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你爸怎么样了?快好了没有?”
时悦:“做了两次化疗,还好。”
秦远:“你嫁了一个疼你的男人,他应该高兴了。”
时悦:“是的,他不用担心我了。秦副总,你赞成秦主管和我堂哥的恋情吗?”
秦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说:“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毕竟太年轻了,冲动了点。”
时悦嗤笑,“秦主管比我还大两岁,她也不小了啊!要是人家有情人成眷属,秦副总不必捧打鸳鸯。”
小丫头蛮厉害!
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也套不出她的话。
若不是对立,秦远蛮欣赏她的。
“究竟是什么原因,你可以问一下你堂哥。女儿的私事,我不好意思问得太清楚。”
时悦:“分了也好呀,大家可以安心工作了。”
电梯门开了,大家都出来了。
秦远没再跟时悦说话。
外表弄得花俏的小丫头,还是一样的讨厌。
……
严惜文是从沈星尘那里得知钟舒曼的车坏了。
钟舒曼下了定买了新车,严惜文也知道了。
一回到云海,严惜文租了一辆宝马车。
下午,他去接钟舒曼买礼品。
……
严惜文想给钟舒曼买新车的,她拒绝了。
她有钱,不需要麻烦他。
这八年,严惜文已经够照顾她了,她不想再欠他。
钟舒曼和严惜文挑了一款顶级铁观音,还有一些补品。
他们去了何家。
沈星尘已经在了,和何老先生下棋。
见到钟舒曼,何老细致地审视她。
这个女人长得挺标致!
成熟,稳重,气质也蛮好。
钟舒曼扬着浅笑,跟何老先生打招呼了。
她的一笑一颦无一不显示她的教养和大方得体。
她配严惜文,蛮好!
何鸿蓦也注意到了,钟舒曼出现的时候,何雨晴有了细微的变化。
她忌讳钟舒曼。
何鸿蓦:“听说钟小姐很厉害,现在都做了经理了。”
钟舒曼:“何老先生过奖了。”
何鸿蓦:“下次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了。”
钟舒曼仅是微笑,没说什么。
姜还是老的辣!
……
大家坐一块聊天,吃水果和点心。
忽然,何鸿蓦问:“惜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星尘和雨晴已经有打算了,明年有好消息。”
钟舒曼有点尴尬。
大家都以为她和严惜文是一对。
来何家吃饭,她预料了不是轻松的事。
何雨晴娇笑,“爷爷,别问得这么直接啊!要是有好消息了,惜文哥会通知我们的。”
钟舒曼和严惜文虽然坐一块,但他们挺规矩的,中间有一条小缝。
不像沈星尘和何雨晴,他大方搂着何雨晴。
何雨晴也甜蜜地依偎在沈星尘怀里。
……
严惜文瞄了一眼钟舒曼。
他担心她难堪了。
沈星尘和何鸿蓦也看着钟舒曼,都想听听她怎么说。
何雨晴也看着钟舒曼,很仔细地观察她的反应。
钟舒曼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情景哪有她当年抓奸那时难堪啊!
钟舒曼浅笑,大方得体回:“何老先生着急喝这杯喜酒了?你不是应该盼着喝孙女婿这杯酒吗?”
这个女人挺精明,何鸿蓦笑了。
“两杯喜酒我都想喝。”
钟舒曼:“我刚回云海,还没稳定下来。惜文忙着刚起步的物流公司,我们都没有时间,恐怕让何老先生失望了。不过,你有盼头,沈总和雨晴感情稳定,应该快有好消息了。”
严惜文当然想钟舒曼嫁给他。
她愿意嫁,他敢娶的。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但,严惜文有点失落。
但是,他还是要维护她。
“教授,我最近真的忙。我也该检讨自己了,应该多陪陪舒曼。”
何鸿蓦:“事业也很重要,但是,双方协调好时间,多抽时间出来相处,也是可以长久的。两个人的事业心都很重,对于将来的生活,会有点影响。”
钟舒曼和严惜文都没有出声。
瞬间,气氛有点冷凝。
何雨晴:“大家先吃点水果,喝点心。我泡了舒曼送的铁观音,这茶真的好香。爷爷,你一定要喝。”
何鸿蓦接过孙女的茶杯,抿了一小口茶。
“嗯,这茶真的很香!”
何雨晴:“舒曼,你买了新车了没?要是还没买,明天,你和惜文哥一块去看看。”
钟舒曼:“我已经买了,惜文没有意见,我也习惯了自己拿主意。”
何雨晴:“你和惜文哥都是事业强人,你们真的很般配。不像我,总是要星尘照顾。除了画画,我什么也不懂。”
钟舒曼:“不做事业强人也挺好,做我们这行,挺累的!雨晴,这里有没有你的画?我想看看。”
何雨晴:“这里摆了挺多我的画,我带你去看,别见笑哈。”
……
钟舒曼不想坐在客厅。
她觉得太沉闷了。
何老先生总是审视她。
这顿饭,吃了,应该也不是滋味。
更像鸿门宴。
何雨晴要准备晚餐,她只陪钟舒曼看了一会儿。
然后,她去了厨房。
钟舒曼在二楼,慢慢看何雨晴的画作。
她挺有艺术天赋。
但,她本人未必有画作这样简单。
钟舒曼不想下楼,不想斗心眼,呆在二楼慢慢欣赏何雨晴的画作。
……
准备要吃晚饭了,严惜文上楼叫钟舒曼。
他们还聊了几句。
严惜文:“抱歉,我不该答应星尘带你来吃饭。让你难堪了,我过意不去。”
钟舒曼噗哧笑了,“没关系!反正,我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块吃饭了。你拒绝得了一次,总不能每次都拒绝呀!我回云海,这些,都料到了,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
“舒曼,我还是担心你,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钟舒曼感慨,说:“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已经八年了,我不会再天真,没有人可以伤得了我。”
“星尘他……”
“我只跟他讨回我应得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还是担心别人会为难你。”
“惜文,先下去吃饭吧。我有分寸,我也只想过安静的生活。”
严惜文没再多说了,和钟舒曼下楼。
何雨晴看到严惜文上楼了,跟过去。
听到他们谈话,她躲在楼梯那里偷听。
因为她是拎着拖鞋的,所以,没发出声音。
她也先他们下楼,若无其事那样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