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王不慌不忙地接过那两个掉下来的瓶子,冷笑:“没有人能从本王手里抢东西!”
苏挽月挑眉:“是吗?”
这位王爷似乎有些过于自负啊!
不过相比起抢东西,她还是先弄明白,究竟哪个是解药再说。
但是,要用什么法子呢?
要不……
苏挽月看着钰王手里的两个瓶子,星眸中闪过一抹光亮。
对付这种男人,光靠嘴上说定是不行的。
能动手就绝不瞎叨叨!
下一瞬。
咻——
苏挽月已经彻底消失在钰王的视野之内。
嗯?
这个女人……
心中的想法还没落尾,一把软剑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
“钰王爷,真的不考虑给我解药吗?”苏挽月站在她的身侧,微微而笑。
“呵,看不出来,你倒有几分真本事。”居然能够夺走他手里的剑。
“钰王爷谬赞。”
“不过你觉得,你能威胁得了本王?”钰王眼眸危险一眯。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苏挽月收回软剑,动作快如闪电般的点了他的穴道,然后直接拿走他手里的两个瓶子,慢条斯理的打开,闻了闻。
嗯,气味不同。
再分别倒出一粒一看,没啥区别啊,都长得一样!
万一搞不好,这两个瓶子里可能都是毒药……
钰王瞧着她谨慎的模样,笑了:“即便你把东西抢去了又如何,本王实话告诉你,那丫鬟手中根本就没有解药,解药都在本王这儿。”
嗯?
他这话,究竟是真是假?
苏挽月不太敢确定。
不过……
她有办法让他乖乖交出解药。
苏挽月缓缓步至钰王身后,玉手轻抬,一道紫光悄悄打进他的左肩背。
做完这一切后,她又走回前边,解了钰王的穴道不说,甚至还把两个瓶子还给了他。
钰王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
苏挽月目露锋芒:“钰王爷,咱来做一场公平的交易。”
“哦?”
“用解药换你的命。”苏挽月悄悄将一只玉手挪到身后,慢慢变动着两个手势。
“哈哈哈!本王的命向来捏在自己手里!”钰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是吗?”苏挽月的手势停了下来,忽然一笑:“那不知钰王爷此刻可有感到心中绞痛?”
什么?
钰王爷倏地瞪大眼睛,立马抬手捂着自己的左胸,脸色霎时变白。
怎么会这样!
这个女人对他做了什么?
“钰王爷,毒药这种东西呢,不仅你有,我也有。我的毒药无色无味,你即便是吸进去了也浑然不知。”
“你敢算计本王!”钰王目露凶光。
“这叫礼尚往来。”苏挽月勾唇,继而潇洒转身:“此毒只有我能解,而且你只有两日的时间,两日过后,你就要去黄泉之下等沈七小姐了。”
钰王看着她的背影,整张脸阴沉如墨。
心中一阵一阵的绞痛,令他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这时。
前方的苏挽月又传来一句话:“钰王爷若是想好了,便命人将解药送到尚书府吧,不过我要奉劝钰王爷一句,别玩花样,当心小命不保。”
可恶!
钰王怒咬牙。
咔嚓!
手中的瓶子被捏碎。
别让他逮到这个女人,不然他非得弄死她不可!
钰王冷冷看了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丫鬟,踩着痛到有些不稳的步伐转身离去。
黑夜中。
苏挽月临风立于一处屋脊之上。
她低首看了看自己身上因夜出而特意修剪过的衣物,陷入深思。
这身衣服是不能穿了,否则早晚会被认出来。
可是她如今身无分文……
嗯!
看来只好如此了。
翌日。
沈思盈一早便来到院中看望沈悠雪,因没有见到苏挽月,还特意跑去另一间房找她。
结果却发现,苏挽月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月儿,你这是……”沈思盈不解。
“沈三小姐,能否帮我一个忙?”苏挽月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说。”
“我昨晚关门时不小心把衣服挂坏了。”苏挽月说完,还瞅了眼扔在床边的衣物。
沈思盈拿起一看,乖乖,廉价的衣服料子果然不行,完全都没法穿了啊!
“你的身形貌似与我相差无几,要不这样吧,我现在就命人去给你买几套,你也好换洗。”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衣服。
“呃,这倒不必……”
“有必要的,你是七妹的朋友,亦是我的朋友,我给你买两套衣服怎么啦?你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沈思盈言罢,便离开了房间。
苏挽月目光一动,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这不就搞定了吗?
只要衣服一换,你钰王即便画张人像出来,只要没看见真容,就休想找到我!
待片刻过后。
沈思盈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名丫鬟,那丫鬟将手中装着衣物的托盘放在床前后,便退了出去。
“月儿,你看看可还喜欢?我瞧你昨日穿的这身素雅大方,所以就让丫鬟买了同一种风格的,而且这料子摸起来也舒适,你试试。”沈思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套递给她。
“多谢。”苏挽月缓缓接过。
“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呢,就拿这儿当自己家就好啦。”沈思盈笑得温婉可人。
苏挽月微微勾唇,摇了摇头:“如今沈七小姐还不知能不能得救,不过不管如何,我早晚都是要离开的。”
沈思盈一听,愣住:“你打算在这儿待一段时日,然后回乡下?”
苏挽月点头:“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那怎么行!”沈思盈有些急了:“反正你也是独身一人,干嘛还要回去?留在这里,也好有人照顾你啊。”
呵。
照顾?
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
不过你要演,我就陪你演到底!
苏挽月垂下眼帘,轻声道:“这里始终不是我的家,回乡下虽无人照顾我,但却能够令我安心。”
沈思盈不解:“难道在这里不安心吗?”
苏挽月再次摇头:“沈七小姐都那样了,实在让人安心不起来,或许正如昨日沈尚书所言,乡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比较适合我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