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奕君走到幼儿房间,看见她披着头发,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裹胸裙,蹲在两只大木桶前发呆,露出白皙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
水奕君忙转头去。
幼儿回头,看见他略窘迫的模样,笑了笑,扯过架子上的外衣罩上,笑道:“水少主群览博书,难道不知道,姑娘家的闺房是不能随便进的吗?”
“抱歉,抱歉。”
水奕君转身走到外面。
幼儿跟出来,笑道:“我与你玩笑罢了,忽然变得这么扭捏起来?”
水奕君道:“怪我一时忘了礼数。我没什么朋友,身边除了两个婢女和母亲,也从未与别的女人结交过,如有行为失礼之处,幼幼一定要及时指出来,让我可以立即改正。”
幼儿笑道:“你这态度是很端正的。”
水奕君认真道:“幼幼,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不想失去你,也不想因为这些小事,便与你生了嫌隙隔阂。”
“那你可以放心,我原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幼儿笑道。
水奕君道:“刚才我听说,你病了,与母亲请假?”
“我得先把巧克力做出来,怎么也得花几天时间。在那之前,我是不会再去自讨苦吃的。”
“为何要等巧克力做好,才能继续练武?”
“以假乱真呀。”
幼儿笑容狡黠。
水奕君扬眉:“我明白了,你想用这巧克力,来代替母亲的易经丹服用?”
“你说对了。”
“能做的一模一样吗?”
“如果我娘的描述准确的话,应该是没多少区别。”幼儿笑道,“万一我娘的描述不准确,没法以假乱真,那就当我玩吧。”
“玩?刚才母亲让王悍来传话,如果你还想让她继续医治张离尘,就不要浪费时间。”
“随便她。”幼儿也冷笑,“想让我再经历那万蚁啃噬,烈焰焚烧的痛苦,门都没有。”
接下来的七天里,幼儿果然没有再去见水随珠修炼。
水随珠呢,也没有再派人警告她。
相应的,她也没有再去缥缈峰,给张离尘疗伤。
好像双方都在较劲,等着看谁先撑不住投降认输。
一直到第八天早上,幼儿换身一身白色短打,神采奕奕的来见水随珠。
水随珠依旧是那样的惫懒村妇打扮,抬起眼皮扫她一眼:“病好了?”
“托庄主您老人家的福,全好了。”幼儿笑眯眯道。
“如果今天我再不去给张离尘疗伤,他怕是就好不了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幼儿笑道,“我向您保证,接下来的二十天,我好好修炼,争取三天一小级,十天一大级。”
“油嘴滑舌是没有用的。”
水随珠抬起黑眸盯着她,“先吃易经丹,然后去泡十三草。”
“好。”
幼儿痛快的从葫芦里倒出一颗褐色丸药,扔进嘴里,然后冲着她张大嘴,“您看好了,我可全都吃下去了。”
水随珠没说话。
幼儿又道:“我这就去泡十三草,您老人家快去给我师父疗伤。”
水随珠淡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让你师父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