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只剩下两人，寂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女子沉寂了好久，都不曾开口说话。

倒是端木家主打破了平静，“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

“不过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就是愧疚于我，愧疚于我的安儿。”

“……当年我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逃了出来，没想到他一怒之下，迀怒于她，这也是我不想的。”女子沉痛地低下头，“我对不起你们。”

端木家主鄙夷地冷笑一声，“我不会因为你当初完成我委托的任务，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你。”

女子抬头，“那你想怎么样？”

“你们墨氏一族不是一直想要再重合我们五大家族吗？”他一步步地走上前逼退她，“你只有一个选择：放弃南宫家族，入我端木家族名下。”

“你！你不要太过分！”

“一个小小的要求，怎么能称得上过分呢？”端木家主抓住她的手腕，紧抿嘴唇，把她逼至墙壁，“你欠我那么多，难道不该做点什么？”

女子艰难地揺头，“我没有別的选择，比起你，我宁愿相信南宫家主，他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呵，也对，在你们眼里我从来就不可信。”他语气狠戾，“墨氏一族，只能选择一个家族作为五大家族的头领，而这一切都看你怎么选，只有你才是我们争夺整个族里最高荣誉的关键人物，你觉得你选择了那个老古董，其他那三个家伙会怎么做？”

“那选你又有什么不一样？”

“其他人都是听你这位少主的命令，就只有我端木家族，才有资格号令你。这是大长老给我的秘密特权，高兴不？”

女子甩开他的手，恨恨地看着他，“你无耻！”

“我还能更无耻！”他双手撑住她身后的墙壁，脸色阴沉的贴近她的面容，“当初你领了我的令就该想到会是这样的！大长老不喜欢你，你早就知道，但你又是戚罗的徒弟，没办法，他就只能找个人来控制你，因为他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叛戚罗，背叛师门！”

“你不要喊我师父的名字！你没那个资格！”女子手指着他，她可以容忍他的要求，唯独不能容忍他不尊重师父！

端木家主俯下身，笼罩着她的阴影更沉重，“你已经不是墨族的少主了，那四个家伙不过是看在你是戚长老的徒弟才看重你几分，不然你以为还能得到我们的尊重？还有资格成为我们要争夺的人？想都別想！”

“……”

“你一辈子都会是墨族的人！就算是被驱赶出来，你也得为我端木家族效命！永远！”他双指捏住她的下巴，“你选择我，或许我能让大长老保你们师徒三人安全，如若不然，等魔教的人找上门来，別怪我们没有伸出援手！”

就是因为她，才让安儿遭受危险！就算她救了她，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就要看她跪在他的面前，乖乖的效命于他！他就要所有人看看她，身份最尊贵的少主，到底是如何放下身段，甘愿成为只听他差遣的奴仆！

“……”

“你好好考虑下吧！到底是要为了你自己，还是要为了你的师父，为了慕容家的二少爷！”端木家主抽离笼罩着她的身子，冷冷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