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妻关系亲密些很寻常,后来公主有了孩子,注意力也大多在孩子身上,加上我爹娘年纪大了,需要照看,我来的次数减少,也很寻常。”
“我呸!”
幼儿狠狠啐他一口,“你们在一起才几年?什么叫我姐有了孩子?孩子跟你没关系,是吗?也是的,孩子是我姐姐生,她一手抚养,跟你关系确实不大。姐,我看你有必要把妞妞的姓改了。凭什么跟李家姓?”
李钟辞忍无可忍:“清芷公主,你不要太过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挑拨离间?”
“我允许她参与。”浅儿清冷声音传来,“我与妹妹情同手足,她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我的事情,也是她的事。她打了你母亲和金姑娘,也等同于是我打了她们。我与妹妹的关系,岂是你能想象。”
幼儿道:“李钟辞,你不要恼羞成怒。这册子是文书房太监专门记载的公主皇子们起居出入记录,你哪天来,何时走,这册子上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还敢否认自己是因为厌了我姐姐的容貌和生育孩子之后的身体,才移情别恋,见色起意要纳妾。却把自己说得如此纯良,一切全都是别人的逼迫,简直令人作呕!”
李钟辞放下册子,说道:“我竟不知,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存在,简直匪夷所思。”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我很想知道,是谁授意文书房的公公这么做的?”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皇兄很疼爱浅儿,父皇母后要他照顾妹妹,他便一定会做到,如果我把这册子拿到皇兄面前,你猜,他会怎么样?”
李钟辞道:“陛下看了又如何?这几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主的事情。即便夫妻见面次数减少,也没有违反任何规矩。”
“果然读书人就是会狡辩。”幼儿冷笑,“你可以狡辩,我拿来这东西,只是想证明你在说谎。”
李钟辞冷冷道:“清芷公主,我知道您关心你姐姐。我也不想与你争辩什么。关于纳妾这件事,我是征求过公主的同意,只要她反对,我绝无二话。”
浅儿笑了笑,摇着头,似乎已经懒得再说什么。
幼儿道:“李钟辞,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恶心和软弱,全都推到我姐姐头上?如果你坚定,你可以自己拒绝,而不是用我姐姐当借口!”
李钟辞忽然说:“是,我软弱,我不能拒绝父母的要求!我需要公主来支持我,都说夫妻本为一体,为何她不能支持我,替我拒绝掉纳妾这个决定?”
“你嘴呢?你是个死人?自己不能拒绝?”
李钟辞冷笑:“清芷公主莫要说别人。我知道,您和柔真公主都是孝顺的人,设身处地的想,你们两个会拒绝皇太后的要求吗?”
“当然会。”浅儿冷静回答。
幼儿道:“母后才不会要求我们做任何我们不愿意的事情。即便她真的这么要求,我们也会果断拒绝。绝不会把自己的软弱施加到自己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