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身子稍稍往前一倾,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白皙的颈脖间,指尖轻轻抚过苏挽月的樱唇,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让苏挽月没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给你能耐的,真以为我好欺负不是?
百里烨瞧她那气鼓鼓的模样,委实可爱的紧,凤眸中的神色更是软了几分,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细语道:“乖,松口。”
苏挽月目光淡淡瞥过自己侧脸旁的那张俊脸,耳尖一红,松了口。
旋即,她的唇就被一片温软轻啄。
“为夫真是越发的喜欢小月儿了。”百里烨魅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像是要把属于她的味道统统吃掉。
“油嘴滑舌。”苏挽月撇着嘴,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随之回眸看了看身后这栋楼的牌匾。
温柔乡。
东曜京都唯一的青楼,里边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且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让许多男人流连忘返。
不错,颜莫和苏挽云此刻就在这温柔乡的某间房中快活呢,反正是烟花之地,你们弄出的动静再大,都不会有人怀疑。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犯我一分,我还人十分!
苏挽云,这都是你自找的!
离开温柔乡所在的这条街巷,苏挽月便漫无目的的走着,结果却发现,前方的告示墙前围了许多人。
她疑惑,亦上前看了看,竟是东曜皇帝亲拟的告示,上边还印有国玺。
不过这擂台赛……原主的记忆中,好像每年都会举办一次,上到皇家,下到平民,只要你觉得自己有实力,均可参加。
而且,每一位参赛者参赛时都会有师父陪同。
她记得,往年都是太子成为最后的赢家?
嗯……总觉得有猫腻,就太子那德性,也许武功确实不低,但总不至于举办这么多场擂台赛,没有一个人赢过他吧!
就在苏挽月沉思之际,身旁忽然传来一阵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天师府的四少爷吗?你还敢来看擂台赛的告示呢,是不是往年没输够,还想多丢几回人?”
“哈哈哈哈哈!”
“就是,自己多大点能耐心里都没点数,还妄想赢过太子殿下,人家太子殿下是你能比得了的吗?”
伴随着这些话语的落下,周围哄笑的人越来越多,而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公子,则是天师府的四少爷,章晋轩。
往年每一届的擂台赛他都有参加,但是每次都败在太子手中,也因此落下了让人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要嘲笑他的笑柄。
然而苏挽月却觉得,把这种事情当作笑料对他人冷嘲热讽,委实不该,甚至可以说很是过分。
有什么可笑的?
人活在这世间,总会有胜利和失败,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的心都是怎么长的!
章晋轩低下眼眸,眼中明显染上两分失落。
他想要离开,可围住他的那些人死活不肯让路,就是要让他感受这种被讥嘲的滋味。
苏挽月沉下眉目,冷冷启唇:“这般挖苦别人,很有趣?”
很多时候,世人口传的流言蜚语最为致使,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家族。
她记得天师府的二小姐原本和邻国的一位皇子有一门亲事,但是这门亲事在去年章晋轩参加完擂台赛后便取消了,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人在邻国皇子来东曜国的时候不懂得收敛,让一些不好的风言风语传到了邻国皇子耳中。
人心啊,真是可怕。
“苏二小姐,你莫不是想帮他出头啊?”众人的目光不禁全落在了苏挽月身上。
“你一个姑娘家,我劝你还是别管闲事了,你别忘了你如今和七王爷有婚约,若是帮人不成反惹一身骚,你就不怕皇室那边对你有看法?”
苏挽月冷冷勾唇:“你想威胁我。”
她何曾担心过这种问题,就算皇家人对她有意见,那也是他们的事情,与她何干!
“苏二小姐,我们就是和章四少开开玩笑,你也别当真,等我们玩够了,自然就散了。”
“不巧,章四少是我的朋友,我有点事要和他相谈。”
“哎哟,这孤男寡女有什么可谈的?还是说,苏二小姐当真如那日的传言一样,是个喜欢跟别的男人……”此人话还未说完,眉心忽然被一道青光直接射穿,当场毙命。
“啊!这是怎么回事?”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而这时,一抹红影缓缓落在苏挽月身旁,浑身气息尊贵冷傲,凤眸中布满寒霜及杀意。
百里烨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冷若冰霜的目光扫过依然将章晋轩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冷酷道:“需要本王好好提醒你们的身份吗?”
“七、七王爷饶命!刚才那些话都是他一个人说的,与我们无关啊!”众人赶紧将责任尽数推到一个已死之人身上。
“在本王眼里,以下犯上者,皆为死罪。”
“七王爷饶命,我们下次不敢了!”
“你们明知小月儿是本王心中的宝,却依然敢对她不敬,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边疆正缺你们这样的人守护。即日起,你们就去充军吧,本王便免了你们的死罪。”
所有人瞬间面如死灰。
充军啊,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的!
“苏二小姐,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让七王爷开恩,放过我们行吗?”
苏挽月冷眼旁观,并不打算替他们求情,因为他们就像苏挽云,明明心里清楚什么人不好得罪,却偏要涉险,自己活该,怨得了谁?
而且她更是知道,他们就是口服心不服,心里指不定怎么骂她呢!
其实刚才就算百里烨不出手杀了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男人,她也会亲自动手,只不过他比她快了一步。
“本王做事说一不二,你们求她也无用,滚吧!”百里烨眸中的寒光,让众人抖若筛糠,最后只得认命的离开了告示墙。
自然,百里烨也不担心他们会悄悄逃跑,违背自己的话,因为他们没那个本事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哪怕这些人住在京都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