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心想,也不知是谁在吃醋。
她不跟他下棋,还不是因为自己是臭棋篓子,不想被他嘲笑?
“怎么不说话了,嗯?”赵元璟道。
“君轻白比你强的地方,大概是不会随便吃醋。”
“混账话!”赵元璟把棋子一顿,“你是朕的女人,他有什么资格吃醋?你这个女人,深更半夜穿成这个样子,跟个男人在屋里下棋,还笑成那样,你……简直毫无廉耻!”
云黛低头看看自己,长袖长裤,哪里不得体了?
“这么热的天,难道我得裹着袍子?”
“屋里不是有冰盆?”赵元璟说完才发现自己被她带偏,不由更加恼火,“你就不该留他在这里!”
云黛笑道:“皇上是因为我留轻白在屋里,所以才晋靳姗的位份?”
“不是。”赵元璟冷冷道,“原因么,凭你的脑子,永远也猜不到。”
“因为靳姗打了君月夕,让君月夕闹着要回家。”
“……”赵元璟悻悻然,“朕为何要因此就晋靳姗的位份。君月夕那样的美人,朕喜欢还来不及。”
“是吗?”云黛走至他面前,把脸凑过去,“她有我好看吗?”
她嫣然而笑,清香扑来,领口露出一道白皙,让赵元璟觉得喉咙微干。
他一把捏住她下巴,盯着她看了一会,恨恨松开,移开视线,说道:“你长得丑死了,比君月夕差远了!”
“你也丑,君轻白比你英俊一百二十倍!”
“你!”赵元璟额头青筋直跳,“不怕死的臭女人,朕懒得理你!明儿朕就册封君月夕,让她做贵妃,明晚就让她侍寝!”
“那就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将来必定皇嗣满地跑。”
“明儿你可别哭。”
“谁哭谁是狗。”
“行,你就继续嘴硬吧!”
赵元璟气的甩袖子走了,到门口才想起扇子忘拿了。但他是绝不会返回的。
谁知走了两步,一个东西从墙里扔出来,掉落在他脚下。
刘德全忙捡起来擦擦,笑道:“爷您看,是扇子。”
赵元璟回头朝凤仪宫看去,怒道:“臭女人,没心没肺!”
他劈手抢过扇子,刷刷撕了,扔地上。
刘德全瞅了眼地上,犹豫。
“不许捡!”前头传来皇帝的喝声。
刘德全慌忙小跑跟过去。
那柄名贵的扇子,孤零零躺在地上。片刻后,有人打开门,把扇子捡回去,送到了皇后娘娘手中。
“好好一把扇子,就这么撕坏了。”云黛摸着名贵的象牙扇柄,虽说她不懂欣赏字画,但能被赵元璟日常拿在手中用的,必然是什么大师作品。
这么一把扇子,怎么也值千两银子。
赵元璟这狗东西,一生气就什么都敢毁。
云黛把扇子收到箱子里。
虽然撕了,以后说不定还有修复的机会。
保兴在旁看着,问:“看来皇上是动怒了。”
“他生气还少吗。”云黛说道,“我又不求着他过日子,凭什么看他脸色。他说要册君月夕为妃,我还得上赶着给他鼓掌叫好?我又没闹腾,他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