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女肩膀的衣服被划破，重重的摔倒并痛呼一声，下一瞬，衣领被少年扯住，“躲什么？你害怕了？”

在黑夜中，他俊美的容颜若隐若现的阴狠冷戾，让少女心里又是一惊，他依然像当初那样，用这副神情，对她说着残忍无情的话！

“秦灵霜，你是不是又在想着，怎么对付我？”

“不是……”

“那就是玥儿？”

“没有……”

“不管你有没有这种心思，我都会想办法弄死你。”他阴冷又毫无温度的笑。

要不是端木琰看见了秦灵霜，告诉了安蓁，再转告给他，他也不会知道秦灵霜居然在西域！

秦灵霜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维护容玥了，但她还是不甘心，凭什么？他为什么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伤害她？！人非草木，难道这十年来，他对自己就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感情吗？！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你已经害死了我爹，害死了我哥哥，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放过你？”赵澜笙听到这词只觉得可笑，“从你和秦越存了杀玥儿的心思开始，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要任何人敢动她一根汗毛，我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秦灵霜越是想忍住哭泣，泪水就越是流得更多，“可是容玥也没有死啊，难道你就是揪着这件事情，才报复我们秦家吗？！”

“我说过，她有一点点损伤，我都会让那人十倍奉还。”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残酷至极，“你既然来到这里，想必已经知道了你的真正来历。我母亲还有整个北疆一族的人，都是被你们赤翎族的人害得死的死，逃的逃。那时候我不知道母亲还在世，所以才想要报复你们秦家的人，现在虽然找到了我的母亲，但秦天皓和秦越都死了，秦家倒了，那只能说你们倒霉。”

她绝望的睁大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就这样被牺牲了，是吗？你一点都不在乎，都不后悔你对我和我爹、我哥哥所做的一切？”

“是。”赵澜笙毫不犹豫的接话，“我当初和你保持若有若无的距离，故意让你以为我喜欢你，其实我只是为了更好的报仇，现在你在我眼中就是个不值一提的牺牲品，已经毫无利用价值。”

他越说越残忍，秦灵霜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到最后，她凄凉的笑了，“我真是个傻瓜，居然会……爱上你这么坏的男人……”

赵澜笙没有反驳，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给安蓁、容玥和北疆族人报仇，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做个好人。

报仇，本也就是害人的事不是吗？

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害死一些人，他从小被纳兰景折磨，他以为自己会就这么过了。

是容玥，她的刁蛮活泼让他觉得原来女子也可以这么有趣。

是容玥，他在她身上感觉到，原来这个表面繁华暗里动荡不安的世间还有欢声笑语。

是容玥，她行医救人的决心一直不变，让他觉得原来还有如此纯真善良的女子。

她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我本来就不是好人，你现在才知道吗？”赵澜笙看着她泪痕满满的脸，仍然冷冷的站在她五尺之外，这个距离他一直没有变过，也没有对她特別过，让她更是觉得他已经离自己很遥远。

他似乎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继续给她沉重一击，“你哭着看我干什么？不是应该恨我，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