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好如初,但在回去的路上,艾箐又提到,“公司新接的那个信息管理系统的单,是你带着人做吗?”
“是。”施兰舟开着车,看着前方道。
“为什么又是你?桑子怎么不做?珵珵自己怎么不做?”艾箐嘀咕。
“桑子带的是研发团队啊!珵珵是公司老大,他管着所有的事呢,投行的钱是他拉的,业务是他谈的,各种规划都是他在做!我和桑子本来就是技术入股!”施兰舟跟她解释,“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正因为我知道才替你委屈!论学历,论能力,你哪点比桑子差了?可你每天就老黄牛似的干着写代码的活,这码农一当,你就等着一辈子当码农吧!还有前途可言吗?我们是科技公司,不做研发,你未来在哪里?难道就一辈子卖苦力赚钱给桑子和珵珵吗?钱是你赚的,然后把钱全部砸给桑子烧钱,这不公平啊!”艾箐嘟着嘴道。
施兰舟不高兴了,把车停在一旁,“艾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现在不是公司刚起步,规模小,人手严重不足吗?桑子他们七八个人的研发组干着几十个人的活,难道不辛苦?公司是大家的,不是哪一个人的!我暂时带几个人做软件怎么了?公司不挣钱,研发哪里来的经费?这一环扣一环的,缺哪一环都不行啊!再说了,桑子他们团队不也在给一家企业做VR建模吗?为了赶时间,珵珵还和我的团队一起加班呢!桑子研发的是他的方向,等以后公司壮大了,我也会有我自己的方向,现在计较什么呢?”
艾箐见他真生气了,也不敢多说,抱着他手臂,“我只是替你委屈而已,心疼你这么辛苦……”
施兰舟心里一软,“艾箐,你可能还是不了解我们几个的感情,我们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说比亲兄弟还亲,一点儿不夸张,对我们仨来说,宁可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兄弟,再说,我也不觉得委屈!你不知道,有一年考试,我没考试科目,珵珵有。凌晨突然肚子痛得打滚,桑子那天不在,只有珵珵在,他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陪着我看病,你也知道国外医院的效率,等看出结果,他考试都要到时间了,之后又要做手术,我让他走,他说反正赶不上了,一直守在手术室外等着我出来。那门课,他第二年重修。珵珵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不靠谱,我们几个还经常打架,但是,我们自己知道,这是怎样的感情,要让我们仨和别人打架,我们还不乐意呢。”
艾箐不说话了,默默低下头。
施兰舟道,“我们一起长大的人有十好几人,最后,走的走散的散,只有我们三个,不,四个,还有妞妞,到现在还在一起,这是不一样的感情。”
他说完,重新起步,艾箐咬着唇,靠在车窗上,半晌,“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嗯。”他轻轻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