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靳寒只看着自己不做声，慕玖玥微挑了一下眉，“比如凤将军昨晚本该在战场，为何那般巧的就没去，还刚刚巧的就救了本太子。再比如昨晚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自己逃了还是凤将军有意放走的？又或者乔公公那两位小跟班到底去哪了？等等等等，凤将军可否告知呢？”

慕玖玥一个又一个问题的抛出，使得凤靳寒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你看，我问了你都不说，要不你自己随便说几个好了，敷衍敷衍也行，总要给我这个替罪羔羊几个跟盛京那边据理力争的理由吧。”

“替罪羔羊？”凤靳寒看不清情绪的眸底终于动了几分色彩。

“虽然只是一个奴才，但到底是我父皇派来的人，若是盛京那边想找你麻烦，也不是不能。”边说慕玖玥边微微弯腰一把抽出了放在腿弯间的匕首，然后几步上前直接在乔海的心口处捅了一匕首，干净利落至极。

起身前，慕玖玥嫌弃的将站满血渍的匕首在乔海的身上抹了抹，然后再次看向凤靳寒，“这种麻烦本就该我替你挡，不是吗？”

她很自觉的，虽然那个交易没有明明白白的摆在桌面上，但他有护着她周全，她没道理遇事不履行自己的职责。

凤靳寒知道慕玖玥在说什么，他没办法反驳，反驳就等于不承认那个联盟，但不反驳，他却又有些莫名的不想承认她的话，但……

“太子殿下倒是自觉。”司马卓瑜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慕玖玥和凤靳寒纷纷转身看向身后。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司马卓瑜知道了什么。

慕玖玥下意识的看向了凤靳寒，凤靳寒亦下意识的看向了慕玖玥。

慕玖玥不觉得凤靳寒说话不算数，但若对象是司马卓瑜……

不过在与凤靳寒对视了一眼之后，她知道不是凤靳寒说了什么，如此就是司马卓瑜自己聪慧想到了什么，再或者是觉得她本该就如此做。

想着，慕玖玥看向司马卓瑜道：“本太子也是为求一条活路而已，毕竟这里是军营，谁的话说了算本太子还是知道的，本太子可不会为了一个奴才与这军营的主人生了间隙，这是傻子才做的事。”

“太子殿下形势看得可真够明白。”司马卓瑜说了这么算讽刺又不算讽刺的一句话。

见司马卓瑜如此心平气和，眸光更是无波无澜，慕玖玥当下便明白，司马卓瑜已经变成了最初的那个司马卓瑜，或者说比那个时候还要清明，因为他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对她的厌恶，或者说其他的一些情绪，有的只是谨慎，尽管藏得很深。

这算是终于正视她不再将她当做那个只会觊觎他的原身看了吗？

这该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瞧司马军师这模样，想来刚刚本太子问凤将军的话，司马军师也听见了，不如司马军师给本太子解解惑如何？毕竟本太子是要当挡箭牌的，不攒足理由，这挡箭牌不好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