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璟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肩膀,苦笑道:“你,为什么给我用毒药啊?这么迫不及待想谋杀亲夫?”
云黛躺在床上,笑嘻嘻的说:“你知不知道,人的心底,都有一种毁灭美好的倾向?”
“什么?”
“意思就是,”云黛勾住他的脖子,把他俯身拉下来,把他束发的玉冠解开,扔到床下面,看着他的长发铺满后背,低笑道,“你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把你的美好破坏一点。”
“黛儿,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一时一刻,也不想与你分别。”
赵元璟吻住她。
云黛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满室生香。
……
赵元璟支着胳膊,伸手把她腮边一点血迹抹掉。
云黛容易疲累,早已经沉沉睡去。
赵元璟在她额头,腮边亲了片刻,觉得肩头疼痛加剧,不得不下床去处理伤口。
若再任由这食肉草的毒继续,他这胳膊也就别要了。
保兴见他翻箱倒柜找东西,过来看见他赤着上身,露出血淋漓的肩头,吓了一跳,连忙过来问:“爷这是怎么了?有刺客吗?”
“没。找点金创药和纱布来。”
“是。”
保兴忙抱来药箱,看他伤口有些严重,担忧的问,“奴才去找大夫来吧?思太医应该在宫里呢。”
“不必,一点皮外伤。”
“奴才给您弄。”保兴拿过金创药,先给他清理伤口,然后抹药,用纱布裹好。
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保兴发现了这伤口的形状,分明就是两排小巧的牙印。
再看爷赤着上身,头发披散,面色潮红,嘴唇微肿的模样,保兴就心里有数了。
他不再多问什么,麻利的收拾好药箱,便退了出来。
在门口遇到端茶的青衣,忙拉住她,冲她摇摇头:“主子们歇着了,别进去了。”
青衣悄笑道:“这大早上的,还折腾呢?”
保兴笑笑。
青衣扫见他手中药箱,奇问:“这是做什么?”
“爷的肩膀受伤了。”
“怎么回事?”
“主子之间的事,我不好问。”
“太后又欺负爷了?”青衣笑道,“爷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好了。”
保兴道:“你没见到呢,血淋漓的,咬的还挺严重。”
“啊?太后咬的?”
“是牙印没错的。”保兴有些疑惑,“不过,咬的能伤成那样?我看爷的伤口似乎还抹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但不能治伤口,还让伤口变严重了。”
青衣纳闷:“这是为什么?”
保兴摇头,又想起什么:“我记得,主子那里不是有许多乱七八糟的毒药?”
“这我知道,都是冷如霜给的。”青衣好笑道,“难道主子给爷下毒啊?这两个人又闹别扭了吧。”
“主子昨晚睡在了君家,爷大概是不高兴的。”
“爷不高兴,倒是叫主子给他下了毒。”青衣觉得好笑,于是便笑起来。
保兴不紧不慢道:“是啊,但凡太后和爷之间有矛盾,甭管是谁的错,最后不都是爷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