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是男人就别婆婆妈妈的,我可是你师傅,这几天在家好好练练你的裸绞,可以实话告诉你,成形的裸绞是没有解法的,到时候你想锁谁,谁就没有退路!”
“嘿嘿,你终于承认你是我师傅了!”
江北泽咧嘴笑,露出两个小虎牙。
“毕竟在你家蹭过饭,虽然你很笨,不过看在饭的面子上,勉为其难收你这个笨蛋徒弟了!”
宋南野说着,这才将挂在前面的吉他放在琴袋里面,然后背好。
他的背脊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如同在冬夜里冻僵的木棍。
“你不用送了,前面的路口我自己打车回去!”
“好,不过你有打车的钱吗?”
“没有!”宋南野毫不客气道。
江北泽笑了笑,已经习惯他出门不带钱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师傅再见!”
“切!走了!”
将钱收好,随意揣在口袋里,走路的步伐六亲不认,非常野,看得江北泽挺想笑。
他就站在小区的门口瞧着宋南野的背影,憋不住了,终归是忍不住笑了笑,第一次见走路有点外八的人呢。
前面的宋南野顿住步子,侧了一下眸。
“咳咳、”
江北泽单手攥拳,咳嗽两声,赶忙收敛了笑意。
宋南野没有说话,将头转了过去。
他背对着江北泽。
“我想起来,我哥说要带我去北海道玩,这几天不过来了,你也不用找我了,初八开学再见。”
“好的,祝你玩得愉快!”
“……恩。”
宋南野复又迈开了步子,两只手抄在口袋里面,头也不回地走了。
彼时的天空乌云满布,没有一丝阳光得以穿透云层。
每一片云都是孤独的。
……
许彤彤的花店。
今天是大年初一,许彤彤吃过午饭就过来了,虽然初八才开业,但是店里面的花需要保养,一些新进的花材也需要妥善安放。
“喂,张医生吗?”
许彤彤给张帆打了电话,上次参加江北渊和言念的婚礼,她和张帆交换了联系方式。
那端的张帆问她什么事。
许彤彤笑了笑,脸上挂着小女人的娇羞,“是这样,你的胸花不小心掉我包里了,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啊……我说后来换西装的时候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掉你包里去了。不过婚礼都结束了,那花也没啥用,要不你就扔了得了,让你跑一趟怪麻烦。”
张帆正在给病人查房,一边对许彤彤说道。
床上的病人对张帆挤眉弄眼,“张医生,你今天话好多啊。”
“啧……”
张帆赶忙对其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电话那端的许彤彤:“不麻烦,我嗓子不太舒服,应该是感冒了,我现在花店里面,正打算收拾好东西去中心医院看看,你要是在医院的话,我就过去找你。”
张帆抬腕看了下表,等下他还有一台小手术要做。
不过不碍事。
“行,那你过来吧,要是晚上方便的话,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好啊。”
许彤彤抿着嘴笑,其实就等他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