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真的有力量在偷窥我们？”

白思凡不爽了。

从来只有他偷窥别人的情况，怎么可能有人偷窥他们还不让她感觉到！

“这是对我的专业能力的挑衅！我要立刻找到偷窥的家伙，让他明白我不是吃素的。”

“但是偷窥的并不是人，是灵。”

叶伊平静地说着。

白思凡愣住，吃到一半的面包也险些掉下：“什么叫偷窥我们的不是人是灵？这回又是惹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确切的说是灵体，或是说是阴阳术相关的东西。”

叶伊平静的解释着：“日本这个国家崇拜万物有灵，有八百万天神庇护，当然，实际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这种信仰确实催生出一些特殊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灵’，一种有自我意识的煞气灵气。”

“艹！我就知道装神弄鬼没有好下场！”

白思凡不爽。

叶伊说：“但是不装神弄鬼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毕竟这个国家太多灾多难了。”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国家通过和灵的共享土地获得对抗自然力量的初步力量？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

叶伊对李一剑说：“这个国家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灵的存在，但是他们的天资实在太差，即使得到大陆的文化资源，还是无法发展处系统的驱使这种力量的术法，最终就有了阴阳师这个不伦不类的职业。灵在他们的文化中被算作阴的部分，但是构成灵的自然力量则是阳，所谓阴阳术就是调和阴阳的手段，通过阴阳调和获得对抗不可知的能力。”

“活得真辛苦。”

“哪个国家的人都活得很辛苦，不过日本这么多灾多难，确实活得比其他国家更加辛苦。”

叶伊感慨地说着。

要知道，日本直到明治维新以前，是没有哪个时代的人能够吃饱饭的，甚至是贵族都过着相对于其他国家的贵族而言异常清苦的生活。

梅子饭的根源其实是穷，没有配菜又害怕夏天太热让珍贵的米饭发馊变质，所以用腌制过的梅子调味外加杀菌。

吃生食并不是因为日本人的肠胃天生喜欢吃生食，而是过去的日本并没有太多的调料用以烹饪，也没有足够的柴火拿来做菜做饭，所以生食就成了穷苦人的最好选择。

甚至，日本人喜欢吃鱼也是自然的残酷选择，毕竟，他们的耕地太过稀少，吃个米饭或是面条都异常的艰难。

所以，对于生在这种穷苦贫瘠的土地上的人们而言，神灵庇佑是他们对抗恶劣环境的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持，没了神灵保护的妄想，人们会被现实压垮，彻底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可惜这种环境也让他们的性格变得异常暴躁和疯狂，”叶伊说，“毕竟极端会让人变得扭曲，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活在极度压抑的状态。”

“确实是这样……”

白思凡点点头：“我去过很多的岛国，例如南太平洋上的那些小岛。但是那些小岛的人并没有日本这个国家的万分之一的戾气和凶残、压抑。他们大多活得很开心，仿佛只要一日三餐得到满足就可以兴致勃勃地活下去。”

“因为他们的环境很优越。”李一剑说，“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能吃到新鲜的水果和海里的鱼虾，而且他们的一年四季都是夏天，没有御寒的需求，不会因为灾荒饿死人……性格自然也就变得乐观开朗……”

“说的也是，日本的环境实在太冷太恶劣了。”

白思凡叹息着表示。

“而且，即使是在这种南太平洋的小国，人们的生活也还是和神灵分不开，大家仿佛天然就喜欢崇拜未知的力量，用未知的保护为生活的艰难寻求所谓的和解。”

叶伊分析着表示。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觉得奇怪，”李一剑说，“人生艰难，神灵是一个万能药。”

“对，神灵是万能药，但是现在偷窥我们的那个力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伊的声音骤然变冷：“我能感觉到那个意识散发出的深深恶意，当然，这种恶意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杀人的恶意，而是对我们充满戒备同时又想利用我们的恶意，这是我最讨厌的感觉，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其实自己不过是个最大的傻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思凡问。

他有全世界最顶级的大脑，可是在灵力玄学领域，脑子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除非他能够看到那些灵力和玄学的物质。

“很简单，对方既然找上我们，我们也只能主动找他们谈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事情。”

叶伊微笑着，手指一动，勾住空中飞舞的那一抹力量：“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就说我们已经感觉到你的存在，我们想和她好好谈谈。”

那力量感受到叶伊的愤怒，瑟瑟发抖。

腾蛇于是也跟着张牙舞爪：“白痴，你要敢不听我们的话，我就把你一口吞下去！看到那边的白毛小子没有！它可是个**兽！”

“呜呜呜呜~（你才是**兽！你这个大坏蛋！）”

雪球很委屈，发出呜咽声。

腾蛇懒得安慰这个小白痴，继续威胁灵力意识。

灵力意思吓得瑟瑟发抖。

它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小有点地位，偷窥别人从没有被抓到现场，没想到今天先是被抓现场然后又被一群比自己不知道强大多少倍的变态们威胁……

天啊，这里太可怕！

我要回家！

念头刚刚生出，灵力意识就回到了少女的手指之间。

少女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痛苦，随后，鲜血流出。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老人紧张起来，护着孙女：“我们是不是惹怒了他们？”

“还行吧，我们虽然惹怒了他们，但是他们暂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还是可以……可以……咳咳……”

少女控制不住地开始咳血，整个人都像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