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南析的眼睛眯了眯,原本的沉稳全部被怒火替代,见他们没有放人的打算,抿了抿唇,越过Chad的那个问题,直接冲上来,利落的身手几下便将那两个保镖撂倒在了地上,同时将桑青夏拉入了怀中。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搂住她,凤南析的心中不由地勇气了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你放开我!”桑青夏着急地打断他的话,掰开凤南析放在她身侧的两手,转而指向那边的Chad,“他是Ben的哥哥!”
“杀冬葵和他没有关系……”轻叹一声,凤南析执意将她再度纳入怀中,安抚式地在她的背后轻轻拍了拍,想要让她先安静下来。
冬葵的死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让她有点草木皆兵!这种报不了仇的恨意,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加注在一切和Ben有关的人身上。
“得罪了,”他拍着桑青夏的肩膀,朝着Ben礼貌地点了点头,不顾桑青夏的抗议,拉着她就要往去Y国的飞机方向走。
Chad这才认出了眼前的凤南析!因为毕竟大家都是政治上的巨头,平时因为一些国际事件也会有会谈见面的机会!所以也能算得上半个认识。
他错愕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旁边的桑青夏,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响,刚想要问点私事,凤南析却拉着桑青夏已经抬脚走远了几步。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客气?”在凤南析警告的眼神和用力的钳制下,桑青夏只能闷闷地开口,脸上满是不甘。
这个明明是仇人啊!凭什么要对仇人客气?
“和他无关的,最好不要把他扯进来。”Y国和法国还是有一些正常的贸易交流的,他不想因为这个把两国的关系弄得太僵!至于Ben那边,他的计划已经开始进行,考虑到后果的影响力,他也不能将Chad这种政治人物也扯进来。
“等等!”这次反倒是Chad抬脚将他们拦住,然后转向一脸气愤的桑青夏,“我弟弟杀了你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自己去查。”凤南析丢下淡淡地五个字,直接越过他,拽着桑青夏继续往前走。
“诶……”Chad还想说什么,追了几步又颓然地停下来——算了,他自己去调查吧!若是真的Ben做错了事,他也一定会好好教育!
只是,当时的Chad没有想到,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凤南析已经“教育”好了Ben!而这种教育,绝对是残酷和血腥的……
半个小时后,从普罗旺斯飞往Y国国都的飞机顺利起飞,消失在一片苍茫的夜空中.
监控路线的前面,一个男人淡淡地看着飞机离开的画面,嘴角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Ben调出了多个镜头的画面,虽然没有亲自到现场,却也将那边发生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
特别是看到桑青夏狠狠地在Chad脸上扇那一巴掌的时候,眼中的戏谑更加浓烈!
敢也Chad那种沉稳的人动手,并且能Chad惹怒的人……还真是不简单!
“Ben……”半响,阿玉推门进来,脑袋低垂着,脸上满是愧疚,“抱歉,没有完成任务。”
他本来以为让那个女人拖延好了时间,桑青夏那里就会有Chad处理,没有想到凤南析还是找到了她,并且把她带离了普罗旺斯。
“没有关系。”Ben浅笑着开口,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将监控倒放到了桑青夏扇Chad那个巴掌的画面。
阿玉将头凑上去看了看,又疑惑地看了Ben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所以也不敢主动开口。
“你看这个……”朝着屏幕努了努嘴,Ben嘲讽着笑了笑,“真是精彩!”
“啊?”阿玉一愣,看着屏幕中Chad的狼狈模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值!他怎么就不让保镖教训一下桑青夏呢?
只是,愤慨的同时,他也在心中揣测着Ben的意思,他是想让他帮Chad报仇?追到Y国去找桑青夏的麻烦吗?
“哥的脾气一向都很好,从小到大都没有怎么发火。”阿玉还没有开口,Ben倒是喃喃地先出了声,说到一半的时候,又猛然间想起来什么,转过身去朝着阿玉开口,“哥今年几岁了?”
“34。”阿玉据实回答,一脸的茫然,不明白Ben怎么突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个上面来了?
“34了……”他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勾了勾唇角,沉淀在自己的想法之中,“都已经34了,还没有结婚,也该帮他找个女人了!”
阿玉僵硬地点点头,就在他错愕和疑惑夹杂之际,Ben终于抛下了重点——
“你看这个桑青夏怎么样?”他慵懒地往沙发中一靠,视线却还是没有离开监控录像,“他见惯了那些名门淑女,应该会比较喜欢吃那种小辣椒!配个小野猫给他,也能中和下他那死人一样的个性……”
“可是……”阿玉的头脑一热,想也没想地反驳出来,“她是凤南析的女人啊!”
怎么能让她和Chad配在一起?
根本不可能啊!
“凤南析能看上的女人,总归有她的过人之处。”Ben神秘一笑,把玩着手上的遥控器,一字一句地开口,“况且,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坐起来,不是更有趣吗?”
“……是。”站在原地犹豫了良久,阿玉才闷闷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不悦——且不说这种乱点鸳鸯的感觉让人觉得恶心,Ben这么做,真的让人彻底看不透他了……
甚至不知道,他的人性,到底还剩多少?
飞机上,头等舱中。
现在正值秋末,是普罗旺斯的旅游淡季,所以从普罗旺斯飞Y国的飞机上人本就不多,头等舱中的人就更少了!
除了凤南析和桑青夏,头等舱中就坐了一对情侣,飞机起飞不久,两个人就亲亲我我地去了洗手间,良久都不见他们出来。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空荡荡的头等舱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饿了吗?”见桑青夏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凤南析犹豫了半响,终于首先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地沉默,将适才带上来的那个塑料袋打开,这才发现刚刚自己竟然把里面的食盒都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