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袭击你,你都不知道。”
谢宣城低声呢喃:“死了不是更好吗。”
灵琼偏头:“你说什么?”
谢宣城摇头,“没什么。”
灵琼狐疑地打量他两眼,“今天给你带了鸡汤,你喝一点。”
谢宣城这几天伙食很好,各种汤来回的喝。
他感觉自己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医生非得让他再养两天。
灵琼这几天也不是一直在,基本都是踩着饭点来。
她好像很忙……
谢宣城喝完汤,想起一件事:“住院一共花了多少钱?”
“怎么了?”
“我把钱还给你。”谢宣城道:“这些天麻烦你了,误工费我也一起给你。”
灵琼‘哦’了一声,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沓单子。
谢宣城拿着单子加了一下,看着数额,稍微有点茫然。
花了这么多吗?
“那个……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没事,欠着吧。”灵琼眉眼弯了弯,“你不给也行,以身相许就行。”
谢宣城立即道:“我会还给你的。”
灵琼腮帮子鼓了下,气呼呼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鸡汤,拿着勺子喝。
谁你要你还!
我差的是钱吗?!
……好叭,她差。
等谢宣城发现她用的碗,是他刚才用的那个,她已经喝掉一大半了。
谢宣城唇瓣嗫喏下,到底没说。
现在说出来不是更尴尬吗?
…
灵琼忙着赚钱,不然她哪有钱给谢宣城垫付医药费。
姜秋杪这个身份有好处也有坏处,灵琼靠坑蒙拐骗……不是,忽悠本事,让自己的小金库充盈不少。
可惜的是,小金库还没捂热,又没了。
这天灵琼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有她的快递,因为她不在那儿住了,问给她送到哪里。
灵琼让他把快递送到医院来。
快递挺大的一个盒子,还是从国外寄回来的。
灵琼:“……”
原主可没什么国外朋友。
唯一有可能就是……跑路的姜家父母。
丢下自己女儿跑路,让自己女儿自己收拾烂摊子,也是绝了!
……好吧,姜家这个下场本来也是原主自己作的。
灵琼找东西拆开箱子。
挺大的一个盒子,里面却只放了一封信。
“……”
什么意思啊?
灵琼拆开信封,从里面倒出来两把挺旧的钥匙,还有一封手写信。
内容如下:
女儿啊,你在国内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和你妈有钱了就回去接你。
钥匙是咱家以前住的房子,你要是没地方住,就去那里吧。
下面附了一个地址。
灵琼:“……”
竟然还有没被查封的房产?
…
一个小时后。
灵琼看着面前这独栋小洋房,陷入沉思。
这地儿……能住人吗?
小洋房是小洋房,可是满院子的荒草,大门都生锈了,看上去荒废很久了。
四周也全是老建筑,人流量倒是挺大的。
灵琼开门就开了半个小时,那锁许久没人开,早就生了锈。
里面还算宽敞,不过装修风格是八十年代那种,让人有种穿越的感觉。
灵琼坐在台阶上叹气。
穷逼没资格挑剔。
虽然破旧了点,但打理下还是能住人的。
…
灵琼心情沉重地回到医院,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有声音。
“那女的太过分了!一个女的怎么那么不要脸,害你丢了工作。”
“小谢,你别担心,哥会给你找个新工作!”
说话那人义愤填膺,全是他的声音,谢宣城都没声。
直到最后谢宣城才道:“谢谢于哥。”
“客气啥。这事也要怪小何,要不是他让你替他去,你哪儿能摊上这事。”
“算了,是我倒霉。”
“哎……”
于哥在里面骂骂咧咧半晌,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
谢宣城来医院后,她每天也是早出晚归,没太注意酒店发生的事。
2016……
欺负我家崽就算了,还污蔑我家崽?
灵琼等里面的人离开,这才进去。
“你工作丢了?”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
谢宣城愣了下,随后点头:“嗯。”
灵琼眸子一转,唇角微勾,“你不是欠我钱吗?”
谢宣城:“嗯,我有钱就会还……”
灵琼抬手,示意他打住:“我这有份工作,就当你来还债了。”
谢宣城:“???”
…
“管家?我?”
谢宣城摇头,表示自己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行!”灵琼叉着腰,“不然你现在就还钱。”
谢宣城身上根本没那么多钱。
“你现在不是没工作嘛,帮我工作抵债不是更好,还包吃包住呢!”
“我又不会亏待你,你在哪儿上班不是上。”
“你放心,只要你找到工作,我也不会留你。”
灵琼语重心长的劝。
谢宣城虽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当然,最后不能立即还钱的谢宣城,只能接受灵琼提出的条件。
给她当管家。
…
谢宣城出院先回宿舍去拿东西。
此时大部分人在上班,宿舍这边没什么人,谢宣城收拾好东西就准备走。
谢宣城拉着行李往外走,房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同事。
其中一个挺惊讶:“宣城,你回来了?”
“嗯。”
那同事看着谢宣城手里的行李箱:“你这是……要走了?”
谢宣城‘嗯’了一声,“我先走了。”
“宣城,之前的事,对不起啊,要不是我让你帮我,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没事。”
谢宣城拉着行李箱离开。
…
谢宣城回来的消息很快就在员工中传开。
“要我说他被人家客人投诉,难道一点原因都没有?”
“我听说投诉的那个女人很有钱的……”
“他不是挺缺钱的吗?说不定就是……”
“别这么说吧,小谢人挺好的,平时对你们也不错,你们怎么乱说。”有人听着不太舒服,说了两句中肯的话。
“是我们乱说吗?都被开除了,难道不是他错了?”
“就是,他要是没问题,干什么开除他?”
“你们……”
后面忽地一声厉喝:“很闲吗?在这里嚼舌根!”
于哥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说话的人见他,灰溜溜地散了。
“都什么人啊。”于哥低骂一声,赶紧往经理办公室那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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