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腿忍不住打颤,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因为其他。
苏挽月抽出弑妖剑,白皙的指尖轻轻抹掉剑尖上沾染的那一点血红,旋即手腕一番,弑妖剑便不见了踪迹。
门口那两名女子不禁目露惊讶之色。
“妹妹,你快给我一巴掌,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啪——”干脆利落的巴掌声响彻室内。
“嘶,好疼啊,你干嘛这么用力?我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可经不起你的摧残。”
“我担心下手太轻打不醒你。”
“……”那你也狠过头了吧?
女子捂着被扇过的半张脸,苦兮兮的来到章晋轩面前,不料章晋轩却突然屈身跪了下来,朝苏挽月磕了一个响头:“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啥?!!
女子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四弟,你刚才叫她什么?”
师、师父?
她没听错吧!
“大姐,以后苏二小姐便是我的师父了。”
“不是,你为何突然想起找师父了?”女子实在想不明白。
“大姐莫不是糊涂了,一年一度擂台赛在即,若没个师父,是无法参赛的。”说此话的,是天师府的二小姐章婉韵。
她步至几人面前,仔细打量着苏挽月,与此同时,苏挽月也在打量她。
这天师府的大小姐和二小姐是双胞胎,长相完全一模一样,要不是章大小姐脸上有一颗泪痣,还真难以分辨谁是谁。
不,还有一个法子,章二小姐的气息与章大小姐不同,而且瞧起来十分的沉静,相比之下,章大小姐要活泼些。
听说章天师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其他妾室,但孩子却是有四个?
这……有点厉害。
瞧那天师夫人也还十分年轻呀。
“想不到,苏二小姐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章婉韵轻轻摇着手中的暗红色玉骨扇,那扇面上依稀画着朵朵黑色的梅花,甚是好看。
她的目光没有太大的波澜,正如她表面给人的第一印象般,十分平静。
“章二小姐说笑了。”苏挽月勾唇,接着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章晋轩,道:“起来吧,你我二人的师徒关系也仅维持到擂台赛结束,不必行此大礼。”
“不行,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章晋轩的声音铿锵有力。
“章四少,你这可就言重了。”
“我是认真的!”
“……”苏挽月对于他的执着也只能无奈轻叹。
章婉韵见他们二人的模样,眉眼一弯,缓缓抬起玉骨扇轻掩双唇,无声而笑,眼神带着星星点点的温柔。
以前四弟可从未这般过,看来他此番是真的很中意这个师父呢。
旁边,章大小姐章婉之仿佛还没从呆愣中缓过神来,一脸懵逼的喃喃自语:“苏二小姐当了四弟的师父,那四弟岂不是又要被笑话了?”
“你在瞎说什么呢?”合上的玉骨扇猛地敲在了章婉之的脑袋上。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知道苏二小姐深藏不露,但是外人不知道啊。在大家眼里,四弟是太子的手下败将,苏二小姐是废物,这两个人组合在一起,肯定免不了一番笑话。”
章婉之说的不无道理,但这对于苏挽月来讲,并不是什么大事,区区舆论并不能给她造成影响。
如果一个人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那这辈子岂不是活得很累?
而且,强者往往都是要经过各方面的洗礼。
“对了,我听说这次的擂台赛和往年有些不同,好像更难了。”章婉之突然想起,便道。
“啊?”章晋轩愣住:“怎么个不同法?”
“往前的时候都是直接上擂台,但今年似乎还必须通过其他的考验才有资格上擂台。”
“什么样的考验?”章晋轩有些紧张。
“我记得是什么魔幽森林……啊,对!就是魔幽森林!”章婉之眉头轻轻蹙起:“你们应该知道,魔幽森林是整个东曜国出了名的危险之地,据说里边的一草一木都不可小瞧,一不留神你就连骨头都没得剩。”
“传言不可全信。”章婉韵淡淡抛来一句话:“毕竟咱们也未曾亲眼见过。”
“不管怎样,小心着些总是没错的。”章婉之撇了撇嘴。
魔幽森林……
呵,有点意思。
虽然不清楚今年的擂台赛为何突然有了改变,但有挑战性的东西才更值得让人期待。
苏挽月移下目光,见章晋轩还跪着,干脆直接动手将人提了起来:“把你毕生所学的招式都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遵命!师父!”
“……”
温柔乡中。
哐当!
苏挽云手里拿着一个花瓶,使出浑身的力气敲在浑身不着寸缕的颜莫头上,花瓶碎,颜莫两眼一番,便倒趴在床上。
然后,苏挽云才扔掉手上的东西,无力的瘫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啊!
明明是该苏挽月那个贱人和颜莫……为什么受害者会变成她!
还有颜莫的情况明显不太对劲,之前她叫他停下,他居然听不进去,要不是她使出浑身解数逃出来,打晕了他,他还不知道要继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