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终于出现了!”
“可算能把这场闹剧给结束掉了。”
一听李萧然的声音,人们的讨论声转而又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等着人们让开一条路出来,李萧然才刚走进来,王海富立马便是迎了上去。
“李总,您来得可正是时候,这人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对我进行人身威胁,想要套路我个人的商业机密,这完全是没有将您给放在眼里。”
王海富上来就往沈飞身上泼脏水。
“哦?”听道他这话的李萧然,眉头当即挑起,露出一副颇为诧异的表情。
看到李萧然这模样,王海富心中顿时一喜,以为李萧然这是对沈飞的行为感到不悦。
不过没等他继续开口,李萧然反倒是开口了。
“那么,他是因为什么而对你动手呢?”
“这……”
李萧然这一问,倒是让王海富语塞了下。
东海湾的开发,那可是李萧然负责的,若是当着他的面说出项目书的事情,万一李萧然追究起来,他王海富要是说不清楚,也不见得会有好果子。
“李总,我不过是再王老板谈点生意,沈飞在边上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仗着自己有点手脚功夫,就想要逼迫王老板将那生意之法告诉他。这一点,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可以为我们作证的。”
王海富迟疑的时候,又是任安站了出来。
“没错,的确是任公子说的那样。”
“我们亲眼看到这家伙对王老板动手的。”
围观者纷纷附和了起来。他们的确是亲眼看到了沈飞掐着王海富脖子的画面。
得到旁人的附和,任安的脸上泛起更为得意的笑容,看着沈飞的目光,也变得幸灾乐祸了起来。
他向来眦睚必报!沈飞与他有所过节,但凡有机会,他就绝不会将之错过。这是他任安的行事之道,也是作为任家大少的必行之法!
堂堂任家大少爷,未来的家族继承人,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还没能力报复回去,要不要面子了?
然而旁人的言语,丝毫没有影响到沈飞,他脸上甚至连多一点的表情变化都没有。仿佛就只是一个局外人,完全不关注所发生的一切。
至于李萧然,他也如同没有听到旁人的声音,只是盯着王海富,再度问道。
“王老板,请告诉我,沈兄弟因为什么,而对你动手呢?”
这话出口,顿时让周围的议论声刹那间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旁人一张张呆滞过去的脸。
李萧然竟是称呼沈飞……沈兄弟?!
也就是说,他与沈飞的关系,已是达到了称兄道弟的程度了?
这……这不是幻听吧?
不少人的心中,皆是泛起了不真实的感觉。
李萧然可是东海市龙头企业的执掌者,东海市商界第一人的存在!反观沈飞,浑身上下就没有给人一处亮眼的地方,便是大街上随便拉一个路人过来,都可能比他还更有特点。
两人之间的差距,便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都毫不夸张!
“李总,您……您刚才是说……沈飞是……是您兄弟?”
王海富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原以为李萧然的出现,可以将沈飞给赶出去了。却是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李萧然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随之释放出来,一下让王海富感到了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沈飞不单是我兄弟,便是东海湾的开发,都是属于他的财产。”
“轰隆!”
犹如惊雷破空而下,当李萧然说出后半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齐齐被震撼到了!
东海湾这块地皮,竟然是沈飞名下的!?
“我的天!东海湾地皮,是……是他的?”
围观者之中,响起一个木讷的声音。
这一句话,不单可以表达话语主人内心的震撼,同样适用于在场所有人身上。便是王海富与任安,也都囊括在内!
王海富早已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李萧然的话,仿佛一记重击,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让他连心跳都差点停了下去!
自己居然当着沈飞的面,谈论着他的东西。这跟小偷当着主人的面,炫耀从他家里偷来的东西,有什么两样?
“如何?现在我有资格过问了吗?”
这时候,沈飞再度开口。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想往任安看了过去。
察觉到沈飞的视线,任安的表情变得相当僵硬。
最先说沈飞没有资格的,就是他了。结果,整个东海湾的开发项目都是沈飞的,这无疑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抽得整张脸都肿得不行的那种情况!
“我……这……”
此时的王海富,已是彻底慌了。边上的王泉,更是早就完全傻了过去,仿佛脑袋当即了过去。
“三。”
王海富不知所措的时候,沈飞忽然吐出这么一个数来。
王海富愣了一下,可跟着,沈飞吐出了第二个数……
“二。”
这一下,王海富陡然醒悟过来。沈飞这倒数,分明是他回答的最后时间。若是倒数完毕,他还没能给出沈飞所想要的答案,那后果只怕……
豆大的冷汗,一下就从王海富额头上冒了出来。
这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从沈飞身上传过来一股森寒得令他感到战栗的气息!这股气息所带来的压力,比之李萧然,还要来得可怕数倍,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一。”
最后一个数,从沈飞口中吐出。同一时刻,一滴冷汗,顺着王海富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我说!我都说!是许……”
巨大的压力之下,王海富终究还是承受不住,大声的喊了起来。
只是……
“哪一位是沈飞?自己站出来!”
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会场入口传了进来,恰好打断了王海富的话。
紧跟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围观者被人硬生生推向两侧,一个穿着深蓝小西装的眼镜女子,身后跟着三个黑衣壮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