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贺总旗大人心想事成,不仅找到了两个大靠山,很快就财源滚滚了。↑,.”青儿在一旁有些幽幽地说。
虞进知道她内心不满,那座离岛,青儿虽说可以跟着去参观,但是有不少区域,就是她也不让进,任她怎么嚷嚷也不让步,这让青儿很不高兴。
“这里面也青儿姑娘的一份”虞进笑着说:“一文钱不出,就动动嘴皮子就有了,不像某些人,由此至终都得亲力亲为,唉,同人不同命。”
青儿:“小女子也没少跑脚吧,我的总旗大人。”
虞进摆摆手说:“好了,不说这个,我们回去吧。”
看到虞进走远,青儿连忙跟上问道:“虞进,现在离岛的加工坊已经走上正轨,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红利。”
“青儿姑娘很急钱花?”
“不急。”
虞进哈哈一笑:“这不就得了,反正外面的守卫也有你的人,每次出货都瞒不过你,等着就是。”
现在加工坊是以流水线的方式生产,几百名工匠每天都甩个膀子干,产量很高,一个月出二三次货都没问题,不过,虞进并不急着出货,因为他心里有一个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崔三娘几次问什么时候出货,虞进都以工艺复杂的原因推迟了。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虞进总算看明白了,朱希忠是一个不错的码头,但裕王才是最好的倚靠。
严嵩倒台,徐阶上位,政局还没有完全平稳,而嘉靖的身体又出现问题,世袭国公朱希忠,就成了出任危难之关的忠臣良将,为皇位的顺利交替保驾护航,这是一种恩宠和信任。
但是,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会放任身边有一个权力太大的臣子,就是朱希忠也不例外,可以确认一件事。朱希忠只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一旦新皇坐稳龙椅,就是他退下去的时候。
虞进冷眼旁观裕王和景王明争暗斗,心中慢慢明白到一个道理:等别人给机会,还不如主动出击。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就是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朱希忠是新老交替的一个过渡人物,锦衣卫也应是自己人生途中的一个驿站。
要想出人头地,最好的时机裕王登基前,获得他的信任。
青儿本想追问有关销售的问题,不过虞进上马车后就闭着眼晴,好像在想着什么,一时也就不再开口。
最近虞进的态度有些冷淡,以前撒骄卖萌那一套好像不管用,美人计也不好使。青儿感到有些苦闷。
“老赵,去泰升商行。”当马车回到京城时,虞进突然开口道。
“好咧,少爷。”
赶车的老赵应了一声,马上调转马头,准备去泰升商行,对于自家为什么泰升商行他并不在意。
反正听少爷的就对了。
没多久,马车在一间泰升珍玩阁停下。
泰升商行在京城开设了七间商铺,有客栈、酒店、米铺、绸缎庄等,虞进说去泰升商行。老赵头就是不用问,也知把马车停在到这里。
因为这里的掌柜是自家少爷的老熟人,也就是从余姚调来的崔三娘。
虞进和青儿刚下车,崔三娘就在伙计的陪同下笑着走出来了。
“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窗外叫。就知道有贵人来了,没想到是虞公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崔三娘笑容满面地说。
虞进拿了泰升令,那就是泰升商行的客卿,再说虞进也是泰升商行重要的合作对象,各地的商铺都会有虞进的资料。而虞进也来这里和崔三娘见过几次,那些伙计远远看到虞家的马车,第一时间就通知自家掌柜。
“崔掌柜真是越来越美艳了。”虞进笑着恭维道。
眼前的崔三娘,梳着堕马髻,头戴镶着珍珠的发钗,身穿一袭白色儒裙,笑容可掬、身段风流,一颦一笑间都带着的一种成熟女子的风情与韵味,每次见面都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崔三娘微微一笑:“虞公子身边美女如云,奴家这种残花败柳哪里能入虞公子的法眼,这可是取笑奴家了,不知公子这次来,有何吩咐。”
虞进哈哈一笑,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口见山说:“吩咐不敢,就是有点小事,想听听崔掌柜的意见。”
“叱,叱”
“的答的答,嘶”
“快,快,让开,再不让开,撞死踩死,自认倒霉”
正想进珍宝阁,没想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啼声,接着就有人用生涩的中原话大声吼着,然后就是一阵惊叫声、哭喊声。
隐约还听到撞击声和惨叫声。
好大胆,竟然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纵马?
虞进都有些吃惊,话说纨绔子弟什么地方都有,但是到京城后,还真没看到有人在市面纵马。
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说不定一个普通的路人,也和哪一家的权贵豪门是拐八子的亲戚,皇上的耳目众多,一不小心惹火不能得罪的人,说不定那前途性命就不在了。
现在街上行人正多,竟然有人在街上嚣张地纵马?
虞进等人下意识向旁边走去,免得被撞了,而几个珍宝阁的伙计很有眼色护着虞进、崔三娘一行人。
那马蹄声越走越近,很快,虞进看到一群打着使旗的鞑靼人执着腰刀,骑着骏马,嘴里大呼小叫地从珍宝阁冲过。
一个躲得慢一点的老者还吃了一鞭。
等这一队人冲过,街面一片狼藉,布匹、蔬果撒了一地,还有人因为躲得太急,摔倒在地,一时间,小孩的哭声、大人诅咒声不绝于耳。
虞进是一个文青,看到忍不住爆粗:“这些鞑子,真是可恶,竟然在街上纵马。”
“唉,谁叫咱大明的官兵不争气呢”崔三娘压低声音说:“这些鞑靼人这么嚣张,八成是大明的官兵又吃败仗了。”
青儿有些不服气地说:“这些该死的鞑靼人,那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当年要不是他们见机得早,早就让大明给灭了,哪里还轮到他们在这里嚣张。”
明朝初年,元朝残余势力从大都退往上都,后来分裂为三部:即分布于大漠南北的鞑靼部;游牧于漠西的瓦剌部;住牧于辽东边外的兀良哈人(即后来南移的朵颜、福余、泰宁三卫)。
分布于大漠南北的鞑靼部,慢慢壮大起来,现任首领是出自土默特的孛儿只斤,黄金家族成吉思汗后裔,达延汗孙,自称阿拉坦汗,而由他率领鞑靼军队,多次南下,对大明构成严重的威胁。
在嘉靖二十九年,一度兵临北京城下,胁求通贡,史称庚戌之变,马市开了又关,鞑靼和大明打打停停,边境就不得安宁。
虞进知道,大明中期,最大的威胁就是南倭北虏,虏,指的就是鞑靼。
看这些鞑靼使者这么嚣张,不用说,估计鞑靼人又在交战中取得便宜,然后趁机来要挟大明,鞑靼首领孛儿只斤,一直谋求与大明互市,经常在冲突后对大明软硬兼施。
令人感到无奈的是,大明的军队一向是胜少败多。
要不然这些使者也不会这样嚣张。
以自己后来者的身份,虞进知道现在离和平,少说还有几年的时间才能达成,现在还得继续磨。
“算了,这种事,现在还轮不到我们担心,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虞进摇摇头,笑着对崔三娘说。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职低言轻,担心也没用,还不如做好自己的事,那才是正途。
崔三娘闻言嫣然一笑:“还是虞公子说得在理,公子,奴家这里有上好的毛尖,还请公子品尝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