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天这段时间为了弄婚纱,一直没睡好。
“好嘛好嘛,我家晴天最好了,不过景少来了没有?”方黛黛奇怪的问了一句。
沐晴天低头,表情淡淡的:“还没有,应该快了吧。”
公司那么多事情,他总得处理完了才能过来。
方黛黛立马招招手,低声问:“他还是那种状态?没好转之类的?”
沐晴天摇摇头:“那毕竟不是病,是黑科技,怎么会好转。”
他们终究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过……
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可以相信命运,但是命运别想主宰她。
方黛黛长叹一声:“如果景少以后真的想起来现在的事情,他得多后悔,多心疼。”
她心里清楚,景司寒爱沐晴天是爱到了骨子里的,如今被坏女人搞成这样,谁也没办法指责他的不是。
“好了,不说他,我下去看看现场准备怎么样了。”沐晴天表现的十分的冷静。
方黛黛也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快点上来啊,我一个人闷。”
“知道了知道了。”沐晴天直接转身出去。
伴娘服是拖地长裙,她只能提着裙摆走路。
……
白芊芊来到了餐车面前,上面甜点非常的多,种类齐全,都是高级糕点师做出来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白芊芊眼睛瞬间亮了亮,伸手就去抓了一个塞进嘴巴里面,香甜的味道霎时间蔓延出来。
她心情大好,正准备再吃一个的时候,后方忽然传来了一些动静,她便回头看了一眼。
就是这么一眼,让她皱紧眉头。
门口的方向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矜贵帅气,气场逼人,女人像是芭比娃娃似的,漂亮的不可思议。
两个人走进来以后瞬间吸引了很多人的视儿线,因为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女人正偏头对男人说着什么,男人时不时的点点头回应,两个人之间的氛围看着十分的契合。
白芊芊的脸色却变了变。
“这女人过来凑什么热闹?”她咬了咬牙。
那边进来的人,不就是景司寒和莫拉吗?
他怎么会把莫拉都带过来了?
这不是给大家添堵吗?
正想着,后面又传来了脚步声,白芊芊回头,就看到沐晴天也下楼了,同样也看到了那边的两个人
沐晴天的表情很淡,只是抓着楼梯扶手的手微微攥紧,看起来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的淡定。
“晴天?”白芊芊有一点担心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握住了沐晴天的手。
沐晴天回神,看了白芊芊一眼,“我没事,别担心。”
只是,心里有一点的发紧,原以为,她自己可以足够冷静,但是真的看到他和莫拉站在一起,才感觉了那种恐慌感。
白芊芊却气不过,“什么人啊?竟然还有脸大摇大摆的参加别人的婚礼,跟她有什么关系?真实没脸没皮。”
沐晴天没说话,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景司寒。
景司寒和莫拉站在一起,从外形上看,确实是十分登对。
或许是她的目光实在是太过炽儿热了,景司寒忽然抬眸,朝着她看过来,那双幽深的眸子无波无澜的,像是一滩死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微微闪过几分不一样的痕迹,转瞬即逝。
他看起来,依旧那么的冷漠。
他们的关系,甚至不如一个陌生人。
莫拉也看到了沐晴天,她勾着嘴角笑了一下,随后便勾住了景司寒的臂弯,似乎是在宣示主权,敌意很强烈。
沐晴天抿嘴,并没有多看一眼莫拉的得意神态。
因为那副画面,不得不说,实在是刺眼
她沉默了好一会,突然抬起脚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表情如常,看不出任何异常,姿态依旧的淡然,仿佛对现在的情况并不在意似的。
沐晴天走到了景司寒和莫拉面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景司寒的脸,最后嘴角上扬了几分,撇了一眼旁边的莫拉,开口道:“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
景司寒垂眸看沐晴天,眸色平静,“有问题吗?”
沐晴天歪了歪头,“请柬有吗?”
莫拉看向沐晴天,优雅的笑了笑:“我是司寒的女朋友,一道前来,自然不需要请柬。”
听这话,白芊芊嘲讽的道:“真给自己脸上贴金。”
莫拉依旧面不改色,没必要在意的小角色而已。
沐晴天反而笑了笑,她从容的看着莫拉:“也对,莫拉小姐出身那样的家族,可能从小并不会学到什么叫做礼义廉耻,毕竟,土匪能有什么教养?”
抢别人的男人,还过来耀武扬威,这女人有毒吧?
莫拉眯了眯眼,“沐小姐,成者王败者寇,尤其感情这种事,我们看的是结果,谁在意过程?”
说着,她还抬头看了看旁边沉默的景司寒,“司寒,我们先进去吧。”
意思不想再跟沐晴天多说废话。
景司寒瞥了一眼沐晴天,只是点了点头。
正准备进去,就听到一道声音。
“我好像,并没有邀请这位小姐吧?”几个人回头,就看到晋言从后方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白色西装,一身的邪儿魅,桃花眼浅眯,嘴角勾着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直接走到了沐晴天的身边,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视莫拉一眼,明显的不欢迎。
莫拉倒也没有什么窘迫感觉,她捂嘴一笑,摆足了大小姐姿态。
她说道:“晋少,好歹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更何况,现在我是司寒的女朋友,你态度用得着这么恶劣?”
闻言,晋言冷哧一声。
然后弯腰盯着莫拉从容不迫的脸,忽的笑了一声,面容嘲讽:“女朋友?你是么?你配么?对自己没点逼数?”
他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莫拉对景司寒那么狠,还害的景夜爵卧床多年,现在就这么坦然自若的再次出现,哪来的脸?
景司寒究竟喜不喜欢她,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晋言态度确实是恶劣,尤其四周还有一些人正看着,莫拉脸面有一些挂不住了。
景司寒始终没有说话,仿佛置身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