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方远琮前往许家找小伙伴,春眠看了一会儿青琐给魏宁念书识字,便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想改良各种织布机,印花机,甚至是高档布艺生产的机器,最起码的机械制作图纸要有,有了图纸,才可以开始基础第一步,比如说是寻找合适的零件,然后慢慢的组装机器。
春眠写写画画,忙着弄机器呢,至于之前在报纸的故事版块?
如今已经不需要春眠出手了,因为最近兴起了渣男讨伐热度,很多有学识的知识女性已经加入其中,甚至很多被那些渣男称之为,思想守旧,封建糟粕的妇人也开始迈开自己试探的jiojio,往报社投故事。
这些春眠是听常叔说的,因为最近报社稿件激增,春眠倒是并不需要再写了,虽然因为春眠的故事,充满了狗血的色彩,而且言词还十分犀利,很多人还在盼着春眠多写点。
不过如今原本就是一个动荡的时代,各种知识在碰撞,所以如果有别人写的,有意思的大家也都可以接受。
有些人甚至直接访着春眠的风格在写,虽然说模仿不出其中的精髓,但是却也可以模仿个七、八分像。
对于很多等故事看的人来说,七、八分像已经足够用了!
报社这边自己不需要再想稿子了,春眠的心思就全部放到了机械的制作上面。
春眠经历的位面很多,后世各种高科技的机器,春眠虽然不见得就了解,但是在现有的机器上面进行改良,这一点春眠还是会的。
哪里可以调整,哪里完全可以自动化,哪里还可以制作的更好,哪里……
不了解这一行不要紧,不了解这些机器也不要紧,春眠可以现学,然后试着用自己学过的物理化慢慢的攻克这个。
因为解读过1愿力值的书,虽然那上面大多数还是适合古代的东西,如今时代的物品自然是比古代进步很多,但是懂得了其中的原理,再想制作其它的也便容易很多。
春眠认真的画着图纸,偶尔觉得眼睛累了,便抬头看看,不远处正在跟着青琐学习的魏宁。
冬日外面太冷了,春眠大部分还是带着小姑娘在自己主院的书房里学习,此时书房里烧着温暖的炉火,炙热的火光把小姑娘的脸熏的通红,大概是因为哪个字又读错了,小姑娘的脸更红了,讨好的冲着青琐笑笑。
青琐和芳菲是两种性子,芳菲更加的外向奔放一些,心思也颇为玲珑。
青琐性子略冷,遇事更加的冷静,身为春眠身边的近身婢女,她习惯性的板着脸,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样子,但是事实上,她很受不了别人冲着她撒娇。
此时的青琐就差点破功了,好在轻咳一声,又拉回她小老师的威严,然后接着教魏宁。
春眠在一边看着笑了笑,稍稍晃动一下脖子,接着画画。
下午的时候,方远琮从许家回来,还把他的小伙伴也带上门来了,问题是这小伙伴还拖着一个。
许家的家主,许丰游。
对方年近四十,因为早年是泥腿子出身,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所以岁月对他也颇为残忍,看着并不显年轻,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沧桑的意味。
眼角眉梢都是岁月赠予他的各种印记痕迹,配上一双冷眸,给人一种极为不好相处的样子。
事实上,能年纪轻轻的就做到许丰游的这个位置,硬生生的以一个被人看不起的泥腿子出身,挤进了盛州的经济大佬行列,这已经足够说明,许丰游本身的厉害,当然性子也确实不好惹。
许丰游突然上门,也只是临时让芳菲在门房那里通报了一下,春眠并不诧异对方的到来,大概是因为营养丹的事情,所以这才失了礼数,急匆匆的上门。
春眠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虽然许丰游不见得会第一时间相信春眠的营养丹,但是方远琮从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这个太明显了,身为许长生的父亲,许丰游不可能发现不了。
既然方远琮那破败的身体都能调理好,没道理许长生不行啊?
许丰游娶过两个老婆,生下四个孩子,就只有这一个孩子长大了,剩下三个皆夭折了,老婆也全都没有了。
因为他爬上来的速度太快,很多人没地方攻击他,就在外面传许丰游克妻,这让许丰游的再婚变得困难重重。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本身也不想再娶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冷处理,任由着舆论各种发酵。
春眠并没有拒绝对方上门,让方远琮的两个随从带着方远琮和许长生去东院玩耍,许丰游则是被春眠请进了会客厅。
方家也是盛州城的大佬之一,甚至可以说是榜首,所以会客厅布置的一向很好,至于位置则是在正院往前,门房之后设置的这么一排院子,里面有一个超大号的会客厅,一次性容纳个几十人完全不成问题。
左右两边放着一些委托人工作用的东西,或是一些方家的布料存货之类的。
总之就是跟工作有关系的东西,都放到了左右两边。
两个人身为盛州城的经济大佬,又有方远琮和许长生的这一层关系,自然不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太多的寒暄客气也没必要,春眠招待对方坐下先饮一杯热茶暖暖身,许丰游连这个时间都等不了,再加上他也没这个雅兴,所以端起茶杯就准备直接干了,然后说正事儿。
看着他的样子,春眠面色复杂的飞快提醒道:“水很……”
烫字还没说出来呢,许丰游已经一口干掉了!
然后,面目表情极为扭曲,一口茶水含在嘴里,吐出来失礼,不吐出来真的烫的一个硬汉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春眠在一边看着他这样,都替他疼。
不过许丰游倒是没真把茶水吐出来,面目扭曲了一会儿之后,硬生生的把水咽下去,然后飞快的调整了一下表情,冲着春眠开口道:“抱歉。”
是他太急了,但是怎么可能不急呢?
他如今就剩下许长生这么一个孩子,余生也没打算再娶个老婆,一个是他无心,另外一个也是他似乎也开始慢慢相信自己克妻的说法,并不想再祸害了其它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