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军!”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
“咦,我反将,哈哈,这下你没招了吧。”刚被将了一军的老人,一阵豪爽的笑声远远地都能听到。
“不行,不对不对,我不是要走这个的。”看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先前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不干了,想要悔棋。
“老关啊,这事就是你不对了,今天贾士渡都让你三次了,你还赖就有失大家风范了。”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老关呐呐地站了起来,两眼却看着棋盘呆,看样显然对这盘棋意犹未尽。
“关叔叔,改天我再陪你下吧。以后机会多的是。”贾士渡见到老关眼神痴呆的样,于心不忍地说道。
“关爷爷、蔡爷爷,请喝茶。”灵芝清脆的声音在放家里响起,手中端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是三杯沏好的碧螺春。
自从赵建国去世之后,那些人有部分表示想要栽培贾士渡的想法。赵红兵就安排灵芝去给贾士渡当助理,既能随时随地为贾士渡传信,也能为他自己当个眼睛。
“好、好茶!”老蔡第一个接过茶杯,细细品了一口,大声称赞道。
老关闻言眼睛一亮,眼睛也从棋盘上移开了,接过了灵芝手中的茶杯,把鼻凑近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贾士渡,这个助理可比你之前的那位好多了啊。”半天后,老关出声道,“不但人漂亮懂事,连茶道都这么精通。”
灵芝听到赞声,甜蜜地一笑,“关爷爷,要是您喜欢喝茶,就多来这儿坐坐啊,灵芝每天给你泡茶就是了。”
灵芝乖巧的回答让老关听得满意之极。
“怎么,灵芝丫头只欢迎你关爷爷到这儿来做客,就把我这个糟老头不放在眼中么?”老蔡在一边突然插言道。
看到老蔡戏谑的笑容,灵芝落得满脸通红,她眉毛一挑,樱唇微张,撒娇道:“蔡爷爷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倒希望两位爷爷天天来我们家呢,就怕两位爷爷不肯过来。”
“来……来,我们怎么不来?有人陪我下棋,有人给我泡茶。这样地生活到哪去找?”老关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地应道。
“哈哈……”看到老关的样,老蔡哈哈大笑起来。而灵芝也是抿嘴偷笑不已。
两个月前,贾士渡在赵红兵的指点下,已然明白了老关、老蔡等老革命一辈的心理。
这些人是不可能屈从于人的,要想把这些人团结到一块,只有真正融入他们的生活,把他们心中的那份历史自豪感引出来,所以这段时间贾士渡没少往老关、老蔡等人的家中跑。
而成绩也是非常显著的,大家显然对于贾士渡并不反感,相反地,贾士渡那些忆苦思甜的话题引起了他们地共鸣。
一来二去的,大家就都认同了贾士渡这个忘年之交地存在,在贾士渡穿针引线的忙碌下。
军政派又紧密地团结在了一块,而贾士渡,自然而然地成了大家一致认同地话权人。
贾士渡的家,也成了军政派的大本营,相比于在赵建国家时的战战兢兢,大家在贾士渡家里则感觉到的是温馨和随意。
“什么,那帮愣子经常到贾士渡家去串门?”当远在螺州的朱佂武听到帝都传过来的消息时,他愣住了。
“完了,自己地努力一切都成白费的了。”朱佂武喃喃自语道。
朱佂武知道,一旦军政派团结一致,自己这个派系是根本就无法撼动的,而经济派系一直对于政治兴趣不大,目前这个样子,自己在跟赵红兵的两场战斗中,都输给了他。
只是,另外一个战场自己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输了,这个赵红兵完全把自己的注意力给集中到了螺州,让自己以致于忘记了还有另外一场战斗的存在。
看到朱佂武脸色惨白的样,冯一帆笑了。
“朱佂武,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吗?”冯一帆问道。
“这个赵红兵太狡猾了,根本就不是正经商人,做的都叫什么事儿!”朱佂武愤愤不已地说道。
“朱佂武啊朱佂武,亏你还是内定了的接班人,要是你一直这么冥顽不灵,你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冯一帆说道,“你输就输在没有大局观,格局太小,眼皮太窄了。
只顾着一边的事情,另一边就这么抛下去不闻不问了,所以就连失败,也是别人先知道的。
所以,你跟赵红兵的战斗,哦不对,也许他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跟他之间,注定了要输得难堪。”
“那群愣子明显谁都看谁不顺眼啊,谁能知道他们能够走到一块呢。”朱佂武抱怨道。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要是你能够在那个战场上做到搅局的作用,或者是蒙蔽他们的眼睛,离间他们彼此的关系。
那么,我想跟赵红兵这边的战争无论是输赢对你的影响都无所谓的。”冯一帆毫不客气地批驳了朱佂武的话。
听到这句话,朱佂武有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两眼怨毒地看着冯一帆,冲上去就掐住了他的脖,“你早就看穿了一切,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咳、咳咳咳……你疯了?快松手……”
冯一帆显然没想到朱佂武会突然变得如此疯狂,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下给掐住了脖子,不一会就感觉到了窒息,只能双手紧紧地攥着朱佂武,试图拉开距离。
可是,陷入疯狂状态的朱佂武显然没有听到冯一帆的话语,也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而是继续不停地对他吼叫着。
冯一帆开始感觉到气管都被捏住了,头脑一片混沌,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眼前的场景也变得不清楚了。
心想难道自己今天就要这么死了吗,越想越不甘心,他积聚了全身的力气用力一踹。
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那双紧紧钳制自己喉咙的手终于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