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欧阳泽,夏浅浅提了一碗小米粥和一些糕点回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高臣已经离开,只有夜澜静静的躺在那里。高级vip病房的设施很好,有独立的卫生间,有电视,都很方便。
夏浅浅将床前的桌子升起来,又给夜澜的床也升起了一些,让他可以舒服的躺着,又不至于影响吃东西,这才端着小米粥,准备喂夜澜吃早餐。
只是,看了看夜澜脸上海残留的血迹,忍不住皱眉,道,“问医生了吗?我能不能给你擦了擦脸和手?”
“只是脸和手?”夜澜挑眉,“我觉得擦身都没问题。”
夏浅浅的脸顿时涨的通红,瞪着他道,“你想都别想,我看你如今这样子,就是擦身也不行,嗯哼,你就等着发臭吧。”
说完,夏浅浅就起身拿了一个盆子去装了些温水回来,准备给夜澜擦擦脸和手在给他吃东西。
看着夏浅浅那得意的样子,夜澜笑道,“反正就算我臭了,委屈的也是你,要跟我睡的又不是别人。”
夏浅浅正在拧毛巾的手一震,大声道,“谁说我要跟你睡了?我下午就回去跟奶奶睡。”
“我同意了吗?”夜澜挑眉,脸色沉了下去。
夏浅浅道,“我来M市本来就是为了看望***,干嘛要你同意?”
“可是,我受伤了,作为我的女人,你的义务是照顾我,别的,都不用想了。”夜澜理直气壮的回答。
夏浅浅打开毛巾,来到床前,一下子将毛巾盖在了夜澜的脸上,道,“你的女人这么多,干嘛要我一个人来照顾?你倒是把她们招来啊。”
夜澜本来有些生气的,但听到这话,又忍不住笑了,“小东西,你说你怎么这么酸呢?这醋吃多了可不好。”
夏浅浅本来是小心翼翼的给夜澜擦脸,生怕弄疼了他的,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变了脸色,手中的劲儿加大了许多,咬牙道,“我吃醋又不用你买,你还管我啊?”
“当然管,你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酸死了,我可怎么办?”夜澜嘴角勾起,虽然脸被夏浅浅弄得有些疼,但心里却暖暖的。
夏浅浅给他擦了完脸的时候,夜澜的脸已经红了一圈。
她挑眉,笑道,“酸死了不正好?少一个人让你烦恼了。”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夜澜慵懒的看着她认真给他擦拭手指的样子,嘴角含笑,道,“还知道你会让我烦恼啊?”
夏浅浅的心微微一颤,抿嘴道,“怪我咯。”
夜澜笑了笑,“你应该说,以后要乖一点,不再让我老是为你操心。”
“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了?”夏浅浅抬眸,却见夜澜的眸光深沉,像是深渊,只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她咬着嘴唇,心跳漏了一拍,总觉得,夜澜那眼神隐藏着太多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了,一时间,她甚至忘了要跟他继续争论,低着头,躲避着他的视线,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手指,手掌,手心,手腕……
说是害怕也不完全,她只是,怕自己会误会了。
夜澜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夏浅浅帮夜澜擦拭了脸和手之后,就端了小米粥,坐在床前,道,“你能坐起来吗?”
夜澜摇头,“不能,喂我。”
夏浅浅嘴角猛抽,想起当初她受伤的时候,夜澜似乎也是这样喂她的,心里莫名的温暖了起来。端起了粥,舀了一勺,然后送到他嘴边。
夜澜张嘴,慵懒的一口吃掉,还一脸得意的舔了舔红唇。
夏浅浅的心跳顿时就变得不规律起来,这该死的男人,即便是头上身上都绑着绷带了,看起来还是这么帅。尤其是他舔红唇的样子,简直就是诱人犯罪。
夏浅浅几乎不敢看他,都是将粥送到了他的嘴里,就移开了视线。可夜澜的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脸上,那样子,让夏浅浅的心跳根本就平静不下来。
终于,夏浅浅受不了夜澜这样的色诱了,咬着牙道,“你就不能好好吃吗?干嘛一直盯着我?”
“就盯着你,怎么,你还不好意思了?”夜澜嘴角微微勾起,那慵懒邪肆的样子,但这个很是妖娆万分,尤其此时还带着几分病态,更是叫人浑身都热血沸腾了。
夏浅浅暗骂夜澜妖孽,压下心中的悸动,舀了一勺粥,狠狠的塞进他的嘴里,气呼呼的道,“吃你的。”
夜澜眉头微皱,看着夏浅浅那气恼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对病人的?当初你生病的时候,我可是一直很温柔在照顾你。”
夏浅浅脸色一阵绯红,确实,那时候,夜澜对她真的很好很温柔,可是,他如今要是不说这些话,她也不会生气啊。
她嘟起嘴看着夜澜,嘀咕道,“你自找的,不怪我。”
喂夜澜吃完了小米粥,夏浅浅拿起了纸巾,俯身,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跟前,帮他擦嘴。
这一刻,他们两人靠得那么近,连呼吸都交织在了一起,夏浅浅的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了起来。
分明是想要快点起身,不能被迷惑了的。可是,她的视线却落在夜澜那双饱满的性感双唇上,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她手中的纸巾,还在他的红唇上轻轻的擦拭着,那动作,轻柔而又细致,像是在擦拭什么很宝贝的东西一般,炙热的视线,落在了那里,整个人都像是着魔了似得。
吻下去,会是什么感觉?
明明两人有过无数次的亲吻,可是夏浅浅却觉得自己突然忘记他的吻是什么味道的了,尤其是此时此刻,看着他的红唇,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吻他。
夜澜自然感觉到了夏浅浅的异样,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出神,好看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小东西,既然这么想吻自己,他是不是应该成全她?
夜澜微微张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红唇,狭长的凤眸里,满是诱惑的看着夏浅浅,那样子,妖娆妩媚得比女人还要叫人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