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灿灿在这边手足无措,而对面的柳安雅,却突然笑了下。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既然大家开始怀疑,那不如由自己讲清楚。
轻轻呼吸了下,柳安雅开口说道:“盛子琛是我的前男友,我陪着他开公司,一起走过最辛苦的时光,但是因为一个女人,一场误会,我们分手了。”
沐晴天没想到柳安雅选择了坦白,微微愣住。
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并说: “那他对你有敌意,是因为那个误会吧?”
柳安雅轻轻点头,继续道:“公司的核心机密被曝光,他认为是我做的,我怎么解释他都不听,最后气不过,我就离开公司,来到这里,重新开始。”
何灿灿很生气,攥着拳头,说:“这个家伙还真是过分,连自己的女人都信不过!”
“他是个很冷静的人,只相信证据。”
柳安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迷蒙。
但她很快就恢复笑意,并说:“之前的我,只知道围着盛子琛转,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尽可能的照顾他,都忘了真正的我,是什么样子了,可因为这个误会,我碰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也找到喜欢做的工作,简直是因祸得福啊。”
沐晴天不想扫兴,但有些话,她不得不提醒下柳安雅:“你想过平静的日子,但盛子琛旧事重提,说明他不甘心让你平静。”
柳安雅依旧心平气和,说:“不管他如何做,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已经不再是我在意的人了,他的评价也不会再伤害到我。”
这番平平淡淡的话,让沐晴天动容,忍不住抬手握住她的手,道:“说的太好了,好喜欢你自强自立的样子。”
被夸赞,柳安雅有些不好意思,她笑了笑,而后说:“其实,就是经历得多了,便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何灿灿的心思,没在什么自强自立上面,她蹙着眉,替柳安雅担心:“这次是安雅幸运,那个盛子琛挑拨错了人,但如果我们听信了盛子琛的挑拨呢,那安雅的下场岂不是很惨?这个人,就是个隐患啊,他分明就是要毁了安雅。”
沐晴天有不一样的意见,她说:“要说毁掉,也不至于,最多就是失去这里的一切,灰溜溜地回家,回去之后,安雅只能在他的掌控下生活,追求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也没办法再去外面的天地闯荡。”
听了沐晴天的推测,柳安雅与何灿灿一起看着她。
姐妹们怪异的眼神让沐晴天不解,问:“干嘛这样看我?”
何灿灿轻轻歪着头,嘀咕道:“你的猜测,怎么听上去……好像这个盛子琛对安雅旧情难忘呢。”
“是不是旧情难忘,我不知道,但盛子琛对安雅有控制欲,倒是真的。”
柳安雅觉得他们说的都不对,连忙摆着手,道:“你们别胡说了,盛子琛对我,不会有真情,也不会有控制欲,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夏晚晚。”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何灿灿又被挑起兴趣,问:“这个夏晚晚,是怎么回事?”
聊起夏晚晚,柳安雅的心情很复杂。
她曾是柳安雅最好的朋友,现在,却变成了比陌生人还要生疏的关系。
心底轻轻叹气,随后,柳安雅语气很淡地说:“晚晚是盛子琛很喜欢的人,两个人曾经在一段时间,但后来有一天,她只留下一封信便失踪了,一走便是两年,这两年,是我和盛子琛相互扶持地走过来,我以为我有了事业,也有了爱情,可是……”
语气中断了下,柳安雅用力呼吸,随后才接着说道:“晚晚回来了,她说她还爱着盛子琛,而盛子琛的眼中又只有她,我夹在中间,得不到盛子琛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干脆就成人之美喽。”
“凭什么她回来,你就要把自己的男人让出去,你怎么都不争取一下啊!”
何灿灿不解,沐晴天也同样想不明白。
在两个人殷切的注视下,柳安雅垂下眸子,继续道;“公司核心资料被泄露,好多证据都证明,是我动了手脚,知道结果之后,盛子琛一句话都没替我说,就让我交出手上的工作,离开公司。”
“如果这事发生在晚晚身上,盛子琛肯定会想办法证明她的清白,而从这件事上,我就知道盛子琛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放手成全他们,也是成全我自己。”
柳安雅说的很洒脱,但旁听的何灿灿已经捏紧了拳头,并恶狠狠地斥道:“真是渣男!”
“他不是渣男,他只是不爱我,对晚晚,他就深情得很,离开的时候,我很伤心,好像丢了全世界,而现在,我已经释怀了,不就是个男人嘛。”
柳安雅一副释然的模样,但如果她的内心也如此释然,那她就不会在见到盛子琛的时候那么痛苦了。
何灿灿很心疼柳安雅,却也没有戳破柳安雅的面具,还笑着说:“做女人就是要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沐晴天也说:“在A市,不管是盛子琛还是那个晚晚,都没人能伤害你。”
“安雅你看,景夫人发话了,你就安心吧。”
柳安雅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不由握住她们的手,笑道:“谢谢你们。”
“好了好了,咱们不聊这些糟心事了,吃蛋糕吧。”
三个女人继续吃起来,并对刚刚的话题,都避而不谈。
可有些事,不是不谈,就能当做没发生过的。
何灿灿本来就觉得盛子琛太过薄情,现在听了柳安雅对前尘往事的描述,心里面想要教训盛子琛的想法,就愈发强烈起来。
但是,她应该用点什么手段呢?
盛子琛是个狠角色,普通的办法对他没作用,但不普通的办法……她还想不到。
实在不行就回去找洛听风商量下,看看如何做,才能对盛子琛发出反击,并让他知道,柳安雅身边是有人罩着的,不可能再让他随便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