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停了半刻,问:“你就是这么回班主任的?”
“怎么回的不重要。”
反正不会再给霍斯打电话告状就是了。
“行。”墨倾将这等小事翻了篇。
“另外,药人用了你的方法去治,已经有所好转了,昨天清醒了半个小时。”霍斯谈到工作,说话就正常了,“估计再有一周,就能展开问询了。”
“知道了。”
墨倾应了一声。
霍斯话锋一转:“医师考试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
“那你以考试为主。”
霍斯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是,仍是无法隐藏对墨倾抱有的期望。
一个医师执业资格不算什么。
搁别人身上,霍斯看都不多看一眼。
如果是在仓库躺了一百年的墨倾取得的,那就不一样了。
“好。”
墨倾有些敷衍地说。
索性霍斯在东石市,跟墨倾联系频率减少,若是在帝城工作,墨倾得被他烦死。
临了,墨倾问了一句:“你对沈祈的要求也这样吗?”
霍斯怔了下,说:“她会做人,也会做事。”
言外之意:跟你就不是一个防控级别。
墨倾直接把电话掐了,手机扔还给戈卜林。
“霍队对你……”戈卜林感慨了一句,“真是用心良苦啊。”
墨倾白他一眼:“闭嘴。”
戈卜林乖乖的:“哦。”
“去做早餐。”
“早做好了。”就这点小事,戈卜林倒是很周全,靠谱地说,“厨房热着呢,我待会儿得去上班。”
墨倾走到楼梯口,闻声一顿:“你工作怎么样?”
戈卜林说:“特别顺利。”
——因为工作是江刻介绍的,公司已经开始传他靠山是江家了。
——尽管他也搞不懂江家代表什么,但他知道江家很牛就事了。
墨倾“哦”了声,放心地上楼了。
等墨倾洗了个澡下楼,戈卜林已经出门了。
院子里的草药茁壮成长,在戈卜林的培育下,绿意盎然,连极容易养活的应季蔬菜都没它们那般有生机。
跟谷万万的药园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墨倾坐在屋檐下吃了早餐,晒了会儿太阳后,用手机翻出班里的课程表,查到十点后有两节课,于是拍拍手,稍作整理。
她优哉游哉去上课了。
……
医学院大楼,C栋。
自从“神秘人”占领黑板墙后,C栋一楼素来人满为患,尤其是更新答案和题目时,连老师都要来挤一挤、凑热闹,拍了照事后回去研究。
今日墨倾起得晚,错过了时间,就没来黑板墙留题目了。
然而,黑板墙却换了面貌。
且依旧挤满了人。
黑板墙分为两部分,一边是昨日题目的答案,另一边,则是今日的新题目。
——自己与她的不一样,但出题风格,却是模仿她来的。
墨倾玩味地勾了下唇。
有点意思哈。
墨倾站到一个学生身后,拍了下对方的肩,似是闲聊道:“字迹怎么不一样了?”
“你还不知道吧,神秘人昨晚现出真身了,就是大一新生季云兮。”
那同学提起这事,兴奋至极。
墨倾淡定地问:“确定了吗?”
“当然啊!”那同学说,“今天大早,题目和答案没更新,但早自习一结束,他们的辅导员和班主任就过来了,拿着季云兮给的题目和答案写了上去。”
墨倾觉得这事,挺有意思的。
不过更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是,她昨日出的题虽然简单,但季云兮做出来了。而且出的题目,也属于岐黄一脉的医术。
证明季云兮在岐黄一脉,是入了门的。
墨倾问:“以后都由辅导员和班主任代劳了?”
那同学耸肩:“谁知道呢。”
墨倾若有所思。
这时,同学看了墨倾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我怎么觉得你挺眼熟啊?”
墨倾回:“是吗?”
同学又盯了她一会儿。
最后,那同学一拍手,忽然拔高了声音:“你不就是那个冒牌货吗?!”
在周围讨论学术的声音里,这同学一嗓子下来,把所有声响遮住,顿时吸引了周遭视线。
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无论是再如何清心寡欲的人,都往这边瞥了两眼。
“什么冒牌货啊?”
“墨倾。想冒充温迎雪的那个。”
“哦——她呀!长得还挺好看。”
“也就这一个优点了。听说家里穷,在外面卖……一直不军训、不上课,还打人呢。哦,打得还是温迎雪的弟弟,墨随安。”
“嚯。她可真不要脸。”
……
真正见过墨倾的人或许不多。
但听说过墨倾和温迎雪爱恨情仇的,绝对不在少数。
周围顿时响起了这些议论声。
墨倾听在耳里,不用想,也知道墨随安又在背后嚼舌根了,也不在意,转身就走。
上课教室在三楼。
墨倾在来到楼梯口时,倚在台阶扶手上一男生,忽然将长腿一伸,脚底踩住对面的墙面,就这么架着,拦住了墨倾去路。
那男生挑衅地看着墨倾:“想过去啊?从下面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