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赵红兵虽然猜到曹盖瑞的底牌非常有可能是十,但是没想到丫还真是卑鄙,好意思拿三条十来和他下注。
虽然赵红兵再拿到红桃的几率不到三十分之一,但是让大家感觉到特别兴奋的是,赵红兵居然真的分到了一张红桃A,这让赵红兵的牌做成红桃10,J,Q,K,A的同花顺都有了希望,而这一轮曹盖瑞只分到了一张小红桃8。
曹盖瑞得意的说道:“赵老板,您可别告诉我,您底牌能够拿到同花顺喔?呵呵呵,我想稍微懂点数学的人都会算出,您能够拿到同花顺的概率绝对不超过百分之十五!”
赵红兵心中其实也在暗暗叫苦,因为按照现在的格局,自己想拿个红桃,其实都不是个容易的事儿。不过赌场最忌讳自己先在气势上输了,因此赵红兵道:“待会您不就知道了么。”
“赵老板,请翻底牌。”曹盖瑞催促道。
赵红兵慢慢的翻出底牌,一张方块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引起了旁观着的阵阵叹息,太可惜了。而曹盖瑞笑了:“赵老板好像欠缺点运气啊。”
“是啊,”赵红兵苦笑着点点头道,“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场合如此正式的输钱。”说着掏出自己的支票薄,在上面填写了十万美金的数额,撕下递给曹盖瑞道,“今天就到这里,这次是你的运气好,我愿赌服输,不过我想下次你就不会有如此的好运了。”
曹盖瑞接过支票,看了一眼,只是折叠了起来,放在桌角,对赵红兵笑道:“这可不一定,我赌博从来不靠运气,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赢你的原因,不过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
“也许吧。”赵红兵站起身来,道:“曹盖瑞先生,我有件事情要严肃的提醒你。” “请说。”曹盖瑞笑容可掬,毕竟赢了钱,他非常高兴。
“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曾经让我很不爽,我现在依然还是不爽,所以我劝你好好反省一下,你赢我钱,我不在乎,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女人。”说完,赵红兵扬长而去,头也不回。
曹盖瑞笑了笑,道:“大家继续。”
松下惠利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跟着面色有些郁闷的赵红兵,道:“赵老板,我们现在去哪里?”“你不继续和他们赌两把么?”赵红兵问道。
“算了,我本来只想放松一下的,现在也没事了。”松下惠利回答道。“那我们再去喝点?”“好的。”松下惠利非常顺从。
之前从监控录像里看见赵红兵吃瘪,曾经让王岑彤激动地大笑大叫,可是看赵红兵只说了几句话,松下惠利就跟着赵红兵去了酒吧,不知道为什么王岑彤心情又恶劣起来。
“这个混蛋!!”
“姐,你说谁呢?”王实洋正好推门进来。
“你不在前面招呼客人,跑这儿来干嘛?”王岑彤不满说道。“呃……我想看看赵红兵。”王实洋道,“之前皮特说,赵红兵玩梭哈全输了,但是玩百家乐又赢了不少。”
“没错儿,他刚才又去和曹盖瑞玩梭哈,输了许多美金。”王岑彤道。
“这么多!”王实洋惊呼道,“这小子也太有钱了,也许更多的我们还没有挖到。”“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数字而已,输了也没啥。”
“不过我很奇怪啊。”王实洋道,“姐,我总觉得他不应该这么容易就输钱啊。”
“我也觉得奇怪。”王岑彤道,“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既然想输钱,佣金我们反正抽到了,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是。”
“还有,说好了是明儿一早的飞机,你别再给我整出来什么幺蛾子!”一说到这,王实洋的情绪明显就有些低沉。
王岑彤看了也心中不忍,她走到王实洋跟前,拍了拍王实洋的肩膀,道:“我知道,让你出国可能委屈了你,但是……”
“姐,你不必说了,道理我都懂。”王实洋展颜一笑,“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不会做出让你和家族难做的事情的。相反,我在国外也会好好学习,好好努力,一定混出个人样来,给大家看看!”
“好!好!”王岑彤感动的差点流下眼泪,“你能这么说,爸爸和妈妈如果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王岑彤和王实洋的父母都很早就去世了,姐弟俩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一说起父母,连王实洋的眼圈也红了。
王实洋握紧了拳头,神色坚毅,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此番出国,一定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你喝点什么?”松下惠利对坐在自己对面,神色平静的赵红兵说道。“一杯扎啤。”赵红兵回答道。
俩人寒暄了一番,赵红兵突然问道:“你此去莫斯科,我有预感,此行看起来并不会很顺利。”
“谁说不是呢。”松下惠利苦恼说道,“现在也不妨告诉你,你知道宋任重么?”
“你是说金都前任的领导人?他好像三月份就去世了吧。”
“没错儿!”松下惠利大大的喝了口酒,道:“我们不容易啊,宋任重和我们家族有十几年的友谊,可是前任实在活的太差了,整整执政了二十三年,我们好容易等到宋任重上位,但是好日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应该也听说了,他上台没多久就身患重病,仅仅两年多就去世了。”
赵红兵点点头,这个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尤其是他的身份还这么特殊,说宋任重和一些日不落国财团关系密切,甚至他的上位,在某些程度上还得到了这些财团一定的支持。
当然在现代政治里,这些事情其实并不少见,哪个政客背后没有财团呢?
只是看起来,松下家族似乎比较倒霉,他们押对了宝,选对了人,目标也的确登上了一把手的位置。但是他们运气太糟,好容易上位的人选,居然这么快就死了,根本来不及给他们什么回报。
看着苦恼的松下惠利,赵红兵说道:“虽然他死了这让人很遗憾,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就押宝在他身上吧,你们还可以继续押宝啊。”
“唉,没有这么简单。”松下惠利说道,“你知道么,接班宋任重的是朴武恩,比今年已经将近七十岁了,此人对我们不友好也就算了,关键是他的身体,似乎也不太好,我们投资于他,他领不领情就另算,但是以金融的观点,他这种人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我们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归啊。”
赵红兵轻轻扣了扣桌子,然后说道:“那你这是去打算去建立和朴武恩的关系?” “不瞒你说,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我并不乐观。”“我也不乐观。”赵红兵道,
“你知道,金都的政客,和其他国家的政客都不一样,信义在他们那里,根本就如同废纸。”
松下惠利幽幽叹了口气,突然说道,“那你不准备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