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好主意!”
听了叶伊的话,李一剑眼睛闪亮。
他当年游荡上海滩,对玄门的了解无非是占卜问卦和风水堪舆,但也知道玄门最厉害的本事其实是阵法。
阵法最早用在古代两军对垒之中,布阵得法,能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克敌制胜。
诸葛亮的八卦阵、岳飞岳武穆的撒兵阵和戚继光的鸳鸯阵等等,无一不在冷兵器时代大放异彩。
术法中的阵法之道也是如此,巧妙运用天时地利和术法手段,借得周围的天地煞气,制造提升自身战斗力、不利于对手发挥的环境,克敌制胜。
《封神演义》中就有大量的术法描写,只是描写用词太过夸张,让人误以为是作者的想象。
其实,术法若是摆设得当,确实能达到封神大战中的效果,
“师傅你放心,有那么多的法器,再加上一些只有我知道的天时地利人和的好处,别说是皮艾,就是整个南洋邪术师门派都过来,我也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随着修为的精进,叶伊对世界的认识也越来越深,何况她还有叶桀、叶辛这等大杀器,随便从他们手中诳两个上古阵法,就能让对她的实力一无所知的皮艾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狮子搏兔尚且用尽全力,何况叶伊对南洋邪术几乎没有了解,未免阴沟里翻船,她决定竭尽所学布下绝杀阵,严阵以待!
“好,师傅等你的好消息。”
李一剑知道自己不会玄门手段,和叶伊一起去郊外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叶伊见状,笑嘻嘻地说:“用不了几天,保准给你好消息。”
这时,东西也已经全部收拾妥当,腾蛇停在叶伊的肩上,雪球贴着行李箱。
叶伊准备提箱子。
唐政却抓着箱子不放手,说:“师叔,我要跟你一起上山,我要看你们斗法。”
毕竟,他是未来要娶师叔的男人,怎么可以因为年纪小,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陷入险境。
虽然听过叶伊和李一剑的对话后,他确实感到有些怕。
“你要和我一起上山?”叶伊反问。
唐政点点头,双眼放光。
叶伊摇头,说:“不行,奇门斗法不是小流氓打架,就算做好万全的准备也难保不会出纰漏,你要是和我一起上山,会让我分心的。”
她之所以离开四合院搬到郊区小木屋,不就是担心斗法会影响亲友,造成灾难?
唐政的命是她救回来的,如今又正式拜入门下做了师侄,算起来也是自家人。
叶伊最见不得就是自家人受委屈。
“可是我……我想见识一下……”
唐政可怜兮兮地看着叶伊:“我将来要做师叔的学生,我想提前感受一下。”
“不行就是不行!你连门槛都摸不到,留下来只会害我分心。”
叶伊看了眼李一剑。
李一剑也跟着严厉地训斥,说:“阿政,你要再敢胡搅蛮缠,我就把你逐出门派,再也不教你武功!”
“我也不会收你做徒弟,让你学得任何术法。”
闻言,唐政顿时老实起来,嘟着嘴说:“师叔,别生气,我也只是担心你。”
“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
叶伊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
这时候的唐政,也算是终于有点少年的样儿了。
……
……
天色已经不早。
叶伊在小木屋附近找了一处空地将车子停好,打开后备厢,拿出拖杆箱,正要带进木屋时,一只手却抢在她前面抓住了拉杆。
叶伊抬头,如预期地看到了战海霆。
“师叔,你来这里做什么?”
“担心你。”
战海霆稳稳地抓住拖杆,又提起后备厢中的其他行李,将东西提回小木屋。
叶伊顿时有种无所事事的尴尬。
为了消除尴尬,她赶紧追回小木屋,对战海霆说:“我来郊外是为了等一个叫皮艾的邪术师,这里很快就会变成战场,你不要留下来,太危险。”
“我知道。”战海霆说,“我怕你有危险。”
“我和他有师门恩怨再加私人恩怨,这一趟险是必须淌的。”
叶伊顺了顺头发,说:“但是你不一样,你和他没有任何冤仇,你还是战家的独孙,你留在这里会让我分心,会让我——”
她没能继续说下去,战海霆的手封住了她的嘴唇。
他看着她,说:“他和你有仇,就是和我有仇。”
“但是——”
“没有但是。”
战海霆转身出木屋,再回来时,身后多了一个形状奇怪的箱子。
当着叶伊的面,他打开箱子,里面是用黑布包裹的一团形状诡异的东西。
叶伊意识到这东西似乎不能透光,不禁问:“这是什么?不会是——”
“陨石。”
“陨石?!”
叶伊又惊又喜。
她原本就想过山穷水尽的时候利用那块诡异的天外陨石克敌制胜,只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利用陨石内种的彩光杀人。
现在,战海霆主动将陨石带过来,多半是找到了使用的办法。
她热情殷切地看着战海霆:“这里面的东西……”
“等一下。”
战海霆将房门、窗户都关上,又将护目镜交给叶伊,等她戴上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黑幕布的一角。
刹那间,视野都被可怕的光芒占据。
噩梦中的一切都会到面前,无可名状的恐怖,无法形容的凄惨,灵魂和思维都在瞬间被冻结。
叶伊也算是颇有些见识的人,但是依旧会感觉整个人都失控。
在这不知名的彩光营造的恐怖折磨前,她只能抓紧战海霆的手,以此获得少量的安慰。
“好可怕!”
她在心里如此想着。
幸运的是,战海霆放下了挑开幕布的棍子。
顿时,房间重归黑暗,彩光带来的直击灵魂的恐惧也消失不见。
叶伊摘下护目镜,顺了顺呼吸,对战海霆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恐怖?”
“死亡。”
战海霆没有多加解释。
叶伊也没有要求他必须给自己一个解释。
她是实用主义者,只要能拿来用,何必在乎原理?
刚才窥看彩光的时候,她的心里还产生了一个奇异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