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离婚请慎重。”
沈玉竹并不赞同沈立夏现在和黄凤仙撕破脸,就算真离婚了,她也不会跟着沈立夏,尽管她更喜欢父亲。
但她得考虑现实问题,跟着黄凤仙才能过得更好,黄家也能庇护她,沈立夏是外来人,如果离了婚,他连自个都养活不了,更别提养她了?
而且她也不想像霍谨之那样,在村里受尽欺辱,连小孩子都能辱骂,霍谨之骂不能还口,打不能还手,就因为他是外来人,在磨盘山没有靠山。
沈立夏一旦离婚,他就是第二个霍谨之,她没那么蠢。
“爸爸,你现在还在磨盘山,而且我也要考大学,不能让人知道我有个不守妇道的妈妈,爸爸,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考上大学吗?”
沈玉竹苦口婆心地劝导,现在能挽救黄凤仙名声的,只有沈立夏。
虽然她只有十岁,但很多事她都知道了,也知道黄凤仙在外面和男人不清不楚,更知道父亲沈立夏在外面也不清白,但她只当作不知道。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更好一些。
这也是沈玉竹一心想考大学的主要原因,她要走出磨盘山,远离这个糟糕的家,不管用任何方法,她都要走出去!
黄凤仙的父母也赶来了,见到儿女的惨状,老两口气得差点吐血,黄母想救下女儿,用力掰许金凤的手,她是长辈,许金凤不好还手,任由黄母在她身上打,就是不松手。
“不许打我妈,坏人!”
唐小囡跑过去拽黄母,她现在可喜欢许金凤了,自然不能眼看着许金凤吃亏,死死抱着黄母的一只手,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死丫头给我放开,和你娘一样土匪婆,再不放开我打死你!”
黄母甩了几下,唐小囡还在她胳膊上吊着,气得抡起巴掌要扇,许金凤给拦住了,她现在一只手揪黄凤仙头发,另一只手则架着黄母。
“先管好你的***儿,成天在男人面前放骚,上课还和男人鬼混,瞧见了没,这个就是男人啃的,黄凤仙这骚表子可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像娘啊!”
“我没有,阿爹,妈,我没有……”
黄凤仙小声申辩,她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这事万万不可以承认,名声绝对不能坏,所以——
“是立夏……早上我和他……”
黄凤仙羞得低下头,眼里全是恨,是对许金凤和唐家的恨,迟早她会算这笔帐的,都给她等着。
“我呸,你当我是瞎的,这是早上啃的,还是新鲜啃的,傻子都能看出来,还死不承认,打死你个臭表子!”
许金凤一脚踹到了黄凤仙的膝盖弯,黄凤仙痛得跪了下去,但头发被许金凤扯着,头皮一阵剧痛,黄凤仙凄惨地叫了出来,黄母又气又心疼,胳膊用力一甩,唐小囡被她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尾椎骨咔地一下,疼得唐小囡差点背过气,手往下一摸,一个尖尖的石头恰好咯在尾椎骨那儿,难怪疼得要她的命。
“痛……啊……痛死了……爸爸……”
唐小囡撒开欢地号哭,眼泪就像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外淌,唐来福这下可站不住了,赶紧抱起了唐小囡,给她检查哪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