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虽时常换身份，躲躲藏藏，但到底因为一身武力游刃有余，这种无力的感觉已好久不曾体会过了，还是爷爷刚去世那会……

“慕玖玥。”听着慕玖玥自嘲的笑声，凤靳寒微皱着眉喊了一声，虽是喊着名字却带着质问的口气，好似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凤靳寒喊得是慕玖玥而不是太子殿下，只是下意识的那么喊了而已，而这已经是第二声了。

在凤靳寒的世界里，慕玖玥这种冲他动手还挑衅的，他没狠狠回击回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对他动手至今还完好无损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她该知足。

她这笑什么意思，控诉他吗?

慕玖玥在听完这一声之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默默缩起袖子下受伤的手，随即抬眸看向了凤靳寒，勾着唇带着轻笑，“觊觎凤将军的剑许久，今日终于寻得一个机会试了一下，好重……”

输了而已，她又不是输不起，总有一日她会赢回来的。

这笑没有自嘲也没有他讽，有的只是无尽的慵懒，但凤靳寒莫名的就听出其中的怒意。

“当然，也领教了一下凤将军的身手，不愧是战阎罗，果真是厉害……”

这一句所谓的夸赞亦让凤靳寒感觉不出夸赞。

话落间，慕玖玥像个无事人似的站起了身，然后拍了拍衣衫上的沙石，继续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凤将军了。”

丢下一句，慕玖玥直接转身离开，速度之快，连腿都不瘸了。

现在还需要瘸吗？

之前是为了护着伤口，而现在都撕裂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看着慕玖玥决然离开的身影，凤靳寒微微愣了神，特别是在慕玖玥起身的瞬间，他半点不落的看到了她那一双占满了沙石和血腥的双手。

这样的慕玖玥比他想象的还要隐忍还要捉摸不透。

想着，凤靳寒皱着眉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剑和翻落在地的碗筷，站了片刻，当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黑剑朝着帐外而去。

……

回到自己营帐的慕玖玥，直接挥手熄灭了桌上的油灯，然后坐在了床榻上，将自己整个人给埋在了黑暗中。

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缓自己的情绪。

被人戏耍至此还无力反抗回去，这感觉真特么的憋屈。

她的死是因为错信了堂妹，而不是其他，更不是因为她自身的能力。

从当年爷爷去世，她被迫到处躲藏的时候，她受够了那种无力感，所以从那之后她很是努力，将从爷爷那传承的功法练到了极致，更是在变换各种身份的时候学着各种技能，早就摆脱了这种无力感。

然现在重活一世，尽管很不想承认，但的确是处处无力。

虽贵为太子，却是人人都能欺负于她，奶娘，太监乔海，甚至连守门的士兵都不将她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有着很大权利的凤靳寒了，司马卓瑜就更不用提了，她这身子娶了人家妹妹，还觊觎人家美色，早就是仇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