人已经来这边查探过好几次了,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了,为了不放过任何有用的线索,夜澜只能亲自来了。
但是,现在他想起一件更重的事情。
“好。”高臣点头。
夜澜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据他所知,这地方要打开,不仅有一把钥匙,里面还有一些类似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需要走特殊的步伐才能顺利通过。
因为是百年前留下的密道,里面可以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据说,当初吴天一之所以能进去,还是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刚好是这部落里的祭祀之日,祭典之后,必须有人将祭祀品送进密道里,然后一路摆放,最后将最大的一个祭祀品丢进无底洞里。
这一切听起来很神奇,因为这地方的人信奉神灵,更是为他们的行为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叫人觉得很奇妙。
但夜澜知道,这只是古老的封建思想残留的后果罢了。说白了就是迷信。
然而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这样的信仰,是他们唯一寻求安稳的方式。
夜澜还知道,除了族长,他的儿女也有进去那密道的权利,也知道那里面的奇怪步伐,所以,他可以考虑从族长的儿女身上下手。
他嘴角勾起,动作十分轻巧的来到了族长的家里,然后步伐轻缓的在走廊上掠过,动作轻盈得没有留下任何脚步声。
他来到了一个房间外,里面静悄悄的,却还亮着灯。透过窗口,夜澜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从洗手间出来,正打着呵欠,蹑手蹑脚的往门口走。
他没猜错的话,这人就是族长的小女儿,名唤安贝妮,是这部落里出了名的刁蛮。
这么晚了,这女人是要去哪儿?夜澜顿时来了兴趣,静静的绕过了窗口,见那女出了门,他就从身后跟了上去。
安贝妮出了门之后,就开始打电话,“喂,快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小姐,那男人住在前面的客栈里,房号是088。可是,小姐,他不是一个人住。”
安贝妮微微眯起双眼,抿嘴道,“不是一个人住?难道是昨晚那个女人?哼,居然敢缠着我的男人,你想办法,把那女人弄开,或者,让他出来,我今晚就要见他。”
安贝妮是族长的小女儿,她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她最小,从小就被宠坏了的她,性格刁蛮任性,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得到的。所以,她看上了昨晚那个男人,她就要得到。
本来她还能忍的,但是今晚她父亲一边催她嫁给安城,一边又强烈的发对她去亲近那个男人,所以,她一气之下,想着干脆先生米煮生熟饭算了。
对,就是这样,她想要的东西,她是不会放手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都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