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霜和黑衣人被端木琰下令关在地下室里，不管怎么用酷刑质问，黑衣人和秦灵霜还是不坦白。

“小姐……”

“我拖累你了。”

黑衣人不再说话，这丫头这么碍事，又没有利用价值，但是要对付北疆人，只有他和曼青又不足够……

“小姐，你对容玥做了什么？”

秦灵霜这才想起中了幻术的赵澜笙和容玥，她一边奋力绕过捆绑双手的绳子，一边掏出身上的圆石，波光粼粼的琉璃石上显示着幻术空间的情境。

容玥不在，显然她已经出来了。

他究竟在想什么？居然这么舍不得？

看清容玥的真面目吧，她不就是个魔教弟子！世人眼中的邪魔歪道！跟落无清没什么区別！

秦灵霜捏紧了琉璃圆石，闭上眼睛，脑中的意识瞬间飘远。

赵澜笙感觉刚才有一道浓烈的白光闪过，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容玥已经不见了，一次又一次的不见已经让他觉得更加恐慌。

“玥儿？”

“你在叫谁？”

赵澜笙循声望过去，居然是秦灵霜，她面无表情，难以看出她眼底深藏的恨意与嫉妒。

“怎么样？她的回忆，你觉得看不够是吗？”秦灵霜自嘲的笑道，多么希望他也能多看她哪怕几眼啊，可惜以前……他只是对她彬彬有记，甚至是暗地里策划着利用她。

男人脸色一冷，上前要狠狠的抓住她质问，然而手却穿透了过去，顿时更加暴怒，“你把玥儿弄到哪儿去了？！说！”

“你自己不肯醒过来，怪我吗？”

赵澜笙垂下手，什么意思……他的内心深处，是不是还没有彻底接受他的小玥儿只是个外来灵魂？

当她说她迟早要回去那个世界的时候，他感觉整个心口都是空的，他怕她真的会离开，然后原身的灵魂回来了把他的玥儿给挤走，他就会失去她。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她的世界找到她。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跟落无清是师兄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秦灵霜再次开口，嗓音已然变得激动起来。

赵澜笙下意识的就想打她一巴掌，然而打不到，他只得转身不理会她。

“你就走远点吧，除了我，没有人能把你从这个幻术中拉出来。”

“就算我一辈子在这里，也不会求你帮我。”

秦灵霜的呼吸激烈起伏，恨不得立即杀了容玥。

“你到底爱不爱容玥？”

“当然。”

“那你还纠结什么？”

赵澜笙脚步顿住。

“容玥已经解开了她的心结，反倒你还留在这里，是不是后悔了爱上她？你不是看清她是个怎样的人了吗？”

“她怎么样轮不到你来批评。”

“就算她有什么不堪的过往，你也会接受她的一切，是吗？你就这么爱她，把一个魔教弟子当宝一样疼着？”

他冷笑，“难道我要把仇人疼着？”

秦灵霜：“……那你为什么？”

“我没有理由要告诉你。”

其实他心底，只是想更多的了解，她过去的生活。

他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告诉他，也许就是怕他痛苦，怕他不能接受，不想让他为难，其实玥儿又何尝不是为难？只不过她真的把所有为难都吞下去了。

所以，他让她选择，无论是留下还是回去，他都愿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