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陆川平淡的道:“我答应过你,会照顾你。”
“你心都不在这了,留着一个承诺有什么用?我不稀罕!”絮絮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余陆川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和絮絮解释累了,便不想在说话。
但是,絮絮有话说,她绕到余陆川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余陆川我问你,如果最后证据证明,我是无辜的,你的心还能回到我身上吗?”
这个假设,让余陆川有些迷茫。
他觉得自己的心还在絮絮身上,只是絮絮做错了事,他不能再用温柔包庇絮絮。
然而,在听到絮絮刚刚那句话之后,他又觉得不行,他做不到,他和絮絮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只是,他的心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絮絮的身上了?
余陆川的迷茫和沉默,已经给絮絮答案了,也让她心里最后的希望,变成了死灰。
然而,他好像是担心絮絮不够死心似的,又补充道:“别做这种无谓的假设了,是真是假,很快就会有定论。”
絮絮的睫毛动了下,冷声问着:“说的这样笃定,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是。”
“什么发现?”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余陆川没有再说这个话题,从絮絮身边走了过去。
而絮絮僵硬地站在原地,内心惴惴。
她在想,余陆川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能这么有信心,难道是因为那个司机能开口说话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絮絮便浑身冰冷,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畏惧。
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是怀上孩子,还是找到司机的下落,都必须要尽快进行,不然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絮絮心烦意乱地闭上眼,待再次睁开的时候,里面尽是破釜沉舟。
天色渐渐黑了,余陆川从房间里走出来,发现外面的灯没有打开。
他按下开关,房间里瞬间明亮如昼,也让角落里的絮絮,显露出来。
此时的絮絮,手上拿着一杯牛奶,低眸轻轻晃着,感受到光亮之后,闭了闭眼,随后看向余陆川。
余陆川皱眉问:“怎么不开灯?”
絮絮歪着头,说:“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孤独。”
这句充满嘲讽的话,让余陆川眉头皱的更紧了,随即又舒展开来,没什么情绪地说道:“你可以找点事情做。”
“我想做的事,就是照顾你。”说着,絮絮含笑伸出手臂,并说:“给你准备的热牛奶,快喝吧。”
余陆川看了看牛奶,又看了看絮絮,拒绝道:“不用了。”
他的戒备和冷淡,让絮絮自嘲地笑笑,说:“是在怀疑我吗?好,我先喝一口。”
说着,她喝了一口牛奶,然后又将杯子递到余陆川的面前。
这毕竟是絮絮的一片好心,余陆川也不好一味拒绝,便拿过了杯子,并说:“多谢。”
“你不用谢我,平时你对我的照顾更多。”亲眼看着余陆川将牛奶喝光,絮絮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诡秘的光。
她没再缠着余陆川,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门之后,她便不再假装冷静,她靠在门上,抚着有些慌乱的心口。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要再犹豫,必须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絮絮用儿力呼吸了下,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那是她今天新买的睡衣。
穿好之后,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一下就红了。
絮絮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脸更红了,同时露出少女般的羞涩。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她外面披了一件睡袍,走到余陆川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半晌之后,余陆川才打开门,露出一张红彤彤的脸。
絮絮见他这样,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问道:“陆川,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病了吗?”
说着,她的小手贴上余陆川滚儿烫的脸颊。
余陆川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消失,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
絮絮身体微微前倾,抱住了余陆川。
接下来该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絮絮已经做好准备,来接受狂风暴雨。
但是,余陆川没有动,他的身体在颤儿抖,脑子里在反反复复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怀里这个女人的味道,和期盼中的不一样?她身上的味道,应该是淡淡的,像花香,又像青草香,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甜腻的,像是果子的芬芳。
混沌的脑子里,突然涌进一些混乱的画面,那些画面里,他很疯狂,毫不怜惜地对一个女人……
余陆川捏着絮絮的下巴,与她对望。
可是这样对视之后,他赫然发现,怀里的女人不是她!!!
这个认知让余陆川混乱的脑子里挤进来一丝清明,也发现身体内的燥儿热和不受控制,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他用儿力将絮絮扯开,并坐直了身体,眼神很尖锐地盯着絮絮。
那眼神让絮絮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冷,还是因为心虚。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余陆川的声音在颤儿抖,缺少理智的大脑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质问让絮絮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要缩起身子。
但是,当她看到余陆川时而清醒时而迷茫的眼神时,就知道余陆川只是强弩之末,只要自己加把劲,他就没有心思再追究下去。
所以,絮絮咬了咬牙,像小鹿一样无措地说:“陆川你说什么呢?我不知道,这样好冷,你抱抱我吧。”
说着,她又投入到余陆川的怀里。
余陆川的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厮杀,它们互相牵扯,让他的身体都快爆炸了。
他赤红着眼睛站起身,死死捏着絮絮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絮絮推到了房门外。
这番变故让絮絮傻了眼,片刻之后,她用儿力拍着门板,喊道:“陆川你开门,你为什么把我推出来?为什么啊?”
此时的余陆川,已经听不到她的控诉,因为他已经走到浴儿室里,用冷水冲着身体,冰冷的水让他直打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