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渊二话没说将他拽走。
走在前面的江北渊188,走在后面的江北泽只有170,身高上的悬殊已经造成了气质上的绝对碾压。
江北泽手腕被江北渊捏得很疼,咬着牙不敢吭声。
直到走到了无人的操场,江北渊不耐烦松开他,江北泽这才揉了揉早就红肿的手腕。
“二哥,我——”
“啪!”
剩下的话尽数湮没在这清脆的巴掌声中。
静默了。
傍晚的风微凉,太阳还未完全下山,橙红色的光影斜照过来,拖长了两道影子,一道被映在墙上,一道被拖在地上,动弹不得。
时间和风一并静止不语。
江北泽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经肿起来的脸,额前的碎刘海挡住了他垂落下来的眼睛。
江北渊负手而立,长眉紧拧,身上的气质凛然卓绝,周身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严肃和清冷,高处不胜寒。
“迄今为止,我只打过你两次,自己说,上次在校门口,我同你说了什么?”
江北泽低垂着眉眼,声音闷闷沉沉地……
“无论在哪所学校,求学的态度要虚心,高调、算计以及闹事的人,永远没有大出息。”
“很好,记得很清楚。”
江北渊垂眸瞧着他,眼神疏凉冷冽,如同训斥手下的长官。
“自己再说,做错了什么。”
“……”
江北泽用力抿了抿嘴角,脸上写满了委屈。
“……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我来同你说。”
江北渊薄唇一扯。
“第一,你不讲礼貌,擅自闯进我和你嫂子的房间,想要表现自己的勤快,反倒弄巧成拙,这是算计。”
“第二,你利用礼貌,外加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同班里同学搞好关系,让班里的男女生、乃至全校男女生都对你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这是高调。”
“第三,你不动声色挑事之后全身而退,让那群对你着迷的同学们为了你大打出手,甚至引发内讧,这是闹事。”
“第四。”
江北渊顿了顿,微微眯起眼,深邃的眸底精光叵测,神情却是重重一沉。
“你5岁回江家,江家养你十一年,四书五经中庸之道让你读了不下百遍,就是为了看你在学校暗戳戳搞这些名堂?”
“……”
江北泽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是了。
江北渊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江北渊的眼睛。
之前在国外的学校就有这样的案例,每一次他都无事全身而退,因为事后会有一群白痴一样的人争先恐后替他顶罪,什么都不需要他操心。
现在也是这样,事实证明,只要长了一张绝容俊貌的脸,走到哪里,局面都是一样的。
他清楚知道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才会讨人开心。
也知道只要他想,就可以利用人心为他所用。
在江家这十几年,他不动声色地看、听、学,学到的不仅仅只是礼仪和知识,还有为人处世的道理。
“本子拿来。”
江北渊的一句话,骤然拉回了江北泽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