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又朝他身上贴了贴。
赵元璟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把手抽出来,说道:“别以为我会随便相信你的鬼话,我知道你是为了晏儿。我会查清楚的。若是有人陷害你,爷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你骗了爷,爷恨你一辈子。”
他站起身,气呼呼的走了。
云黛随之走到窗前,看见他走到竹林旁,伸手捏了捏晏儿小脸,然后才踩着雪走出去。
她回头,看见落在架子上的披风,才想起他忘了穿。
“保兴,”她把保兴叫来,让他把披风给殿下送过去,然后叫玉竹和红豆抱晏儿进来。
玉竹还哭着呢,一抽一抽的,眼睛通红。
“别哭了,一点出息也没有。”红豆冷冷说道。
玉竹揉眼睛:“人家忍不住……我吓死了,小主,殿下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是肯定要生气的。”云黛笑着递过去一块帕子,“但你也别跟天塌了似的。说起来,我都三四个月没吃药了,怎么咱们这里还有药渣子?”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竹想不明白。
红豆道:“不明白就查。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小主。我早就说过,小主在东宫过于受宠,连正妃都被比下去了,必定遭人嫉恨。”
玉竹迟疑道:“会不会是太子妃做的……”
云黛摸着下巴,说道:“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忌。想知道的话,查一查便是。”
“咱们自己查吗?”
“不能吗?”云黛看向玉竹,眨了下眼睛,“你家小主其实还挺聪明的。”
玉竹破涕而笑:“奴婢知道,小主是最好最聪明的小主。”
“别拍马屁。”云黛坐直身体,“玉竹,那个倒药渣的叫什么?”
“叫绿英,是上回小主封侧妃的时候,内监官那里分送来的奴婢。”红豆接话,“要把她叫过来问话吗?”
云黛摇头:“先别打草惊蛇,玉竹,你这几天注意跟着她,看她有没有跟外头不相干的人来往。”
玉竹莫名有些兴奋:“奴婢这就去!”
她兴冲冲出去。
云黛又吩咐红豆:“这几天你专门看着晏儿,别叫旁人把他带走。尤其是太子殿下。”
她这么吩咐了,却也没什么用。
因为赵元璟自这天起,就一直没来平乐苑。
这跟他之前一天来两回的情形比,是天差地别。
别人就都以为云黛失了宠。
直到第四天夜里,云黛睡得正熟,他摸黑钻进来,抱着云黛,也没做什么,就倒头就睡。
很疲倦的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匆匆离开。
云黛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冬天刚来,西北那边就冻死了不少百姓,导致那里的几拨流民土匪勾结闹了起来。
声势还挺大。
赵元璟身为太子,一直在忙着这件事。
好几天没合眼了。
今儿一早就又去忙活。
云黛未免觉得纳闷,这件事不是应该皇帝操心的吗?
不过她也理解,皇室的男人,精力还是会放在前朝,后宫是无聊女人们的战场。
玉竹两只手哈着气,兴奋的脸蛋通红跑进来,小声说:“小主,我守了好几天,刚才终于发现绿英的猫腻。她趁着倒夜壶的时候,跟另外一个小公公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哦?哪里的公公?”
“奴婢跟着去看了,那公公去了上林苑。”
“陈雪燕?还真是她?”云黛把手里的松子仁放下,揉了揉手腕,冷笑道,“新仇旧怨,是时候一起算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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