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迪生说过,天才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玄门也是一样。
再多的努力也比不上顶级的天分!
刚才盛昌国急于将叶伊制服,只注意到叶伊很有实力看起来也很年轻,直到正式动手过招后,他才发现对方是真的年轻而且天分和应变能力也都非常可怕!
这真是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难怪葛一山宁可牺牲一个心腹弟子也要请自己出手!
这小样还没成年已经这么厉害,以后可怎么了得!传出去,还有他吃饭的事情吗!
盛昌国的名利心没有葛一山那么厉害,但不代表他就甘心情愿被新人压下去。
所谓的高人风度是确信对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时候才能表现出来,如今遇上真有可能压自己风头的年轻人,盛昌国顿时忍不住了!
恶念像眼镜蛇毒一样迅速扩散全身。
不过正式下手以前,他还得先捞一下对方的底。
于是他摆出名门前辈的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叶伊,双手负在身后,脚步移动,打算利用丰富的经验,靠着五行克的原理压住对方!
可惜,叶伊是跟着李一剑这个老江湖长大的。
盛昌国才动了一步,叶伊就立刻也跟着动了两步,方位变换,竟把盛昌国克制得死死的!
甚至,他还笑着捏了个诀窍,一旁缠斗的两派阴人于是打得更厉害了!
被当空燃烧的符纸圈起来阴煞气越烧越旺,支援叶伊从邪术师处得来的阴人,盛昌国的阴人虽然占了时间的优势,却还是渐渐处了下风!
盛昌国恨得牙痒痒,冷笑一声,对叶伊说:“世风日下,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规矩!长老问话居然也敢不回答!是不是觉得我老头子老眼昏花,不把我放在眼里!好好好,我现在就代你师父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他从叶伊的手法看出对方不是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是正经拜过师傅得宗门教导的,而所有的玄门在传承的时候都要强调长幼次序,他强行给叶伊按上不尊敬长辈的帽子,可以在气势上胜对方一大截!
可惜,叶伊自小就知道鬼谷子门派的尊贵,身为嫡传弟子的自己的辈分在整个奇门江湖都是碾压级的,盛昌国的虚张声势不可能震到她。
盛昌国看叶伊表情冷漠,于是怒吼一声,声音从五脏发出,震得四周都随之一震,葛一山吓得趴在角落里不敢上前。
叶伊眯起眼睛:终于可以见到真本事了!
盛昌国不等声音散去,抬手就是一拳!
叶伊侧身避过,接住老东西的一掌。她天分上等,刚才又吸收了足够多的煞气,只差一个契机就能突破由明转暗的关键。只是她修为虽和盛昌国相差无几,经验却输给他太多,对战的时候也不敢过分轻蔑。
鬼宅中,两人打斗起来,拳拳见肉,掌掌!生风!
盛昌国仗着经验,牢牢占住上风,他的下盘异常地稳当,行步如蹚泥,爪上功夫更是厉害,扣、捉、拿、勾,又快又狠,力道惊人!
乍一看,整个院子都是他的身影!
然而,他的手段虽然厉害,被拿住势必是伤筋断骨,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碰到叶伊的一片衣服!
贴体剪裁的西服在这一场激烈的打斗中尽显名门宗师的气派,若是有人有幸见到现场,甚至会被她仿佛赏花散步的身姿迷得以为这是电影拍摄现场。而盛昌国,自然就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反派了!
她身捷步灵,随走随变,起伏拧转,敏捷柔韧,优雅的姿态让盛昌国浑身恼火!
绝对不能让他活下去!他会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
盛昌国心中恼火,已经顾不得颜面,目光一寒,攻势又紧了三分,甚至用上了毒药。
又是百余招的往来,但是这一次盛昌国彻底拿出看家本事,叶伊在他如山的攻势下好像柳条,看似不堪一击,其实每次都能轻松避过,随着太阳升起,额角才隐约冒出几颗汗水。
一旁的阴人混战此时也快要分出胜负!
盛昌国用人血养出来阴人竟被邪术师的阴人压制得死死地,一个接着一个被推进当空燃烧的符文火圈,化为白纸,飘过作为阵眼的大马士革钢刀刃,被锋利无比的钢刀划成两截!
盛昌国憋不住了!
他贼眼滴溜溜一转,恶念生出!
趁着年轻人和他攻防的间隙,他飞起一脚,拖鞋带着劲力甩出,而脚臭晕人的大脚板却在叶伊避让拖鞋的时候逼着她的命门杀过去!
“臭小子!还好不好嚣张!今天我就替你师父给你上一课!!”
叶伊冷笑!
她就知道他有后招,矮身避开拖鞋的时候随手拔出藏在裤腿里的同样用乌兹钢打造的锯齿短刀!
盛昌国脚板踢向她的命门时,叶伊毫不犹豫地拔刀并砍过去,将盛昌国的脚连同半截小腿骨一起斩下来!
血喷泉一样飞出来,没想到对方比自己还狠的盛昌国突然失去半条腿,顿时后仰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你没有资格做我的长辈!我的师门不收你这种格调!”
叶伊居高临下地说着。
从两人开始打斗就一直蹲在角落里发抖的葛一山看胜负已分,赶紧跑出来,用随身携带的短枪冲着盛昌国的心窝就是突突两下!
盛昌国做梦也没想到,他没死在叶伊手上,却会死在葛一山这个欺世盗名的小人手中!
将盛昌国杀死后,葛一山向叶伊邀功:“伊少爷,我建议把这个老东西当做鬼宅闹鬼的幕后黑手送给大家!”
叶伊点点头。
凭空冒出的邪术师容易引起民众恐慌,而且解释起来也不容易。
把一切推给盛昌国的建议虽然阴毒,却是当下最简单同时也最合理的解释。
“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葛一山搓手说,“伊少爷可以做我的师弟吗?”
“师弟?!”
葛一山急忙改口:“口误!口误!是做我师父的师弟!我的师叔!您老人家只管放心,我师父早过世了!不用担心被人拆穿!”