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后面的一块荒地,在押人员不能来这里,但我是特例啊。
荒地里,有三座新起的坟。
坟头不高,碑文不整。
白雪斑驳,露出惨淡的模样。
我和桀桀站在这里,为祭奠他们,满七了,愿它们早投胎,找个好人家,找个好种类[
今儿,是冬至。
除了祭奠三条被我杀死的狗,顺便,祭奠一下远去的宝宝。
连面都没见上,不知道,下辈子投胎,他还认不认得我。
也许,还是不认识比较好。
毕竟,我愧对于他。
我给了他生命却无法维护,没能给他一个到这世上来经历磨难的机会。
皇天在上:我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无情无义,自以为也不负谁;却独独亏欠了这三条狗,与我的宝宝。
没有悔恨交加,没有涕泪交零;只有,无声的叹息,无奈,我无能为力
薄酒一樽,告慰亡灵:尔其远去,但勿回首,他日相见,再行谢罪。
“过去了,别难过。”
身后,那个淳厚的声音,陪我站了许久,终于开口。
我点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什么都会过去的。
好的坏的甜的苦的酸的涩的,一切,都会过去。
“刚偷听到一句话,你要走了?”
狱警问我。
我转身,看着他,没明白。
我十个月呢,就算从被带到派出所那天算起,也得到明年四月。
“所长他们说的,好像是局里传过来的消息。你律师已经申请假释,大概很快就可以出去。”[
狱警看着我,说的有点儿不大确定,又有点儿恋恋不舍的味道。
我眼睛瞪大,好奇。
“你律师”,是个很美妙的字眼。
他想让我进来就让我进来,想让我出去么,似乎就可以让我出去,很好!很强大!
不知道,他说的事情是不是做完了,说我总打乱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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