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将地点发给司笙。
同时道:“这村庄非常隐蔽,就住了百来口人,前两年才通路,但车开不进去。这里我们调查过,村庄的人特别排外,严格防控每个外人。据我们猜测,整个村庄都有可能被收买了。”
“你们进去了吗?”
“怕打草惊蛇,没敢。”线人道,“这几天我们会想办法调查一下。”
“嗯。”
“另外,类似这样的村庄,我们还有几个目标。都要查吗?”线人谨慎地问。
“查。”
司笙不假思索地给了答案。
她一直觉得百晓堂进度慢,没什么真本事,连个窝点查了半年都没查出来。现在看来,不是百晓堂的问题,而是范子城太了解百晓堂,做事太谨慎,所以才让百晓堂焦头烂额那么久都没头绪。
若非凌西泽花钱砸出一个冤大头陈非,以及他们误打误撞遇见封仰和封管家,就这两个地点,都指不定得拖多久呢。
司笙接电话时点的是免提。
她和线人的对话,凌西泽听得一清二楚。
挂了电话,司笙眸光流转,笑眼看向凌西泽,“凌哥哥。”
“听不到。”
凌西泽眼皮都没抬一下,没兴趣听她想的骚操作。
司笙挑眉,“那算了。”
将干毛巾扔到她脑袋上,凌西泽的手覆上,擦拭着她湿漉漉的发丝,无奈道:“说。”
“去看看吗?”司笙兴致勃勃的,“我保护你。”
“不画图了?”
“”
“不做我的生日礼物了?”
“”
面对凌西泽给的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司笙很快就缓过神,“就一个晚上,不耽搁。”
她想在村庄探个究竟,除了找人打听外,就只有晚上潜入的途径。
这种事情,司笙常做。
她还拉着凌西泽去“飞檐走壁”过,当时凌西泽还是个铁憨憨,司笙离经叛道的行为和想法,大大冲击了凌西泽的三观。不过,凌西泽也是个适应力极强的,一两次后就可以面不改色了。
凌西泽知道拿她没法子,“先休息,明天再说。”
“行。”
正好骨头痒,可以动动筋骨。
不过凌西泽也骨头痒,今晚就陪她好好动了动筋骨,司笙第二天差点没爬起来练习吹竹笛。
司笙是个人缘好到有点不像话的人,哪怕是知道她的竹笛等同噪音,每天清晨都有人给她视频通话,耐着性子听她吹。
先前是林羿,然后是丁镜,今天则是陆沁。
“领完证后,你们是回来吃饭,还是想过二人小日子啊?”
即将看到三儿子革命成功的陆沁,在闭着眼夸赞司笙有进步后,就喜不胜收地打探起他们结婚领证的事来。
司笙没想好,坐在窗台上晃着腿,正好瞥见从一楼进前院的凌西泽,喊:“少爷。”
“聋了。”
凌西泽拎着水壶给花草浇水,懒懒地回了她一句。
“”
司笙还没说话呢,陆沁就赶紧开头了,“笙笙你别生气,我马上帮你教训他。”
“呃。”
司笙刚想告诉陆沁没必要,陆沁就雷厉风行地挂断视频,然后一个电话打给凌西泽,将不明就里的凌西泽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凌西泽脑袋上顶着一串省略号。
听完一顿训,凌西泽将水壶放在一边,深吸口气,转身进客厅。
正好碰到走下楼梯的司笙。
“咱妈挺热心肠哈。”司笙演技实在是差,那一脸的幸灾乐祸硬是没藏住一丝半点。
见她笑靥如花,眉目明朗,凌西泽满肚子怨气登时烟消云散,“过来吃早餐。”
“哦。”
司笙踩着木屐走过去。
从某个意义上来讲,司笙是个得寸进尺的,越宠越娇。
最初她吃个早餐能自己动手,结果凌西泽给她剥了几次鸡蛋、切过几次油条后,她就赖上了凌西泽,人刚坐下就将食物先推了过去。
将切油条切成牛排的姿态,凌西泽斜了司笙一眼,忽然道:“妈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咳。”
司笙被一口热粥呛到了,咳了两声,赶紧拿起豆浆喝了几口。
凌西泽将一张纸巾递过去。
接过纸巾擦擦嘴,司笙轻拧眉心,认真地问:“我们还没结婚吧?”
凌西泽淡淡道:“快了。”
司笙嘶了一声,“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做梦吧。”将切好的油条推过去,凌西泽慢条斯理道,“想好再说。”
用叉子戳中一截油条,司笙咬了一口,如实道:“暂时不想生。”
拿起一个鸡蛋,凌西泽轻描淡写地接话,“那就不生。”
“就这样?”司笙有点惊讶。
“嗯。”
凌西泽平静应声。
过后,在司笙狐疑的注视下,凌西泽又问:“我孙子都有了,还在乎一个孩子?”
“”
司笙哑然。
你想得这么开,那可真是太棒了。
斟酌了下,司笙想好好称赞凌西泽几句,在脑海里绞尽脑汁写了篇小作文,结果,她刚想开口时,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一看,是封岩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