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
午后的光线渐移,偏移在洁白的床榻,明晃晃的刺眼。
刺得睡梦中的言念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宽阔的肩膀侧过来,给她挡住了全部的光亮。
言念的眉头下意识舒展开来。
江北渊觉得欢喜,伸手覆上她清浅的眉心,轻轻揉了两下。
见她睡得安稳,手渐渐向下,摩挲着她光滑细腻的脸,摩挲着她饱满的唇。
凑过来啄了一口。
“我爱你。”
他低低地、磁性地说。
怎么就这么爱她呢。
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觉得好满足好开心。
好怕她会离开自己。
不过他肯定不会离开她的。
不然他会死掉的他觉得。
“上辈子我应该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吧,媳妇儿,我离不开你。”
江北渊说。
言念睡得安稳。
怀了孕,又累着了,容易犯瞌睡。
“我爱你,爱你,非常爱你。”
上来那一阵想要表白的冲动,江北渊满眼深情地望着她。
约莫着说了二十分钟了,这才不说了,体贴地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下了床,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言念的办公室。
他还要去超市买菜,想要买一只老母鸡,晚上打算给她煲点鸡汤补补身子。
他发现她太累了。
言念快四点才醒。
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
她好久都没睡午觉了。
床头的另一侧已经没人了,空荡荡的,不过桌子上有一张便条。
苍劲熟悉的字迹,力透纸背:
“媳妇儿,晚上回来吃鸡。”
言念一愣。
江北渊什么时候玩吃鸡了?
她怀孕了可不能玩电脑了啊。
想着,随意把纸条叠起来,这才看到后面还有一行字。
“你老公给你炖鸡汤喝,保证好喝!”
言念:“……”
原来是这个吃鸡。
真逗。
她将纸条收好了。
桌子上有本书。
厚厚的一本,不过长宽度挺小的,一只手能握过来。
应该是江北渊落下的。
言念拿过来随手翻了几页。
惊得下巴要掉。
“我靠,,,”
“我靠靠,,,”
“我靠靠靠你老母江北渊,,,”
这种小破书他从哪搞来的?!
看她晚上回去怎么教育他!
“言总,您可算是出来了。”
秘书看着终于从办公室出来的言念,激动得要落泪了。
“您那个会我给您推迟两个小时了,您看什么时候开?”
“啊?!我都忘了这茬了,你怎么不早叫我一声啊!”
“江总不让我叫您,说要让您睡到自然醒。”
“好吧好吧,走走,快去开会。”
言念急急忙忙往会议室走。
“言总。”
前台跑上来了,也来找言念,很着急,“有个陌生号码给您打了好几遍电话了,说要找您。”
“谁啊?”
“不知道,是个女人,只说让您去扫墓。”
扫墓?
言念微微眯起眼睛。
好家伙,那个女人搞追踪都搞到公司来了。
“不用管她,她再打,你就直接挂断就行。”
言念说完就去开会了。
现在开会重要,她才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分心。
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沉稳了呢,要是换做以前,面对这种事估计早就急得跳脚了,这都是江北渊潜移默化对她的影响。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