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早来了,在亭子边上抽烟,黝黑的夜里,看着还是那么孤单;哪怕周围有十来个人。
一轮弯月,已经西斜;天上无数星星,却照不亮夜。
一点多了,周围,无数的虫鸣,愈添了几分静谧。
铭风陪着我们一块过来,从街道到这里,很少见其他人。
铭风说阳朔的人这会儿都在酒吧,别的在床上。[
我们,属于特殊的类型,我不喜欢酒吧的感觉。
大家坐下来,殷亦桀很想往我跟前坐,但布莱恩很坚决的将他瞪走,所以我们三个人像三方会谈一样坐在三个方向。
其他人自觉不自觉的都离远一些喝酒吹牛去,顺便保护我们;或者保护我们为主,喝酒吹牛只是打发时间而已,那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殷亦桀熄了烟,看着我,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布莱恩憋着一肚子气,喝闷酒,他看到殷亦桀就来气,状态最好的时候能好生说几句话,不好的时候就打架,能坐一块很难。
想了想,我先开口:“嗯”我当面叫殷亦桀,没称呼,都是你我你我的叫。
这会儿我就对着他,说:“有些事情,咱们谈谈,开诚布公的谈谈。要不然不光是哥不高兴,你以后也不用来找我了。”
殷亦桀抿着嘴唇,看着我,没有点头和摇头,而是很难过,手里抓着烟盒,又想抽烟。他一个人的时候似乎能抽好多烟。
我说:“哥生气,就我来说吧。你是不是有个儿子?你哥的儿子?”
殷亦桀点头,道:“他是哥的儿子,两岁,在哥的名下;哥走了,我是他监护人。”
布莱恩停了一下,继续灌酒,他有时候将啤酒当水喝,能喝好多,生气的时候;但不醉。
我没管他,他能管自己;我自己会想,殷亦桀说的有够清楚,我也从来不关心这类事情,大概算不得欺瞒之类的,可以先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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