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徐翘翘梦见了太多的以往的事情,那些宛如再经历了一遍的痛苦都在提醒着现在的自己活得又多么可笑。
她的精神有些崩溃,强忍了几天的情绪在今晚爆发出来。
徐翘翘痛哭出声,却没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清明,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之上,云朵也都毫不留情的离去,楼下的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开走了。
第二天一早,徐翘翘就像是忘却了昨晚的事情,若无其事的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开了。
徐翘翘还没离开酒店,慕辞就赶来过来,凌乱的头发,不修边幅的西装,他的手里还提着一笼包子。
昨晚慕辞回去后几乎没有合眼,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摆放的是从前的小玩意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昨晚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早上醒来一看时间又匆忙离开,他将油门踩到底,生怕因此错过了徐翘翘,好在他赶到了。
慕辞站在门口拦下了徐翘翘:“翘翘,真的非走不可,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徐翘翘看都不看他一眼回答道:“没有,让开。”
慕辞没有让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翘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徐翘翘不想和他废话,她也站在门口,态度很坚决的对慕辞说:“慕辞你不要浪费时间了,没有必要。”
“一次机会都没有吗?”慕辞还带有希望的看着徐翘翘,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徐翘翘也很认真的坦然对慕辞说:“慕辞,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终究不会有结果,我们已经没有缘分了。”
徐翘翘的话将慕辞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他的手无力的垂在两旁,也不再阻挡徐翘翘。
慕辞的口袋微微隆起,里面是一个手工小熊,这是昨晚他回去后熬夜赶出来的。
这个小熊,他很久之前就开始做了,是因为之前和徐翘翘一起去陶艺坊,徐翘翘看着那个会做陶艺的男孩,那种满目憧憬的眼神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之后有一次,慕辞在家里,就开始慢慢的琢磨起了陶艺,好不容易才学会了。
徐翘翘发现后,也一定要缠着他教她。
在他的耐心教导下,徐翘翘总算学会了。
“慕辞哥哥,我们一人给对方做一个小礼物,都不许偷看,做完之后再交换。”徐翘翘扬起头看着慕辞提议道。
“好,那你可不许偷看。”说着,慕辞牵着她的手,一人进了一个房间。
连着几个小时,慕辞一直坐在陶艺机前认真做着手里的小熊,这是他想要送给徐翘翘的礼物。
互换完礼物,慕辞发现徐翘翘给他的是一个大灰狼,到现在都还摆放在他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突然有一天,徐翘翘焦急的跑来找他,眼睛微红的看着他,他以为是有人欺负了徐翘翘,问:“翘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是……是你给我的小熊被我不小心打碎了。”徐翘翘急得都快要哭了。
慕辞安慰道:“没事,慕辞哥哥再给你做一只不就好了。”
“那我想要一直木头的,这样就不会摔坏了。”说完,她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慕辞看着她的背影宠溺一笑。
从那时候起,慕辞就计划这给她做一个木头的小熊,可是一直找不到他满意的木材,时间一久,徐翘翘也就遗忘了这件事,可他还深深记得。
小熊终究还是没有送出去,它就安静的躺在慕辞的衣服口袋里。
不一会儿,简安安也赶来送别徐翘翘,却没想到看到了慕辞,他看着慕辞落寞的背影有些心软,为难的看着徐翘翘。
她实在不忍看到两人如今这副模样劝道:“翘翘,你要不就再给慕辞一个机会,考验一下他吧,别这么快就判他死刑,他这段时间是怎么对你的,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简安安的求情并没有让徐翘翘有任何的心软:“安安,现在提这些没有意义了。”
“可是留在这里不好吗?这是你生活了这么这么久的地方了。”简安安还是抱有希望的又劝说了一句。
“安安不要说了,我已经决定了。”徐翘翘执意离开。
简安安也没办法再说些什么了。
徐翘翘提着行李箱,来到了酒店大厅,她在办退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在角落的抓娃娃机,那里还站着一对恩爱的小情侣。
看着娃娃机徐翘翘的思绪有些放空,她大脑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她和慕辞当时在游戏厅抓娃娃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一开始一个娃娃也抓不上,可慕辞一抓一个准,随后自己也不服输的也去抓,这次最后两人把娃娃机差不多洗劫一空,走的时候工作人员也是笑脸相送。
当时,她还疑惑的问慕辞,这里的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慕辞只是在旁边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哪里是自己和慕辞的技艺高超,估计是慕辞当时买通了游戏厅老板,加大了爪子的抓力这才得以百发百中。
徐翘翘看手续还需要很长时间,自己也在这里闲的无聊,饶有兴致的想去再抓一次娃娃。
她等着那对情侣脸上挂满了失落的走开,自己走了过去,娃娃如自己预料所般从爪子的空隙中掉落下来。
徐翘翘自嘲一笑。
看着徐翘翘站在娃娃机前面,慕辞的眼神一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简安安这时候走到徐翘翘的身边,好奇的问道:“翘翘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抓娃娃,这个时候还有兴趣来玩。”
徐翘翘看了一眼简安安,淡淡的说道:“一时兴起罢了。”
她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徐翘翘不愿说起,简安安也不多问,就站在原地看着徐翘翘,一边小声的为她加油。
“翘翘,弄过来一点。”简安安在一边看着,比徐翘翘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哎,又失败了……”
看娃娃一次次的滑落,徐翘翘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极为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