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南露并未受到很大惩罚。她只是面临两个选择,一是被软禁。
而钱坤在这时候提出离婚,一旦法院判了,她的家就散了,儿子铁定是判给钱坤的。
“不行!我不同意!”
当然不能同意,以钱坤的个性,离婚之后定会马上另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务必与她撇清关系。
有后妈就有后爹,到那时,她的宝贝儿子不知被虐成什么样。
就算对方不虐,也会捧杀。
自古以来,有几个后妈是好的?都是些丧尽天良的玩意儿。她儿子那么乖,绝对不能过那种惨绝人寰的日子。
所以,南露选择第二种。
老实交代她所知道的一切,当然,她和崔聿修的重生是万万不能提的。
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想保护自己和儿子。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和他重生,有此奇遇,万一会改变自己的基因呢?若母亲基因突变,作为她的儿子能是平凡人吗?
若儿子是平凡人,她更不能离婚。
想当年,是钱坤死皮赖脸地缠住她不放,如今见她失势便想甩开?做梦吧!钱家是她和儿子的踏脚石,在儿子长大之前,钱坤休想甩开她。
为了儿子,她什么事都能忍……
但在交代之前,她提出要求想见一见农三。等见完这一面,她保证和盘托出,绝不保留。
无奈,农三拒绝了,还把去请他的人奚落嘲弄一番,说他们毫无主见,像拉皮条的。去的人被噎个半死,无功而返,导致众人对南露的态度更差了些。
爱说不说,不说就替她选第一种。
南露又气又恨,面对那些测谎仪等工具既惊且惧。没有崔聿修当靠山,她不敢再废话,哆哆嗦嗦地把知道的全说了。
说完之后,那些人对她很失望。
因为,她所交代的内容,在帝都极个别高层的手里早已掌握,内容甚至比她说的更全面,更详尽。
由此可见,南露的作用是越来越小了。
她的梦,越来越鸡肋。
……
虽是鸡肋,仍有一定作用,那些人答应帮她最后一次忙。
就这样,钱坤在海城被约谈了,人家主动找上门劝他以大局为重。
虽然钱家因为南露的所作所为受到一些影响,所到之处受尽嘲笑奚落。可他的所作所为也不干净,若非南露,上次他已经和钱家其他人一起被清算了。
夫妻嘛,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再说,南露答应不追究他在外边有女人的事。为了孩子,为了社会的和谐稳定,夫妻俩凑合着过吧。
钱坤:“……”
他这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原以为娶回一个旺夫益子的福妻,结果是个无底的臭泥沼,抽身无望。
能怎样?凑合过呗。
还想搬家?搬不了,钱家刚刚在海城站稳,再挪,这亏损更大,恐无翻身之日。没办法,这是他当年千方百计设法套住的媳妇,再难啃也要啃下去。
离开海城一个星期后,钱太回来了。
在外人眼里,她啥事都没有,正要感叹其后台贼硬时,得知她被安排在当地社区的居委会工作。
主要职能是接触群众,了解群众在日常生活中的难处,为民众排忧解难。
她就是平时太闲了,才到处惹事生非,不得安宁。罗家女娃今非昔比,南露若再闹事,神仙都帮不了她。
“哈哈哈……”
赵司敏得知消息,在餐厅笑得形象全无。风水轮流转,今日总算轮到她笑了。
她一早便知道,当年是南露让钱坤把姑姑家搞破产的,连累赵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导致她这千金小姐受到牵连,遭到一票昔日好友的捉弄,狼狈不堪。
谁不想当豪门媳妇做正室?谁愿意当小三?都是南**的,还有那姓罗的。
瞧,威风一时的钱家如丧家之犬,至今不敢出门。昔日尊贵的钱太也栽了,花无百日红,期待姓罗的下场。
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笑看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餐厅里,赵司敏笑意难抑,好不容易控制好表情,端庄坐着,盯着刚收到信息的手机凝思片刻。
信息里,是南露工作的地点。
她请私家侦探查的,自从钱家出事,她便一直密切留意事态的发展。落架的凤凰不如鸡,昔日威风凛凛的钱太成了居委会大妈,不去探望一番怎么行?
和钱家相比,她作为谭总的女人,绝对有资格多踩南露几脚。再稍微煽风点火,让她越发记恨姓罗的,这出戏才更热闹。
想罢,赵司敏的嘴角微扬,心里如蜜糖一般甜。
……
南露的下场差强人意,而小仙女也总算消停。没人在跟前蹦跶添堵,罗青羽乐得清静,懒得追究。
在魔都的这段时间,闲时,打电话回家问问孩子的情况。
不出所料,家人报喜不报忧,没让她知道孩子这两天日夜啼哭的事。放心,孩子没病,看过医生了,断奶带来的烦躁不安而已。
孩子们每次一哭,公婆、干爸干妈就播放孩子爸的声音,屡试不爽。
至于孩子妈最近在魔都的所作所为,孩子爸当然一清二楚。知道她有分寸,他不干涉。平时除了上课,会友,便是陪她吃喝玩乐或到隔壁城镇一日游。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老丈人的电话,说她小姨走了。
前两天的事了,罗宇生和谷宁前脚返回大谷庄,谷婉婷后脚接到前夫的电话,说小女儿病了,让她回去照顾。
前夫一贯如此,缺钱了,找借口让她回去。只要看到孩子,她才肯心软地多掏钱。这次也不例外,谷婉婷叮嘱保姆照看孩子,便搭乘长途车回前夫家。
路上遭遇车祸,人当场没了气。
谷宁得知消息,哭得死去活来,嘴里不停叨叨念,说自己夫妻应该多留一天的。多留一天,或许能让妹子逃过一劫。
夫妻俩终于明白,为什么女儿突然让他们去见小姨。
尽管痛得撕心裂肺,谷宁自知不该埋怨闺女刻意隐瞒。要知道,妹子是死过一回的人,自己闺女对道术一窍不通,哪敢再多嘴?
可丧妹之痛,像剜心一样。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无法不难受。
生怕妻子把悲痛撒在闺女身上,罗宇生让女婿尽量把罗小妹留在魔都,等过些日子再回来。
农伯年在学校接的电话,沉吟了下,然后拨打电话……
此刻,安分在家的罗青羽通过视频,检查海外剧组学员的进程。视频结束后,刚打开舞蹈室的门,便从管家口中得知农慈恩等候多时了。
“你的生日派对?”罗青羽挑眉。
“是呀。”农慈恩温柔笑道,“小青,你和阿年结婚一年多了,家里还有很多亲戚你没见过,正好趁这机会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